他们现在是在北边城市,所以看到的就是北极光了。
“我也是第一次看!”陆洲对于喜欢,从来就不会藏着掖着,“跟爱的人看极光,我好开心呀!”
“我也很开心。”季辞远不擅长说这些情话,他有些害羞,耳廓出现了一层薄薄的粉色,但因为他鬓边的头发比较长,遮挡住了耳朵的红,兴许陆洲是没有发现的。
天色渐渐黑沉下来,季辞远看不清一片葳蕤的草场,也看不清蔚蓝的天空。山顶上的天是漆黑如墨的,有数不清的繁星点缀在上面,今晚的星星似乎也很亮,季辞远能够看清每一颗星星。
陆洲坐累了,与季辞远一起躺在草场上。
他们屈起手臂,当作是枕头,垫在了后脑勺上面。
“哥,你觉得什么才是爱?”陆洲侧过身,盯着季辞远,他看到了季辞远脸上浓密而卷翘的睫毛。
季辞远没想到陆洲会跟他谈起这么严肃的话题,他转过头,跟陆洲对视,他认真地想了一下,才回答:“爱一个人,应该就是会不顾一切地爱。就比如说,爱人身患重病,不离不弃地照顾,直到最后一刻,仍然陪伴在爱人身边,即便爱人死了,选择一辈子单身。因为在他的心里,爱人已经逝去了,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爱人了。”
“好感动。”陆洲装模作样地挤出了两滴眼泪。
“少来。”季辞远踹了陆洲一脚,又抬头去看天空了,只听到陆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如果他的爱人,骗了他,做了一些对不起他的事情,他能原谅他的爱人吗?”
“分情况。”季辞远不想敷衍陆洲,“在感情里面,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出轨,如果是出轨,那就一辈子也别想复合了。但如果是欺骗的话,也要看情况的……其实,情侣之间,有什么话直说就行了,没必要欺骗的。”
陆洲的心脏蓦地一紧,他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哦。”
“怎么,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吗?”季辞远的第六感相当敏锐,他一下子就发现了陆洲话里有话。
“没有。”陆洲矢口否认。
“真的没有吗?”季辞远温热的呼吸喷薄在陆洲的脸颊上,“给你一次机会,解释清楚。”
陆洲脸颊有点痒,他被季辞远折磨得受不了,将季辞远压在了身下,他像是一头小狼崽一样,啃咬着季辞远柔软湿热的嘴唇,气鼓鼓地将季辞远的质问给堵在了喉咙里。
等季辞远不再逼问他了,他才放开季辞远。
季辞远大口地喘息着,扬手就给了陆洲一个耳光,也没有多用力,属于情侣间的玩闹,“好好说话,怎么还啃上了?陆洲,你是属狗的吗?嗯?”
“汪――”陆洲在季辞远的面前,向来都是没脸没皮惯了,季辞远说他是狗,那他就叫两声也无妨,谁让他喜欢季辞远。
他愿意做季辞远一个人的狗。
“幼稚。”季辞远被陆洲逗笑了,他刚将视线移开,就看到了漆黑的天幕上闪烁出了一道璀璨的光,是纯白色的,像是银河一样,他忙推了下陆洲,“快看,有极光!”
陆洲也抬头,顺着季辞远的视线望过去,是极光,也许是因为爱人在身边,才会觉得极光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漂亮一些。
“赶紧许愿。”季辞远跪在草地上,祈愿。
据说,极光许愿是很灵的。
陆洲从来不信佛不信神,他只信他自己,现在季辞远让他许愿,他也不好干坐着。
他学着季辞远的样子,双手合十,做了一个祈祷的姿势,他的愿望也很简单,希望季辞远一辈子都幸福快乐,也希望季辞远一辈子都能留在他的身边。
【38.哥,你害羞什么】
眼见着都快要八九点了,陆洲提出要回去庄园洗澡休息了,季辞远也同意了。
在上马的时候,季辞远犯了难。
季辞远的大腿估计都被磨红了,腿根很疼,要是还要再骑马回去,他明天兴许都不能走路了。但他又不想让陆洲看他的笑话,想了很久,还是攀着缰绳,跳上了马背,如同来时一样,被陆洲圈在怀里,一爬上马背,他的大腿根部又在隐隐作痛,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地保持着哥哥的威严,没有露出半点破绽。
他们到达马圈时,郁白跟林子深也跑马回来了。
隔了几米远,季辞远借着马圈昏暗的灯光看清了郁白的脸,郁白的脸色发红,嘴角都被咬破了,他的大腿还在发着抖,白色的马术裤还被水给泅透了,一大片的水渍,不用想也知道这水是从哪里来的。
季辞远没戳破,跟郁白打了招呼,兴许是觉得郁白可怜,季辞远难得给了郁白好脸色,“玩得开心吗?”
“挺开心的。”郁白喜欢放纵,而林子深恰好能陪他一起放纵狂欢。
陆洲像是小媳妇一样,抱着季辞远的后腰,“哥,我们该回去了。”他不喜欢季辞远一直看着郁白,他要季辞远的眼睛里,心里,永远都只藏着他一个人。
“还早着呢。”季辞远说。
陆洲提醒季辞远,“现在都九点十五分了,回去泡个澡,正好要睡觉了。”
季辞远的生物钟很准时,十点半就得准时上床睡觉,晚一分钟都不行。
他只好跟郁白告别,“我先跟陆洲回去了,我们明天再见。”
“好。”郁白的红唇妖娆,“希望你跟陆总有个愉快的夜晚哦。”
季辞远的耳根又不知不觉烧起来了,他扭过头,不看郁白,拉着陆洲走了。
他们的房间是在庄园的三楼,行李什么的,工作人员都提前放进去了。
工作人员给他们安排的是一间海景房,总共有一百五十平米,三室两厅,总体来说,挺宽敞的。在客厅的位置,有一扇落地玻璃窗,窗外是海底的造景,还有海藻跟游鱼。鱼估计是真的,还会动,季辞远他们进来的时候,鱼就在水里游来游去的。
季辞远看了会儿窗外造景,就累了,他瘫在沙发上。
一躺下来,腿根就传来了刺痛感,他皱了皱眉,不舒服地哼了一下。
陆洲毕竟是跟他一起长大的,他稍微有些头疼脑热,陆洲都会发现。陆洲看季辞远的脸色不太好,就问:“怎么了?”
季辞远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腿根疼……”
“裤子脱了,我给你看看。”陆洲放下行李,朝着沙发的方向走过来。
季辞远顺从地将裤子脱下来,他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的大腿修长,笔直,骨肉匀亭,膝盖窝的位置,还透着粉。大腿根的皮肤很白,但却被磨红了,还有些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