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星斜倚靠在门框上,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你也该和他们好好学学。”

自从那次过后,谢知誉天天召沈怜星去侍寝,这让沈怜星在心里感到甜蜜不已之时又同时为身体上的腰酸腿软而感到困扰。

不过近来这几天,谢知誉没有叫过他了,沈怜星虽然一方觉得自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一方面又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又惹谢知誉生气了,为什么突然就,不理他了呢。

这种郁郁寡欢的情绪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沈怜星算算日子他已经一周没能见到谢知誉了,心里不免感到十分失落和难过。

但是他也不决定继续坐以待毙下去,他想主动去见谢知誉,又想起了上次的经历,不免有些心慌慌。他主动去找谢知誉,不会再次挨打吧?

沈怜星犹犹豫豫、踌躇不决之间还是“想见谢知誉”这个想法在脑海中占了上风,于是便下定了决心。

可能是前段时间谢知誉的接连找他侍寝,让他觉得自己又行了。

等谢知誉下完了朝回来到自己的寝殿刚一坐下,忽地被两只属于人类的胳膊缠住了脖子,吓得他不轻,同时也反应极为迅速地扼住了背后那名“刺客”的脖子。

“咳咳咳、放……放开我!”沈怜星感觉自己快被掐死了,他没想到谢知誉反应会这么大,力气也很大,这完全是要夺取他的性命来的。

谢知誉在确认是沈怜星后才皱着眉松开了手,目光里带着不悦地质问沈怜星道:“你怎么在这?”

沈怜星涨红了一张小脸,捂着脖子拍胸口拍了好久才觉得能顺过气来,嗓音有些艰涩地开口道:“我想见你。”

谢知誉似乎是没料想到沈怜星会这么说,闻言有些愣怔,但又很快反应了过来,一脸冷漠道:“你想见就能见?”

“可是你都一周没有找过我了。”沈怜星歪着脑袋,一脸不开心的小怨妇模样。

谢知誉还没想好要怎么安抚这个被冷落的小奴妾,却没想到沈怜星直接又一次勾着他的脖子,柔软温热的娇美身躯贴了上来,让他一时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却没想到嗅觉极为灵敏的沈怜星在他脖颈间嗅了嗅,秀眉微蹙,一脸不解地问道:“奇怪,殿下身上怎么一股好浓的脂粉味?”

“就好像是……秦楼楚馆里专用的那种香料。”

谢知誉心里“咯噔”了一下,莫名地有些心虚,尽管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感到心虚,他表面强装镇定,“你的意思,是在暗指本宫去了妓院?”

“……”

“不敢。”沈怜星低垂下了眼帘,也是,他现在是个什么身份,就算谢知誉去了那种地方,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过问呢。

谢知誉见状,也能够看得出来沈怜星大概是有点难过了,不管怎么说,至少装还是装得挺像的。他看着沈怜星雪白的脖颈间被他刚刚用力掐出来的一道红痕,没有说话,也不知自己现在是出于什么样的一种心态,又继续增加了对沈怜星的打击力度。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去了妓院,那里的小倌儿漂亮又解风情,伺候男人的技术了得。”

“与他们做那事,当真是舒服极了。”

“你也该和他们好好学学。”

谢知誉这些话一出口,沈怜星当即就红了眼眶,美丽的双眸中氤氲着潮湿的雾气。

谢知誉把他和那些下贱的妓子比也就算了,竟然还和他们发生了关系。

妓院之行-双手撑地叉腿朝天撅逼-在马车上被折扇抽肿屁股

【作家想说的话:】

让我家的巨蛋金丝熊少年给你们演示一下标题的这个姿势~

以及晒一张日常。

-----正文-----

沈怜星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一脸自得地去了谢知誉屋里找他,又灰溜溜地跑回了自己屋。

这辈子的谢知誉似乎并不喜欢他。

这是沈怜星自我欺骗了许久,最终得出来的一个让他非常抗拒的结论。

他不知道自己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但谢知誉就是不喜欢他,一点儿也不疼他,还动不动就打骂他。

之前那些日子的夜间陪侍,其实也都是自己在伺候他,而他的态度更像是逗弄一个新鲜的小玩意儿,肉眼可见的敷衍,可是说是随意极了。好像就真的完完全全把自己当作了一个奴妾,一个可以随意打骂发卖的“物件”,高兴地时候哄两下,不高兴的时候一脚踹开。

沈怜星越想越悲伤,觉得自己可怜极了,仿佛又一次拿了古早狗血虐文剧本。

不过最让他感伤的还不是这些,而是明明应该属于他一个人的谢知誉,竟然和别人发生了关系,他去找别人了。

而自己作为一个小小的“玩意儿”,甚至连过问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五脏俱损,心痛至极,独属于自己的宠爱消失不见,让他一个习惯了万千宠爱加身的小少爷根本就不能接受。

算了,脏了的男人,不要也罢,沈怜星在脑海里气鼓鼓地想着。

然而等到了晚上,他看到了一辆马车停在了东宫门外,不难以料想到这必然是谢知誉又打算出去。

一想到谢知誉可能是去青楼,沈怜星又气又急,想来想去还是无法平静,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偷偷溜出去,趁着没人在马车附近也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时候,偷偷钻到了马车尾部,藏在座椅后面。

却没料想到自己等了半天,谢知誉都没有来,然后就在这样狭小密闭的空间内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然后他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缩在谢知誉怀里,睡得正香应该是被马车突然绊到了一块大石而晃醒的。

他眼尖地瞄到了谢知誉胸口的衣服可能是被他嘴角流下来的不明液体洇湿了一小块。

他今日穿的是一身冰蓝的上好缎服,绣着雅致的竹叶纹路和银色的镂空木槿花镶边,与他头上光泽莹润的羊脂白玉发簪交相辉映。腰系玉带,手持一柄绘制这山水画并题诗的木制折扇,墨绿色的流苏穗子随着他的动作晃晃悠悠。

端的是一副清俊修雅却又透着风流肆意的文人墨客模样,他淡淡看向人时的眼神犹如天边晚云渐收、碧空无波。

“醒了?”

沈怜星意识到谢知誉这是在问自己,尴尬地点了点头,有些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出现在马车内这一既定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