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1)

他认为自己把受当成自己最喜欢的一个宠物,但是受的家室,样貌,学历,能力没有一样能够让受拥有更高的身份。只有受傻傻的觉得两个人是恋人,他说过喜欢受,却从来不说两个人的关系。

他享受着受性事上的乖巧顺从,生活上的体贴入微,受就算前一天被他玩的下合不拢腿,第二天也要努力爬起给他做早饭。两人在一起又生活了一年多,而受却莫名感到两人那种距离感,攻好像在成为那个“先生”后,就不在是他本来的“先生”了。

后来攻的家族斗争越来越激烈,攻不得已需要商业联姻了。他作为集团的总裁,家族财阀的继承者,这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意外,甚至很平淡与女方订了婚,他现在有受陪着,并不在意有无这一个妻子各取所需,但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他要求不公开。受被他圈在家里,又没有公开,所以一直不知道。

直到攻快和那个女人办婚礼了,女方也知道他金屋藏娇藏了个身高体壮的外卖小哥,觉得很不耻,虽然两人可以互不干涉,但是这种人实在是太下她面子了,就半威胁的让攻和受断了,重新找个体面些的,又让攻的家族一起施压。攻只思考了一下,就以最理性的判断出自己的正确选择,和受分开。

受被攻说分开的时候还有点不相信,然后就听到攻说,自己要结婚了,本来是想给自己个名分继续跟着自己,但是现在女方不答应,只能抱歉。这次的攻和以前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他用着平静的口吻说着受这种普通人无法理解与接受的事情,简直像个陌生人,攻继续说受陪自己两年了也算付出了不少,给受多少多少钱与不动产,最后要求受不允许暴露自己的sm性癖。

受感到了极致的侮辱,他很平凡,对钱和奢侈品根本没有太大需求,是毫无私心的在喜爱着攻,才包容他的一切包括病态的占有欲与性癖,现在被用最简单的理由与手段甩开,他甚至感到喉头的作呕。

受虽然平时憨厚老实,但还是大男人的性格,他没有任何纠缠,只是觉得悲凉和可笑,他在愤怒过后也平静的答应了,攻却努力忽视自己内心的一丝空落。受没有要攻的钱,最后只要求要攻的这个房子。攻听了这个反而有点高兴,觉得受是爱惨了他的,哪怕离开也要留下两人的回忆。

他甚至想等风声过去,再去挽回受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吧,再过回以前那样平淡却又让他感到放松的生活,但还没深想,受却让他立刻离开,攻走之前,受忽然叫住了他,攻回头看他,受扯着一个很苦的笑说:“最后一次叫先生了,祝先生和太太百年好合,新婚快乐。”攻身体一颤,逃避似的重重的带上了门。

半个月后,攻就收到了受寄来的好几个大箱子,他打开了,心里刻意忽略了半个月的不适再次升起。全部都是他和受曾经生活时一起用过的东西,刷牙的情侣杯,一对的拖鞋,受在和他在一起后两人第一次出去约会做的小陶塑,担心他长期工作颈椎不好受给他买的小按摩仪……

最后的箱子里,是攻曾经一件一件用在受身上的各种sm的道具,攻不免又回想起以前受好乖,为了安慰自己甚至去主百度上搜索怎么当m,明明得不到快感甚至很疼,还要装成没关系的样子。

他良久的沉默了,最后在箱子底部,看到了一个精致的羊皮项圈,中间有一个银质圆形的圈,镶着璀璨的钻石,还刻着自己的名字。那时候受说觉得这是一个戒指,高兴的眼睛都亮了,只有这个项圈是受唯一真正接受的,并且为了他在家的时候一直带着,还很宝贝。受甚至说,等自己的好了,就从项圈上把这个环摘下来当一个戒指。

现在项圈还在,但他忽然感觉,也许受却不会再有了,一生从未做出过自己设定外行动的他第一次打了受的电话,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攻看着那个项圈,慢慢的,被迷惑一般把无名指伸进了那个银环,他手指细长,有点大了,如果是受的话,应该正好吧。他忽然有点后悔,为什么当时不买一对戒指呢?

