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于微尘缓了缓神,看向农夫驾驶的马车,再普通不过的外表,随意哪家车马行里都能租到的马车。
“喂喂喂!你们四人做什么?”农夫一怔,吓得赶紧勒马,突然间想起之前被特地交代的话,急忙道:“仙人们!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们,看在这是我勤勤恳恳劳累一年,花光所有积蓄买马车的份上,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和这辆马车吧。”
月疏疏道:“十颗灵石,我给你十颗灵石,卖不卖?”???
农夫忙摆手道:“不卖不卖!”
沈际舟大手一挥,道:“再加一百颗。”
农夫嗤笑一声,语气十分坚定:“不卖!”
鱼朝云两刀一横,直冲上马车顶:“和他废话什么?直接抢!记得把钱给他!”
轰隆一声,木门直接被斩了一个十字印,风一吹吱呀呀全散成了木屑子。
女侠好刀法!于微尘往沈际舟身后一躲,还好还好,裙角微脏。
“夫人倒是会找地方。”沈际舟笑着对于微尘耳语道:“和我二姐家那只小狐狸一样,见了我路都走不了了,只想黏着我。夫人若是想黏着我,我自然是十分乐意的。”
谁想黏着你了?别自恋了?于微尘白了他一眼,他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沈际舟对他的各种称谓,有时候还觉得有趣,随他去吧。
谁让他是大人有大量的魔头呢?
“快来!这马车不对劲!”
几人凑上前一看,整辆马车无比空旷,没座椅,更没人。
老农道:“哎哟呵!有钱人不做人啦,欺负我这个穷人!来来来,姑娘,这儿哪不对劲了?我只是没钱来不及置办,这哪儿奇怪了?”
鱼朝云挠头,求助地看向沈际舟和于微尘,她觉得奇怪,可她又确实说不出哪儿奇怪。
沈际舟一笑,问道:“老人家这马车哪里买的?”
农夫讪讪一笑:“就城北那家……”
“好了,张老爷,别装了。”于微尘上前一步,站在了沈际舟身旁,此话一出,鱼朝云和月疏疏都张大了嘴巴。
“什么张老爷?你胡说什么?”老农从车上一跳落在地上,耍赖似地往地上一蹲:“你们今天要是不把这马车还给我,我明日就告到张府去!让你们这群富家子吃不了兜着走!”
于微尘给沈际舟递了个眼神,沈际舟意会,打了个响指,道:“张大人不如抬头看看你的马车?”
不知什么时候,那木制的马车变成了一辆富丽堂皇的金车,于微尘啧啧称奇,调侃道:“如今这年头,修道的确实不如种地的了,都坐上金车了?难怪刚刚一百颗灵石都不换?”
跪在地上的张询一愣:“你怎么打开这马车的?沈家那家车马行说没有我手上这把钥匙,任何人都识破不了这……”说到一半,恍若梦醒,抬眼一看,正巧看见沈际舟手里无比晃眼的钥匙。
“哟,不巧了。”沈际舟道:“上次我生辰时二舅刚好给了我这车马行的万能钥匙,我正好全带在身上呢。”
“你们怎么知道是我?”张询瘫在地上不动,眼神坚定锁定于微尘。
于微尘:“这个简单啊,你原先那辆马车最多两块灵石,而月疏疏出十颗灵石你也不卖,更何况沈际舟出到了一百颗你也坚决不卖。如果真的是个农夫,早就感恩戴德地卖了再买几辆,由此猜测,你就是张询。”
张询苦笑一声,道:“我知道今日是逃不了了。”
“对张家那些尸体,你没有什么可说的吗?”于微尘问道。
张询闭上了眼睛,道:“全部都是我做的,此事因我而起,你们把我抓回去吧。是我利欲熏心,为了修炼炼尸术杀死了那些人,全部都是我的错,带我回点苍山吧,这案子也就结束了。”
见过撇清罪责的,没见过还要上赶着认罪的,张询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给于微尘气笑了:“你以为我们来张家地界就是胡闹吗?随便抓个凶手就了事了?点苍山受天下万民敬仰,此次张家地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就想让我们草草结案?死去的那些冤魂呢?你的良心呢?张询!”
【叮!合作可能30%】
这个时候涨可能?系统你没事吧?他该严肃还是该高兴?于微尘心里两个小人狂撕一番,最终理智夺得上风。
沈际舟立马开启教唆模式,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张大人,为何要帮这背后之人遮掩啊,你独自担责,不就是怕事情闹大将你张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吗?您将此事真相细细说出,我们点苍山也会从轻处罚的。”
“别废口舌了,我张某认罪!”
于微尘冷冷一笑,拍了拍沈际舟的手臂,沈际舟立马给眼前这祖宗变了把椅子出来。
“既然张老爷不肯说,那我来说。”
第15章 莫不是夫人太过思念我?
于微尘:“张老爷,我问你第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杀王老爷?”
张询不屑道:“整个扬州府三分之二的财富都在他一家手上,我张家想要彻底掌控这扬州地界,这种吞金兽如何能不除?他在一日,我便一日不能心安。”
“张老爷,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沈际舟道:“您上个月还在我们沈家的钱庄借了一千万灵石去支付修土月度工资。
“如果一年内不能还清翻两番,王老爷是担保人,如果在一年期之内他死了,那还债人就只能是身为扬州府管理人的您了。”
“您真的有信心在保证门下弟子得到足够工资,不被苏州府撬墙角的情况下,还我们钱庄一千万灵石吗?”沈际舟见张询张口结舌,乘胜追击持续输出道:“我相信您这个聪明人至少也得等到一年之后再下手吧。”
于微尘:“况且刚刚张老爷不是说为了张家百年基业,如此深明大义,怎么会选择如此莽撞且十分大胆地除掉王老爷呢?从张家后院的尸体情况来看,您的‘杀人手法’颇为隐蔽,怎么除掉王老爷时行事如此嚣张?”
于微尘说一句,沈际舟接一句,两人“夫唱妇随”叫张询面色铁青。
月疏疏和鱼朝云乐得看热闹,在一旁玩起了围棋。
于微尘道:“第二个问题,你身上为何带着苏州府鱼家的药包?”
张询:“早就说过了,我并不知道这是鱼家的药包,也不需要它的什么狗屁护心之效。”
鱼朝云双手叉腰,气哼哼道:“你这臭老头还挺有骨气,不想戴别戴呗,谁强迫你似的。”
于微陈拦住妄图动作的鱼朝云,一把扔给了看戏的沈际舟,笑着说:“张老爷,您浑身灵力即将散尽,毒入肺腑,当然需要这鱼家的护心药包啊。”
张询脸色逐渐灰败,讷讷张开嘴道:“你怎么知道?明明我已经做好了掩护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