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男人依旧在不住地耸动抽插着,苏瑾在这浮沉中,痴痴地想,她还是......好恨啊......恨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为他绽放,为他生出欢愉;恨这捉弄人的命运,重来一世,却依旧让她落入了地狱。

赵德泽觉察出苏瑾的走神,心里起了恼意,他钳住苏瑾的下巴,继而低头,咬上了女子软嫩的唇。

坚硬碰上细软,却终究没忍心下口,只是虚张声势,重重地落,轻轻地,将咬,又化为了含。

“在想什么?”

伴着男人这番话一同落下来的,还有他腰腹下那柄凶刃。苏瑾被他这样猛地一个深入给激得浑身一震,她紧紧攥住身下的被褥,被迫发出了一声娇呼,“疼......”

“你......出去......混蛋!”

赵德泽见她泪水涌得愈发多了,心底叹了口气,他牵起苏瑾无力的双手,将其环上自己的肩,继而缓慢撑起身子,将自己的欲根从她体内抽离。

苏瑾战栗着,自觉地张开了双腿,好方便男人的退出。

赵德泽乍见她这般乖顺,腹下那团火燃烧得愈发炽烈了。他垂着头,视线扫过二人交合处,目光变得愈发深沉。

紫红色的欲根被女子的蜜液浸得湿润不已,赵德泽额头青筋直突,他看着那包裹着自己茎身的穴肉仍在黏附,不由低声咒骂了一句。

怜惜被高涨的欲望代替,赵德泽反悔了。

他没能退出去,甚至,他还探出双手握住了女子的两瓣臀,紧接着,便提起自己怒嚣的肿胀,再度挺进了那正瑟缩着的甬道。

“唔嗯......混......混蛋!”

男人这回的深入,比先前那次还要激进,苏瑾只觉得自己私处的每一处褶皱都被这骇然的巨物给碾平磨弄,她实在是......受不住了......

“别......别进去了啊......呜呜呜......”

赵德泽看出苏瑾眼神中透出的委屈与骄矜,胯下进出的动作却是愈发凶狠而霸道了。他微一俯身,便在苏瑾唇上啄吻了一下。

下半身的每一次挺入,必然伴随着一次啄吻。

苏瑾说不出话来了,她眯着眼,视野被泪水浸染模糊,恍惚中,她仿佛看到一张巨网笼罩了自己,心魂在它势力范围之内翻扑打滚,最终坠了无尽深渊。

胸前的浑圆被人恣意玩弄,花穴被硬物磨碾,耳边是男子动情的呢喃。

情爱惑人心神,在被男人压在身下密切的肏干中,苏瑾渐渐坠入了梦。也许醒来,自己便站在了奈何桥上,预备踏上轮回路了。

今夜的一切,是幻象吧?苏瑾自欺欺人地想。

红烛已熄,佳人已寐。赵德泽揉了揉苏瑾蹙着的眉心,心里默念了一声:阿瑾,等我。很快,你就能回到我身边了。

方从情欲的洪流中褪去,赵德泽便听到暗卫在门后的一声提醒,“主子,该回宫了。”

赵德泽翻身下床,在整理好衣衫预备离去时,又转回了身,他看着床上的小姑娘,没忍住,再度倾身吻上了她的唇。

门外的暗卫有些苦恼,不知里面的天子是否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他犹疑了一会,正准备再出言提醒,却见房门敞开,天子出来了。

“段宏呢?”

状元郎?暗卫想了想,恭谨回道,“还在书房昏睡中。”

赵德泽闻言,几不可见地“嗯”了一声,“回去找李全领赏。”

3.重拾生志

翌日醒来,苏瑾的身子方一动弹,私处便滑出了一股白浊。她垂眸,望着身下的狼藉,神色几经变化,终没忍住,咬牙啐了一声,“这个混蛋!”

房门被人叩响,紧接着,苏瑾耳底落入了一声熟悉的嗓音,“小姐?您醒来了吗?”

这声音......是晴柔......

苏瑾摩挲着掌下绵软的被褥,眼眶逐渐泛红。前世她被赵德泽掳进宫里后,因不想自己的贴身丫鬟同她一样被困在深宫,便将她许配了出去。她本以为自己替晴柔觅得良人,怎料那男子最后竟因晴柔生不出孩子,而将她活生生折磨至死。

当初她从赵德泽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几近肝肠寸断。都怪她,如果不是她错把鱼目当珍珠,晴柔兴许也不会......

“小姐?您再不回话,奴婢可就自作主张进来啦?”

听到这声,苏瑾方从繁芜的记忆中收回思绪,她开口,扬声道,“进来吧,晴柔。”

这话刚落,苏瑾立时便后悔了。她光顾着早些见到晴柔,却忘了自己如今的模样,是那般不堪。

晴柔踏进房门后,一眼便望见了自家小姐身上漫布的红痕,她赶忙拉紧门栓,疾步赶到苏瑾床前。

“小姐,您这是?”

昨夜姑爷喝醉了酒,直接在书房中睡下了,那么......

望着眼前晴柔关切的目光,苏瑾眼眶中蓄满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晴柔还活着,真好啊......还活着......也许,重生于她而言,并不全然只是坏事。

“小姐~您......”见苏瑾落泪,晴柔慌得不行。小姐素来性子坚韧,她从未看过自家小姐这般脆弱的模样。她的小姐定是被贼人给......思及此,晴柔也哭了,哭得比苏瑾还要凄厉。

苏瑾失笑,用手拂去她的泪,道,“你这丫头,怎的哭恁厉害?”

晴柔摇头,抽噎道,“奴婢不哭,不哭,小姐,您等会,奴婢马上为您打来热水让您好生清洗一番。”

苏瑾点了点头,望着晴柔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无声无息地散了。

晴柔做事的效率很高,很快便为她寻来了干净的衣裳,并打来了热水。苏瑾泡在温水中,看着自己身上密布的暧昧红痕,手指略微僵了僵,但旋即又按在了自己的肌肤上,开始狠劲揉搓。

经过一夜沉睡,在加上这番洗礼,苏瑾的意志便去掉了昨夜的那般消沉。她还是想要抗争一回,若是这一回,她不再向前世那样落套,会不会,就可以免去了被掳进宫的命运?

这个时候的段宏,作为她的夫君,再怎么样,也不会直接将她进献给赵德泽吧?只要能够安然度过这几天,待回门之时,她便可以寻求父相的帮助。

如今的赵德泽,登基时日不多,帝位尚未坐稳,也定不会在这时与父相撕破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