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他以为她身体不适,撑起上半身看她,下巴尖还有未滑落的水珠。
许洛岛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撇过脸躲开他的视线,干巴巴道:“跟未成年人做爱不道德。”
这很明显是个蹩脚到不行的理由,祁楚听出来了,何况他距离成年也没几天了。但她不愿意,他也做不出逼迫她的事情。他觉得自己没救了,她突然变了卦,他仍然退了一步顺着她:“那不做,用其他方式让姐姐舒服好不好?”
许洛岛没说话,祁楚当她是默认了,手指搭在阴唇上准备继续刚才的动作。
他的手指比起她的穴来说有些凉,许洛岛能感觉到他沿着缝隙轻轻滑动了几下,接着缓缓往穴里推,细致、温柔,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她突然有点厌恶现在的自己,那么纠结、那么矛盾、那么拧巴,为一个还没有发生的问题预设最坏的结果,又因为认为他理解不了而缄口不提,还编了个那么敷衍和拙劣的借口。
“我想坐着。”她突然开口,“你抱着我。”
这大概算是一种服软,只是听起来完全是高高在上的口令。
他没说话,只是默默换了姿势,让她侧坐在腿上,一只手扣住腰,另一只手从前面探进去。高潮过的甬道已经很湿润,很轻易地吞掉他一根手指,他用指腹摸索着找到记忆中的敏感点,摁压着往外蹭,比起细嫩的穴肉,他带有薄薄一点茧的手指显得粗粝,在不断轮刮的过程中,大概还蹭到了别的什么地方,让她忍不住地呻吟出声。
高潮来得很急,骤然间泻出一片水。而他竟然就着这水液并入了无名指,没留下任何喘息的时间,在她失常收缩的穴里进出,插得又重又急,送入时掌心拍上唇肉,顺着力道把阴蒂都压得变形,湿乎乎的掌心跟外阴挤出黏腻腻的水声,跟手指插入穴里的声音混在一起,变得响亮而淫靡。
高潮时被这样指交,许洛岛当然受不了,大腿控制不住地颤抖,呻吟都变了调。祁楚感觉到她攀在自己肩上的手指格外用力,知道她有些接受不了这刺激。以往他都是循序渐进地提高她的阈值,这次却跳过了缓冲区,直接够到了她能承受的边缘。他一面顺从她的意愿,一面却忍不住有些憋屈,找不到宣泄口,以至于他不想顾惜她,不想等她缓和,好像在这时候把她弄崩溃也算是一种报复。
他的手指很快又被绞紧,他知道她又高潮了,却仍然不想停下来,他开始发了狠地揉她的阴蒂,那充血的小芽连同包裹它的阴唇都在他掌心揉开,被压得歪七八扭,手指也还在穴里作乱,抵着g点不放。
许洛岛挣扎起来,闭拢双腿想阻止他,然而这个动作丝毫影响不了他,那只因为用力而鼓起青筋的手依旧在夹紧了的腿间快速动着。
“嗯啊啊…停…呜…停一下…”
她呜咽着,挺起腰来想要从他身上下去,环在腰上的手臂却收紧了,让她逃脱不得。水声已经快要压过她哭喘的声音,祁楚感觉肩一疼她张嘴咬住了他,接着怀里的身体猛地抽搐起来,大股大股的水喷出,甚至浇湿了他的手臂,
他却还没放过她,手指捣出越来越多的水,甚至用另一只手摸上许洛岛的乳,掐住她的奶尖。许洛岛已经不知道内外哪里在高潮了,只是死死咬住祁楚的肩,大腿无意识地张开又合拢,却怎么也捱不住那种灭顶的快感,在她感觉大脑都开始放空时,祁楚终于停下来了。
他用干燥的那只手掰过她的脸,揩掉了她眼角的泪。他看着她泛着红的眼睛,问:
“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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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着腿指奸真的很涩,谁懂。
不想卡肉熬通宵写这章结果连矛盾解开都没写到...
