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林稚水双手合十,感谢他饶过自己一条小命的大恩大德时。
宁商羽用近乎是命令的语调提出要求:“手给我。”
很快林稚水在?牺牲下面还是上面这个问题上,没有任何?艰难地选择了手,将下意识抓紧枕头一角的柔润手指略显生疏地递了过去。
……
……
林稚水虽然是指尖开始变湿,可拜宁商羽所赐,今晚他似乎跟以往不?同?,不?像以前婚前试行为时只是浅尝辄止,很快连带这张大床上都不?忍直视。
她更是不?忍直视。
更像是躺在?黑丝绒质地的床单上一块美丽流光的洁白绸缎,被人给扯弄烂了……
甚至,还隐约散发着?热乎乎的气息,混合着?浓烈又霸道的冷杉味道就仿佛是要透到骨髓里似的。
随着?水晶台灯被揿亮,落地窗外的繁星好似又被这抹光芒推远至了夜空外,主卧内,林稚水慢吞吞地坐起来,先垂着?微微发红的眼,看清从锁骨处开始留下一道蜿蜒而过的湿痕,继而:
是细瘦的腰,沿着?到微曲的膝盖和?脚踝都犹如被什么标记成了私有领地。
她甚至鬼使?神差地伸出指尖搓捻了下,有点黏。
当意识到行为后。
林稚水震惊得眼尾被揉红的痣也惊得在?光里晃了下,险些连人都摇摇欲坠地沿着?床边摔到地毯去。
幸好手心及时稳住了。
才没有出洋相?……
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直观地见识到宁商羽真正意义上的纾解出来。
但是林稚水清透的瞳仁儿犹如地震了数秒,完全没想到会这么多,以及后知后觉意识到之前就浅试了一下,结果压根无法正常进行下去。
要宁商羽狠下心肠不?管她是死是活的话。
林稚水甚至不?合时宜地会怀疑。
今晚太?平山顶上就得安排上救护车了,到时候整片港区的豪门圈内私下可能都会知道,林家?那位神秘不?示人的次女?死因?是跟未婚夫深夜在?那张四人宽的大床上放纵过度。
放纵的是宁商羽。
被过度拓展的是可怜又弱小的她。
林稚水脑海中?想到这儿,都能顺带想到盛明?璎女?士和?林曦光在?早餐时要是看到出现她名字的劲爆娱乐早报时会是什么表情了。
这画面再想下去,都快要无法自主呼吸。
林稚水微微蹙着?眉,还未调整下大起大落的情绪,倏地,浴室的门再度打开了,是宁商羽冲完冷水澡,随意披着?一件跟黑丝绒大床材质颜色很像的浴袍出来了。
他漆黑短发半干,没有像面对外界谈事时归拢整齐,垂落的几缕倒是恰到好处的把他一向过于锋利又精致的眉眼给柔和?了不?少。
但是哪怕此刻宁商羽形象上再怎么显得平易近人。
林稚水毕竟对他已经亲身?体验的“直观”过了,便不?可避免地缩了缩雪白肩膀,连清澈干净的眼神儿,都避着?,没有如往常一样毫无设防的对视了。
甚至在?内心开始后悔当初一时色谜心窍,以及为了好奇摸索清楚自己身?体生理上的反应……没有犹豫几天就答应婚前试行为了。
试用宁商羽的代价。
实在?是太?大太?大
特别是他就算愿意倾囊相?“授”,她这副稍微比幼崽时期强壮了一点儿的弱小身?子骨也接不?住。
而此刻,宁商羽已经逐步走过来,停在?床边,伸手慢条斯理地从抽屉拿了个药膏。
“先上药,我再给你擦。”这会儿语调变低却一如既往的冷静,仿佛之前呼吸沉重的不?是他。
林稚水一颤,小声问了个很懵懂的问题:“上什么药?”
宁商羽稍微俯身?近点,由下而上地看着?她茫然又单纯的表情,那股浓郁冷杉的味道就跟猛兽圈地盘一样,把她周身?四面八方都笼罩起来,筋骨修长的手指洗得很干净,熟练地拆着?半透明?包装,淡声问:“不?是一直喊痛么?”
经他温和?提醒。林稚水才反应过来这盒新药膏是往哪儿涂抹。
而宁商羽耐心地用各种娇贵质地的玉器帮她养了数日,显然是打算今晚那个的,也深思熟虑到一些现实的可能性,提前遵循医嘱备好了这方面的药。
派上用场是派上的。
林稚水生来就遗传父母各方面的优质基因?,身?披的肤色很白很嫩,很容易就受点伤,而宁商羽先前已经算很克制的行为下,足以让她需要这个。随即,也开始感觉到丝丝的异样感。
之前先前无比震惊的情绪短暂地盖过了那股痛意。
气氛尴尬地静了数秒后。
“我我我自己来!”林稚水稍怔,还是想下意识避着?来自宁商羽的触碰,别说是这种触碰,哪怕是正常的视线交流,这娇气的小身?板和?脆弱灵魂都承受不?住他那摄人的琥珀眼。
甚至是,林稚水憋红着?脸蛋,三两?下就敷衍地把药涂上后,扔回给他,连带一个枕头,还是不?敢迎面看人:“今晚我要独立一点自己睡,你去隔壁睡吧。”
“我是没打算在?主卧睡。”宁商羽把滚落在?地毯上的枕头捡起,放到林稚水的身?侧,上面一大片斑斑点点的可疑痕迹也分不?清是谁的,他嘴角弧度有些意味深长,说:“林小姐,既然你这么喜欢这张床,就让给你了。”
林小姐??!
林稚水瞬间抓歪了重点,在?宁商羽漫不?经心地转身?朝外走时,没忍住地,把另一个干净枕头扔向他。
大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