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你也太不厚道,这天黑路滑,我如此柔弱怎么敢一个人回家?”
于微尘差点没忍住骂街,你一个站起来一米九的巨型大汉,能打死一头牛,出门鬼见着你都能绕道走,还说不敢一个人回家?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天黑了……我出事了还好,可仙师你就要守活寡了呀!”沈际舟道:“我不忍看你难过,所以大发善心陪陪仙师你,若是真遇上什么,我们俩还能做个伴不是?”
于微尘突然冷了脸,站在门口不说话。
“我家夫人这是怎么了?”沈际舟寻着他的视线望去,夜空中正飞来一只羽翼金黄的鸟,浑身亮堂堂的,一整片点苍山都被这鸟的羽毛照亮,好像随时准备亮瞎哪个过路人的狗眼。
“这不是师父的黄金蚂蚁吗?”沈际舟道。
黄金蚂蚁?这玩意儿名字取得真随便,于微尘表示十分嫌弃。
“想什么呢?”沈际舟:“它是因为飞得慢才被称作黄金蚂蚁,一般的黄金蚂蚁可长不到这么大,而且它行踪不定,数量稀少,极难驯化。是十分难得的灵宠。”
“好吧。”于微尘点头表示自已接受了这种设定:“那它现在往我们这儿飞做什么?”
沈际舟:“看样子飞了挺久,真够辛苦的,出去看看。”
两人双眼对望,怀着对加班员工的深切同情,在郎朗夜空下迎接了这一只足有于微尘房子那样大的鸟。
“这衔着什么呢?”沈际舟一把扯住鸟嘴里的两个盒子,谁知那笨鸟竟然不给,哒哒哒足尖点地一下跑出去几步,高傲地仰起头颅。
“你这丑鸟,狗眼看人低是吧?”沈际舟:“年纪轻轻怎么学得这般势利眼?”
那鸟长鸣一声,欲放下嘴里的盒子去啄沈际舟。没想到头上忽然一热,让它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于微尘也没想到,自已轻轻一摸,这小鸟竟然就乖乖安静了下来。折腾一番,两人终于拿到了那两个木盒子。
打开一看,竟是江松鸣和江风禾同时送来的夜光珠和熏香。
木盒里正好还有还有两封信,话不多,皆是些关心安慰的话,让他好好睡觉不必过于忧虑。
其中还有一句,于微尘想掩住但还是被沈际舟看见了江松鸣说,若是于微尘嫌弃沈际舟过于吵闹,他可以上山把人强行带下去。
沈际舟弯了弯唇角:“仙师,你说这人是不是多管闲事?自已七老八十的老人了,这个点不睡,还关心别人家的家事,真是令人生厌!”
“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我跟你说,这江松鸣心思不正,你可千万不能对他心生好感!再说了他都老年人了,哪里比得上我这种身强体壮的年轻小伙儿?”
于微尘十分自然地将盒子塞给了沈际舟,正色道:“我看你才是心术不正。”
“我哪里心术不正?”
于微尘:“对了,白缘和齐原安排好了吗?”
沈际舟语气淡淡:“早就已经安顿好了,仙师叮嘱的事我哪儿能不认真呢?”
“那就好。”于微尘回身看了沈际舟一眼:“进屋吧,身强力壮的年轻小伙子。”
沈际舟眼神一亮,抱住于微尘的手臂:“你真好,仙师。我本来都准备在你屋外守着了。你这样主动,我都不好意思了。”
于微尘看不惯他那副扭捏的模样,作势要去关门:“进不进,不进拉倒。”
“进进进!”
沈际舟欢天喜地如愿以偿地与微尘仙师共处一室一夜。
第25章 谁要迎娶我家仙师?
第二日,于微尘一大早就被窗外的动静闹了起来。
睁眼一看,竟然还是昨夜那只黄金蚂蚁。于微尘心一虚,这怕不是江风禾和江松鸣又给他送的东西?
他不敢吵醒在床底睡得横七竖八的沈际舟,便做贼似的悄悄把衔在鸟嘴里的纸条打开来看。
“江风禾:微尘,速来栖风阁一趟,有要事相商。”
他这才回点苍派第二天,什么事能这么着急?莫不是那群长老又在拿他做文章?真是难缠。
于微尘从床板上竖了起来,足尖轻点在地,身下忽然一声动静差点把他惊得魂飞魄散:“仙师,这一大早你准备去哪儿啊?”???
脚腕被人抓住,就像被人握住命脉,于微尘动弹不得,厉声喝道:“沈际舟,你快给我放手!光天化日之下,成什么体统!”
沈际舟十分不舍地松开了手,伸了个懒腰,被子从他肩上滑落,劲瘦有力的腰身,精壮的肌肉线条大喇喇落入于微尘眼中。
偏这身子的主人还毫不在意,孔雀开屏一般摆了个更容易展示自已风姿绰约的姿势。
“仙师莫不是要瞒着我去和男人私会?还是偷|情?”沈际舟懒洋洋道。
“大白天的我找谁私会!”于微尘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一扫袖子就出了门。
徒留身后沈际舟手忙脚乱,像怨妇一般抱怨道:“仙师!你等等我啊,你竟然真的要抛弃夫郎离我而去!”
于微尘对此置之不理,铁了心做渣男。直接御剑去了栖风阁,一到栖风阁,于微尘就直觉不对。
栖风阁下一千多级汉白玉台阶,每隔十级就站着两名名点苍派的弟子,手持灵剑,严阵以待。
这是要生擒他还是打死他?
于微尘汗颜,也用不着这么多人吧,拾级而上,每多走一步于微尘的心就重一分。
大殿外,于微尘深吸一口气,大步走了进去。
“微尘,你来了。”
于微尘扫了一眼,正是高台上的江风禾在说话,底下十位长老分别列于两侧。
江松鸣和章景明在一群老头子中格外显眼,正在于微尘的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