0048 45 做爱(h前奏)
极致的快感过后,急需安抚的委屈堆积起来,他刚刚弄得那么狠,却只是单纯地用手指操她,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哪怕姿势是被他抱在怀里,也像是她在用着没有感情的自慰玩具,不管不顾地只为让她高潮。
她习惯了他的亲吻、他的爱抚,他流连在她身体的嘴唇和手指同样让她贪恋着,一旦少了这份缱绻,感情上就形成了巨大的落差。这个永远顺从和照顾她的人,通过肢体悄然释放着不满,让她反应过来他的迁就之下压着的少年心性。他鲜少露出不成熟的那面,跟被她逗弄时的害羞不同,这种不成熟是指在面对矛盾时,他也会生闷气、张不开嘴,陷入情绪化而不会正确地处理。
许洛岛突然觉得自己跟他一样幼稚。她以为考虑异国会带来的问题是因为理智,是因为她比他更成熟。其实根本没有。她一样不会解决问题,一样张不开嘴。
“舒服吗?”祁楚看她没有回答,又问了一次。
许洛岛盯着他肩上被咬出来的牙印,因为太用力,哪怕是在结实的肌肉上也留下了非常显眼的痕迹。她发现他是在执着于开始时说用别的方式让她舒服的话。跟小孩子一样,用着奇怪的方式隐晦地表达在意。
她忽然很用力地抱住他,声音因为从后面传到他耳朵里而显得闷闷的:“你要出去读大学。”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他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只是“嗯”了声回应她。
许洛岛靠得很紧,脖子跟他的贴在一起,让她想到了交颈这个词。
“我不想跟你分开。”
她说这话的时候,先前高潮时未得到安抚的情绪回潮般地涌了上来,连带出嗓音里未平复的哭腔。
祁楚的心脏仿佛被她声音里的那丝颤抖电了一下,一瞬间意识到了她今晚反常的原因她在为分离焦虑。转而,他想到了更深层次的:是他让她没有安全感。
他顿时有些慌了,她鲜少有这么直接示弱的时候,不久前那些转嫁情绪的发泄,他不顾念她的动作,更像是在把她的不安全感坐实。
他无措地搂紧她,心里好像跟她一样缺失了一大块儿,着急忙慌地去填补:“岛岛,对不起,我爱你。”
他偏头亲她的耳垂,不含有任何狎昵的意思,只是想要通过触碰来确认什么:
“想娶你,想跟你结婚…我知道以我现在的年龄说这些话很可笑,但是你就是最好的,我设想的一切未来都有你,对不起,以前我没有想到过会遇见你,但是以后怎么样我们都一起决定…你不想在国外,我回来也可以。”
他不知道如何抚平她的不安,迫切地想要剖开自己的心证明,语速因为着急而变得很快,同时又磕磕绊绊的:
“我真的……如果、如果我说了假话,我就天打雷劈!”他顿了顿,觉得说得太空泛,“我就…出门被车撞,我就、我就一辈子硬不起来,我就阳痿!”
他显然已经语无伦次,想到什么说什么。
“噗嗤。”
许洛岛突然被他逗笑了,凝滞的氛围被他一句“阳痿”打破,她挪动身体碰了碰抵着她屁股的性器,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在硬梆梆的同时还真情表白的:
“你一边硌着我一边说硬不起来?”
她是一个不喜欢陷入被动的人,不愿意去赌未来。但在此刻,她发现自己愿意相信他说的话,愿意让渡一部分主动权给他。豁然开朗一般,横亘在心里的郁闷被驱散了,她不再因为未来的不确定性而感到心慌。
祁楚的话被她打断,察觉到她从刚刚那种脆弱的状态里出来了,那个稳定又带了点骄矜的灵魂又重新住进了她的躯体。
她一打岔,他才回神般感受到她贴得毫无缝隙的身体,柔软的触感在这时变得极其明显。他不想让她认为自己是想跟她做爱才说那些话的,紧绷着不敢动。
许洛岛却屈起一条腿改成了跨坐的姿势,湿漉漉的阴户贴到了他的阴茎。
“怎么不说话了?”
调整姿势时难以避免地产生摩擦,她舒服得喘出声,感觉到他似乎也因为这动作颤了颤。
“我说这些不是想跟你做。”他怕她误会,忍着在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