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太子将一碗藕粉圆子端到薛琅面前,“你尝尝,是不是跟你上次说的那个一样?”
之前太子听薛琅提过一句南方的藕粉圆子好吃,便一直记在心里,前两天刚好有个从南方来的厨子,太子便让他做了来。
薛琅夹了一块,夸道,“甜润爽口。”
太子道,“你喜欢便好。”
沈云鹤看在眼里,默不作声。
太子不爱吃甜食,这些东西是从来不碰的,他对薛琅的宠信,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
是谁又阴间更新时间了,哦是我。
本文架空,无权谋(因为作者无脑),纯万人迷图个写的快乐的小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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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谋害皇后
拜别太子后,薛琅与沈云鹤同乘一辆马车出宫,在宫中乘车是陛下给沈家的殊荣。
沈云鹤与下人低声说了两句,而后掀开车帘进来,薛琅坐在一边闭目养神。
车轮慢慢碾压过石板路,在车毂马蹄声中,薛琅听见沈云鹤道,“薛公子,我听太子说你才情斐然,不知出师何处。”
半晌,薛琅才道,“无师,自学。”
沈云鹤将边上的书卷整理好,道,“既然薛公子也是殿下幕僚,想必日后会经常共事,我还不知公子出身何处。”
“无名小卒,不值得入沈公子耳。”
沈云鹤怔了怔,“薛公子似乎对我有些成见。”
薛琅终于掀开眼皮,长睫如鸦羽般沉沉垂着,“你既然知道,就该安静些。”
沈云鹤轻轻摇头,嘴角含着笑意,并未动怒。
薛琅看在眼里,冷笑一声。
这人跟上辈子一样,故作清高的伪君子,端着,装着,放不下架子,他最瞧不上这种人。
“先前在百庭学宫时,我认识了许多人,这些人里有大齐皇子,有山野村夫,还有修仙问道之人……”
虽然沈云鹤声音好听,说话的时候珠玉般叮叮咚咚的,但薛琅听着真是烦不胜烦,上辈子跟沈云鹤只是在朝堂上针锋相对,他从来不知道对方还有这厚脸皮的本事。
薛琅脸上愈发不耐,没有堵着耳朵已经是很给沈氏大公子面子了。
“其中有一人精通医术,院子里的药材数不胜数,我跟着他,见着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他告诉我,荼芜香与荼薇香的味道相似,若非专门研究过,恐怕是分不清的。”
“我恰好从一处典籍上看到过,君子兰的香气加上荼薇香会使人中毒,轻则头晕恶心,重则侵入肺腑。”
他每说一句,薛琅的脸色就淡一分,最后完全浸在阴冷中。
皇后喜欢君子兰,凤仪宫中种了许多。这两日薛琅日日用荼薇香熏衣裳,在东宫长伴在太子身边,太子分不出其与荼芜香的味道,哪怕这香气蹭到自己身上也并未生疑。
每日他去凤仪宫请安时,就是皇后身体不适的来由。
马车内茶香氤氲,沈云鹤就在那斑驳的光影中隔着升腾的雾气望着他,温和中带着冰冷,“薛琅,谋害皇后,你意欲何为。”
这事他做的隐蔽,若不是有沈云鹤这个变数,原本一辈子也不会被人发现,毕竟那毒量很小,最多就是让皇后吃点苦头,不会危及性命。
他指望着太子,而皇后又是太子不可或缺的后台,他还没这么愚蠢。
也正因如此,沈云鹤才没当着太子的面戳穿他。
薛琅眉眼阴郁,“太子的性子不争不抢,我若不算计,他如何保得住储位。”
沈云鹤摇摇头,“为人处世当光明磊落,你这般行事,令人不齿。”
他的声音与上辈子弹劾自己时的情形遥遥相应,薛琅心中某处隐秘的紧绷着的弦忽然断了。
他上前一步,猛地拽住沈云鹤衣领,死死盯着对方,“你了不起,你清高,如果没有我,太子早就身首异处了,我是太子幕僚,一切为太子登基着想,你们这群人,说的永远比做的好听,你想双手干干净净不染血腥做你的忠臣你就去做,别来妨碍我。”
说罢他喊了停车,掀起车帘便走了下去。
马车再次缓缓行驶,帘子被风吹起一角,沈云鹤瞧见外面薛琅冷淡的面容,帘子落下,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沈云鹤轻轻叹息一声。
有些人,初见便知此生都不会是一路人。
这种居心叵测之人留在太子身边,终成大患。
当日夜,司天台急急上奏,跪在皇上跟前时神色慌张,直言天象有变。
大致意思是宫中西北角的贵人怀胎冲撞了中宫,若不及时分开,轻则龙胎落,重则中宫陨。
皇上一听,急了,连忙问该怎么办。
司天台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第二天皇上就下令将容嫔迁出京城,安顿她去了冀州行宫。
容嫔出宫那日,身后跟了一眼看不到头的人马,排场十足,皇上是拉着她嘱咐了一遍又一遍,走到时候还登上墙头一直看着车队远去才回宫。
她一走,皇后的身体果然渐好了。
又过一月,驻扎边疆的谢将军携家眷回宫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