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也要试试!难道你想故意隐瞒不报?你能承担得起后果吗?”
“再说了,我看现在在前院嚣张跋扈的那位,未必能成为未来的东宫之主。”想起叶希泽那样,小孟冷下了脸,神色笃定地说道。
“知道了。”十一神色不耐地应了应,正打算回去传信,却又看到面前少年白净的一张小脸上多了几道肿痕,“你脸怎么了?”
“你说呢?”
十一心下了然,伸手抚摸了少年素净的脸颊,喃喃道:“看来这个叶希泽,确实得想办法杀了。”
“行了,你快去吧。”
而远在五百里之外的谢知誉在南下视察民情的过程中,遇到了一路劫匪劫杀一户出行的富裕人家,他自然是无法做到冷眼旁观地走过去。
只是杀了那帮劫匪后,发现那户人家的家长全都死了,只剩一个羸弱幼童孤零零地站在一地的尸体中间,神色茫然。心生怜惜的他毫无戒备心地走上前打算安慰一下孩子,却没想到被那孩子藏在袖中的匕首反手一刀插进了胸口。
他这才知道之前的那些全都是一出戏,那些人的真正目的是要他命。
更糟糕的是,那匕首上还淬了毒,受伤的前几日大夫一直在想办法给他清除毒素,而谢知誉本人也处于昏迷的状态。只到了近两日,才勉强恢复了意识。
这日他躺在床上,只见随行的侍从小七进屋后一脸神色踌躇地看向他,却又不敢看他,一接触到他的视线后,便立即避开。
谢知誉心知他是有了什么消息不敢告诉自己,他缓缓地支撑着坐起身,小七吓得赶忙来扶他,他便在此时开口问道:“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近来……无事发生。”小七也不敢告诉谢知誉他接到来自十一的传信,主要是他们的太子殿下现在这副病恹恹的模样,自身都需要好好修养。
若是沈公子的消息告知他,凭借着他跟着殿下这么多年,对殿下的了解程度,难保他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行为,这是他作为下属所不愿看到的。
“你敢欺瞒于本宫?”谢知誉的声音冷了下来,小七这副样子明显是心中有事,而且直觉告诉他是很重要的事,如果错过了,他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属下不敢。”小七见他的主子生气,连忙跪在地上把手中的纸条递给了谢知誉。
谢知誉展开后略微扫了一眼脸色便立即沉了下去,阴郁地好像要滴下水来,看完后把手中的纸条攥紧,捏的皱皱巴巴不成形,从那双没什么血色的薄唇中缓缓吐出几个冰冷无情的字眼。
“叶希泽竟敢……”
谢知誉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地躺在床上,当即下床拿了一身玄色衣服换上,取下马鞭牵了外头驿站的马匹,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对着追出来的小七说道:“这里的收尾事宜交给你了,本宫现在即刻要启程回宫。”
“殿下不可!伤口还未愈合,不可骑马!”小七对着早已经远去,很快消失在他视线里的谢知誉在后面高声呼喝道。只可惜马上的人似乎半点没听见,又或者充耳不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他满脸懵逼的他站在原地。
严冬里被扒光衣服,用伤痕累累的臀坐冰(较为残忍)
【作家想说的话:】
谢知誉:在路上了。
感谢wuming的神秘礼物~
感谢初了的玫瑰花~
啵啵啵啵啵啵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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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誉在马背上颠簸的过程中自然是感受到了胸口处传来的痛楚,只是被他忽略了。他现在满心都是纸条上那些令他触目惊心的字眼,满脑子都是沈怜星在东宫遭受到了怎样的虐待。自己欺负他可以,但不代表别人可以欺负沈怜星。
更何况,他这次出来表面上是视察民情,实则就是收集证据,把这个毒瘤一样戕害着朝廷官员、污染官场风气,甚至开始试图玷污皇族血脉,把手伸到皇室的叶家料理了。
他所统治的皇权下,绝对不能容许这样的一股势力存在。若处处受其制约,那这个皇帝倒不如不做。他的父亲年老多病,已经失去了这样的胆魄和决心,那剩下的事自然该交给他这个继承者来做完。
同意娶叶希泽自然只是个说辞,不过是为了放松叶家的警惕,让他们认为他们的目的很快便能够达成。当然,这不仅仅是为了皇室,还有一层目的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在南下的路途上想了很多,怎么都无法说服自己,无法像他之前想的那样宽宥,放下谁也不能放下沈怜星。
这辈子沈怜星若是仍旧想要逃到谢承继身边,他就把沈怜星腿打断,把他一辈子囚禁在后宫,天天把他累到精疲力竭,让他永远也看不到、想不起别的男人。
“他怎么流这么多血?”叶希泽看着面前被绑在刑凳上,身下流了一滩血的沈怜星,神色纳闷地问道。
“可能是毛竹片表面粗糙不平,竹刺扎进皮肉,刺伤了他。”一旁的佣人想了想,谨慎答道。
“真晦气,去拿准备好的冰块和夹棍来。”
叶希泽嘟囔完了之后,他的那些忠实的奴才们自然是应声而去,很快便有两人抬着有棺材那样大小的一块巨大的冰过来。
沈怜星昏过去之后又被人用水泼醒,他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已经快要没有知觉了,眼眶被汗水所弥漫,视线里是一片模糊,乌黑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上半身的衣物也几乎湿透。
沈怜星在自己的印象中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他现在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死了,他等不到谢知誉了。
那块冰显然已经被冻了很长时间,可能是从附近那座常年不化的雪山冰窟里运过来的。在这样严寒的冬日里,没有一丝要化开的迹象,表面透着丝丝寒气,令人望而生畏。
运过来的小太监伸手摸了摸那块冰,手上的皮肤立即被粘连了上去,费了一番功夫才能安全脱手。越是寒冷而不化的冰块,越是对人的皮肤具有黏着性。
还没等沈怜星的意识再次陷入昏昏沉沉,他又觉得自己被人解开了绳子,从春凳上扶了起来。紧接着,他被两人扶着勉强走动了几步,又被按到了那块冰上坐下。
“呃”钻心透骨的寒凉从臀下传来,饱受棰楚的娇嫩臀瓣哪里能够经得起这样千年不化的寒冰的锤炼,几乎是坐上去的那个片刻,皮肉便立即被冰面黏着住。
同时,他身上鲜红的血液也开始在宛如琉璃般清透的冰面上迅速蔓延开。可能因为人体血液的温度高于冰面,所以在接触的那一瞬间,表层的冰面迅速融化,血液也被黏着,在冰面上以一种缓慢地速度蜿蜒着。
沈怜星自然是不负众望地痛晕了过去,等他再次被一桶冰水泼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扒光了衣服整个人躺在冰块上,双腿被人拉开,是那种门户大敞的姿势。
不过他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计较那些了,他从来没有遭到过这样残酷的折磨。沈怜星现在才知道,对比起叶希泽的手段,谢知誉真的已经是很收着了。毕竟,可能心中还存在着一丝微薄的怜惜。
想到这里,沈怜星差点笑了。
他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