攻越来越奇怪,他小心的把受寄来的东西都放好,然后像以前一样的全心工作。但这次,他开始时不时发呆,两人做的小陶塑被他放在了办公桌上。他好几次开车不小心就回到了以前的家,明明与他现在的住处相隔很远。那个项圈被他拆了,他请了珠宝大师按照中间的那个圆环订了两枚戒指,又欲盖弥彰的收在抽屉里不去看。

攻把婚约推迟了一次又一次,在很多很多回早晨起床去够受温热的身体却只能面对空旷,偶然开口喊受的名字想叫他却得不到回应,在曾经家的楼下看那点灯火,他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和受实施sm的事了,更多的,是两个人曾经平淡却温馨的生活,是受曾经对自己各种各样无所求的爱与付出。

攻最后选择了取消婚约。女方虽然很生气,给他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但现在再来比较,似乎已经不重要了。他带着戒指和一大束花来到了两人以前的家,明明已经而立之年,却有了曾经从未有过的紧张与一丝丝期许。

他想好了,要和受道歉,告诉他是自己错了,自己是爱他的,如果他不原谅,自己可以重新追求他,这次是以结婚为目的的,真正的想和他在一起。这一次他不会再混蛋了,一定要好好的疼他,爱他。要是他再早一点想通就好了,也不用这样让他受苦。

门铃按下,期冀,想念与一丝未知惶恐堵在本来冷然骄傲的男人心头,他等待着。但出来的是一个漂亮女人,妩媚的眼睛睨着他。

“你找谁?”

“我找xx,你是谁?”

“这房子被我老公买了,你说前户主吗?”

女人看着他的架势,忽然勾起了一点快意狡黠的笑,然后迅速的放下。以一种不齿又轻佻的神态告诉他。

“他啊,好像是非要找人玩什么sm,碰到个狠的s,前段时间搞出了意外,死了。”

“死了。”

鲜花砸落在地面,戒指盒猛然合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短篇《骑士》女性第一人称叙述丈夫被占有

耽美/原创/男男/近代/高H/正剧/美攻强受/高H

清水标章:no

【作家想说的话:】

对不起我又不务正业了_(:з)∠)_明天或者后天更反哺。

本来这篇要发脑洞集了,但我又又又打不开海棠写文章那个点,我戳了至少半个小时,气死,只能先借个位置了_(:з)∠)_

我曾经是个可以说大部分人都羡慕的女人。

我的父亲经商,是整个A市赫赫有名的企业家,我自幼长得漂亮,又很聪明,周围无人不喜欢我,父亲抱着我说我是家族的公主。金钱,智慧,宠爱,美貌,荣光,全部加之我身上。但只有我知道,因为有兄长继承家业,我更像一个完美的商品,每个人都在想,日后哪家集团的公子会和我在一起,再促成一段世纪联姻。

但是都没有,他们都没能想到,一个俗套又浪漫的爱情故事发生了。

我爱上了我的司机,一个身形魁梧性格却淳朴憨厚的温柔男人,长得并不很帅,却很端正。他大我整整十岁,从我初中时便开始为我做司机。他很沉默,却意外的体贴,他会发现我每天不同的情绪,认真地听我说的每一句话,然后做出一些笨拙的回应。

我其实是个任性的脾气,甚至是跋扈的,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活的自由些。但我明白的,我享受了家族带来的荣华富贵,我就该失去很多,包括学习自己不喜欢的任何东西,拼命练习钢琴,以及成为一个联姻工具,我认命。但他的出现,成为了我那颗过于现实早熟的心里一块难言的甜蜜,我甚至觉得,如果我是公主的话,那他就是我的骑士,他宽厚的臂膀比任何人都能给我安全感。谁都不会知道,公主整个少女时期都暗恋着她的骑士。

我还记得我跟他表白的那天。那是我十八岁的生日,或者说是一个展览会,让家族或者其他家族看看彼此是否合适并且告诉大家,一个叫顾婉婉的女生已经可以出售。满厅堂皇奢靡,我穿着高定层层叠叠的拖尾白裙子,见了一个又一个年轻的才俊,我听着他们千篇一律的介绍,忽然很想我的骑士。我站在宴会厅的阳台上,看见了他,依旧木呆的站在远处却好像有点失落。这一次,我溜了出去,拖着裙摆,像落跑的公主,奔向了我的骑士。

我扑了他,喊他的名字:“徐应!”他很笨,惊讶慌忙的抱住我,然后被我吻住了唇。他的嘴唇肉厚,像他人一样柔软,我告诉他,我喜欢他。

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神躲避着,但我相信,他是惊喜。但他又变得很难过,他说:“婉婉小姐,你不该出来的。”那时的我什么都不想管,在喷泉池旁的露天钢琴上,我第一次以自己的意愿弹琴,《梦中的婚礼》浪漫缱绻,他显然不懂其中含义,但看着我,眼神温柔又哀伤。楼上似乎有双眼睛在看我们,但我不在乎。

我们并没有在谈恋爱,却一直保持着心照不宣的关系,就这样维持了四年。徐应,我的骑士,他把自己的心毫无保留的奉献给我,又保持着得当的距离,我生活在他爱的包围里,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但谁也没想到我的生活会在短短几个月就翻天覆地,哥哥的直升机出了意外,机毁人亡,父亲悲痛之时被人逮住机会捅破公司致命的黑料,股价暴跌后又被政府制裁,父亲无力挽回巨大损失宣告破产后从公司楼上一跃而下。留下的只有一地债务和争抢撕咬的那些家族中人,我瞬间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甚至还有亲戚要送我去给人当情人,毕竟我的身份已经上不得台面。

