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白天才和慕念吵了一架说要结束,夜晚就不要脸地把人在床上操了一遍,聂野一时有些无奈,明明说要放她走,实际上他根本就舍不得。
聂野坐起来,轻轻掀开被子一角,看到了慕念红肿的双眼和遍布全身的红痕牙印,再看到她腿间殷红的穴口,心里泛起阵阵懊悔和自责。
醉酒后的他真不是个东西!从前他多少有些节制,下手也是注意着分寸的。
他闭眼晃了晃脑袋。
昨晚到底是怎样才把慕念给拽上床蹂躏了一顿的?才刚吵完一架,慕念肯定是不乐意的吧?他真是禽兽,难不成昨晚是强要了她吗?她身上的红痕怎么这么多这么明显,他昨晚下手就没个轻重?
慕念睡梦中身子微动,乳尖蹭到床单上,忽然难受得哼唧了两声。
聂野眸色越来越深,他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啪”一声太响亮,慕念被惊醒。
聂野垂着脑袋,宿醉后脑子也疼得要命,他正要打第二掌,慕念忽然叫住了他。
“哥哥!”慕念惊慌地望着他,单手拢着胸缓缓坐起来,全身都好痛,骨头要散架一般,她皱着眉看着聂野,“你打自己做什么?”
聂野眼尖,慕念刚坐起就看到她胸间被磨破的柔嫩皮肤,那上面有他后来用力捧掐的手掌印,再一看慕念乳间,他动作顿住,眼睛直勾勾看着慕念的双乳间糜红的地方,问道:“这也是,我弄的?”
慕念顺着他的眼神看了一眼胸部,抬头不解地说:“是啊,哥哥忘了?”
“我,是有点记不清了。”聂野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下。
“喔……”慕念凑近,仰头望向聂野,帮他回忆,“我下面被操肿了,哥哥还不想出来,我只好让哥哥用我这里弄,可你光是乳交就又射了三次,我都说痛了,还非要按着我弄。”
她语气此时多有撒娇的意思,可在脑子不够清醒的聂野听来就全然不同了,聂野此刻只觉得自己真的是禽兽不如,娇滴滴的小姑娘昨夜被他摧残得这么可怜?
她一身的痕迹就是证据。
聂野狠下心又猝不及防地给了自己一巴掌,皱着眉道歉:“对不起慕念!我……我昨晚就是喝醉了才,才这样对你,我真是该死!”
慕念面色一凝。
他这是要把昨晚的一切都推脱到醉酒上,不认他舍不得她的真心?
“谁要你道歉!折腾了我一整晚,现在又后悔了?摆出这幅懊悔的表情给我看?打两巴掌算什么!你怎么不多打几巴掌,免得不够表现你的后悔!”
“我……我确实后悔了,你要我打几巴掌,我就打几巴掌!”
慕念本还心疼他想阻止他,哪里想到他竟然承认后悔昨晚和她上床了,她气道:“你打啊!光说不做算什么男人!”
说着就委屈地哭了,眼泪滴答滴答地落到床单上,珍珠似的连成串。
聂野看她哭得伤心,更深信自己昨晚过分,抬手就又朝着脸来了几下,边打还边哄,“慕念,你,你别哭了,你让我打我就打,没省劲儿,消消气好不好?你、你别哭了。”
慕念看他朝着已经被抽红的脸毫不惜劲下重手,心中越发酸涩无比,她哭着一把拽住聂野的手臂,声音哽咽着道:“你这张脸不想要了?!下那么重的手!”
聂野闷闷道:“我怎样都行,只要你消气就好。”
地动山摇 < 1
地动山摇
聂野下手重,脸上火辣辣地疼。
两人清洗干净身体,聂野收拾好屋子,慕念没好气地叫聂野去煮了几个水煮蛋,他利索地就煮好了端给她。
慕念在屋檐下接过来,命令他坐到躺椅上,聂野不敢多话,坐好看着她。
滑溜的鸡蛋被慕念捏在指间,她微微俯下身子,凑近聂野,将温热的鸡蛋贴到了聂野的脸颊上,他嘴角都有淤青了,慕念用手心按着鸡蛋轻轻滚动。
“嘶。”聂野躲了一下。
“别动!”慕念瞪他一眼,又专心致志地看向他脸上肿起来的地方,“抽自己的时候都不觉得痛,现在,忍着。”
“我,我自己来。”
慕念不满地瞪着他,道:“我说了,不准动。”
她发怒的时候有些可爱的小霸道,聂野最终还是服软,没敢再乱动。
她力道很轻,柔柔的,呼吸也是柔柔的,喷洒在他面颊。昨天两人闹得不可开交,今日又这样亲密,距离实在太近,聂野目光总是扫到慕念乳沟,他忽然有些莫名的局部起来。
“昨晚,对不起。”他别开视线,没话找话。
慕念心中一哽,傲娇道:“别提了,反正我也没把昨晚当回事。”
聂野愣了愣,心里隐隐失落,但他还是说:“哦,好。”
好个鬼!慕念突然直起身子,把鸡蛋丢到他怀里,“自己揉!”
她转身就回了屋子里,气呼呼地去拖自己的行李箱。
聂野早上收拾屋子的时候就看到慕念拿出来的行李箱了,他做好了慕念要离开的准备,漫不经心地滚着鸡蛋,竖着耳朵听屋内的动静。
慕念重重地拖了两下行李箱,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门口那个傻大个却根本没听见似的,慕念气急,拖着行李箱就走到门口,神色不悦地看着聂野说:“我要回首都!”
聂野茫然地站起来,手里还捏着刚才慕念给他揉脸的鸡蛋,默默望向慕念,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用了劲,把带壳的白煮蛋生生捏破了。
咔嚓一声,在寂静的小院里清晰可闻。
慕念刚想开口说如果他不想让她走她就暂时不走的话,下一秒就听到聂野说:“好。”
慕念抿了抿干涩的嘴巴,强忍着泪水问:“你就这么轻易答应让我走?”
不知是出于各种心态,她现在只想要一句挽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