我在徐应的面前痛哭,他缓缓的伸手,第一次抱了我。“娶我,徐应。”我听见我声音颤抖,这个三十二岁的男人攥紧拳头,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最终回答到:“好。”

我们结婚了。徐应依旧不愿意碰我,他总要说:“婉婉,你还小。”我并不在意,反而觉得是这个老男人对我娇宠,他把我当宝贝。我们一无所有,顾家倒了,徐应没了工作,而我除了培养出来的精致高雅,什么也没有,我会弹琴,但自己的傲气却让我不愿意随便去当展示品换取利益,当然徐应也舍不得。徐应这些年攒的钱因为为母亲治病花的七七八八了,后来人也没能治好,他也没有物欲,一直住在一个平价的出租房里。

我的出现让他仓皇又激动,他依旧把我当成他的公主,他不舍得我做任何曾经不用做的事,包括工作。他学历不高,只能先打零工养家,但哪怕是自己一天只吃两个馒头,他也会给我叫一餐好几十的外卖,其实我想告诉他那些来路不明的油腻食物不要再给我点了,但晚上回来看见他捂在怀里小心护着的精美蛋糕,我又很想哭。这家的蛋糕一小块就得近百,我以前说还算喜欢吃,他一天累的倒头就睡只能赚两个蛋糕钱。

这样的生活我或许是幸福的,我终于光明正大地拥有了男人。但我同样也难言的厌恶着,我甚至连一瓶像样的护肤品都要斟酌买不买,毕竟徐应的一个月工资也许只够买我曾经的半盒面霜。红酒,音乐会,米其林餐厅,昂贵的包与衣裳都离开了我,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虚伪。我讨厌着之前自己金丝雀的命运渴望着自由,现在获得了自由,却又厌弃这“下流”的生活,原来我就像一朵插在水晶瓶里的玫瑰,吸取着昂贵的养分才能保持娇艳,我想我看透了自己,我想要的从来就是心仪的爱人与富贵生活的结合,少了一个似乎都不行。

徐应很快就发现了我的隐忍和不耐。我说,我想弹琴,也不想住在这嘈杂的地方。其实我们没有钱买钢琴,也没有余钱换住处。我看着他尴尬又愧疚的神情心中忽然有点奇怪的满足,只有徐应,我相信他,只有他,我的骑士,会尽力给我最好的生活。

徐应找到了一个司机的工作,他很高兴,说是给一个非常有钱的少爷开车,那人的名字圈子里没有人不知道,曾经在我十八岁的成年礼上,父亲无比想要把我介绍给那个叫陆懿寒的小少爷,那个骄傲矜贵的少年的家世背景,哪怕是请他到场依旧是父亲贴着脸卖了大人情的。当时只记得是个惊艳得怀疑性别的美人,也没能得到他的凝眼。没想到如今我已经接触不到的人,徐应到能朝夕相见了,属实有些讽刺。

但最近徐应给我的钱越来越多了,陆懿寒挺喜欢他,时常给些小费,徐应一份不留的全部给我。有了这些钱,我第一件事是换了一个月租近万的房子,至少面积能够我在家练瑜伽,周围也安静多了。虽然哪怕是陆懿寒的司机,工资也并不高,但徐应看着我满意的样子,完全没有意见。

“婉婉,我会尽量让你过得和以前差不多的。”男人憨厚淳朴的笑着,我扑进他的怀里。这是他在我身边的第十年了,他的承诺从未骗过我,我自然相信,但我也知道,凭他,不可能的。

徐应两天没回来了,打电话也不接,我甚至有点想发脾气。但这次后,徐应就带回了我意想不到的一个东西一架三角钢琴。是一个很好的品牌,售价昂贵近两百万。徐应紧张的擦着裤缝,跟我道着歉,他的嘴唇上似乎有所破皮,走路有点缓慢,我并没有注意。“你哪里的钱买琴啊?”我问他。我并不觉得他有这积蓄。“是陆少爷,陆少爷听说你喜欢弹琴,送我的。”要不是陆懿寒只多年前见过我,我可能还以为他喜欢我,出手就送司机的妻子一架昂贵的钢琴,陆少爷也是大方。

“婉婉,这个,这个卡你拿着,以后我把钱都打在这里了,你买自己喜欢的,想要的。”男人从口袋里抠出一张卡,我一愣,竟然是张黑卡。我又问他为什么,他显然不知道黑卡的意义,支支吾吾的回答是陆少爷帮他办的。我有点莫名的想法,上层圈里爱玩男人的不少,但看看徐应壮实魁梧的身躯和憨厚老实的长相,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