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1 / 1)

郁书在半梦半醒间哼哼唧唧了一句:“老公,饿。”

樊大厨恨不得给他做出满汉全席。

【作家想说的话:】

到这里为止,孕期记录的彩蛋就全部结束啦,之后的彩蛋还是恢复之前的风格。

明天更彩蛋合集,之前说过的,这一次不收费。

彩蛋内容:

[记录0322]

[足月]

谈起医院,关键词总是脱离不开惨白的墙面,形色匆匆的医护人员和满面愁容的病患,似乎隔着屏幕也能闻到消毒水刺鼻的气味。

可是这里不太一样。

墙上装饰着手绘线条风格的儿童画,走廊两侧的长椅上也会随机散落一些布娃娃,就连镜头一扫而过的护士站都刷上了一层清新的苹果绿,如果不是因为最后画面定格在了手术室门前,真的看不出来这里是医院。

医生和护士已经走了出来,快速交流着手术的细节以完善记录,拍摄者也立刻加入了对话。作为摄像师,他实在很不专业,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手上还有一个镜头,一阵摇摇晃晃,最后画面歪了,对焦也没有对上,一群人叽叽喳喳情绪激动,镜头外的旁观者被孤零零地遗忘在一旁。

可电视屏幕前的樊焱仍然眼神一错不错,明知道是来自半年前的录像,却还是和门口等待的人一样紧张地满手心都是汗。

先一步被抱出来的是小婴儿,一时间整条走廊上只剩下新生儿堪称声嘶力竭的哭声。宝宝在外面被传了一圈,就又被带回了亲生爹爹的身边,只可怜他的爸爸并没有看到他,因为镜头正对着手术室的门呢,只能看到护士进进出出的脚步。

这时候录像者才终于想起了镜头,下一秒,许锐臣的脸出现在了镜头内。

“开始录了吗?……应该录上了吧,”他嘀嘀咕咕的,用手摆弄了一会儿,确认录像模式正常之后,才继续说,“总而言之,父子平安,从阵痛开始一直到婴儿娩出一共是17个小时算比较快的了,郁书身体素质比较好,产前的护理也一直跟上了。”

“我没记错的话,他昨天在病房里给你录完视频之后没多久就开始出现阵痛了,一直折腾到今天一大早?具体的我不太清楚,我中午才到,喏,给你看一眼,等在外面的都是实验小组的成员,里面手术的是专业的产科大夫和施密特教授。”

镜头在人群里晃了一圈,没有人注意到许锐臣,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手术室。不过看得出来,他们的表情已经放松了很多。

“后面上了无痛,真正生产其实是很快的。刚才是因为孩子刚清洗完,抱出来给大家看一下,让组员安个心,现在送回去做基础检查了,身高体重头围啥的,回头还要做心脏病筛查。不过你放心,刚护士说了,小家伙身体好着呢。”

“郁书也没什么问题,现在就等胎盘分娩了。他是顺产,虽然产程长,不过产后比剖腹要轻松一些。等下应该会留几个这方面比较在行的组员和护士去病房里照顾他,我估计就不混进去添乱了哈,我看看等下能不能找个其他人帮你拍。但我觉得最好还是不要打扰他们,我给你看看郁书等下推出来的时候就算了。”

樊焱紧张得都有点生理性反胃了,只觉得许锐臣这个人怎么这么吵,话多且密。

宝宝被推回去也就三四分钟,但实在度秒如年。这种感觉其实非常割裂,一方面,樊焱在客厅里急得来回打转,另一方面,他所担心的两个人实际上正在楼上呼呼大睡。

许锐臣又噼里啪啦说了不少话,但樊焱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而是当下拿出手机搜了一下胎盘剥离一般需要多久,然后盯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到后面许锐臣也没话说了,带着他和其他所有人一起眼巴巴地在门口等着,安静到让人开始怀念婴儿的哭声。

最终胎盘分娩所用的时间是27分18秒,后来郁书回忆的时候觉得,可能是之前生扑扑的时候用完了所有的力气,忘了给胎盘留了,最后像挤牙膏似的,还要护士顺着脐带拉,才终于拉出来。

阴道口有一点撕裂,缝合处理完之后,另一边的扑扑也正好结束了基础检查和记录,两个人一起被推了出去。

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的时候樊焱都快扑到电视屏幕上去了。

郁书小了一圈的脸上都是冷汗,整个孕期都没剪过的、已经留到锁骨的长发一缕一缕地垂在脸侧,嘴唇也是血色全无,脆弱到好像随时会晕睡过去。所有人都围到了床边,轻声和他说恭喜,而他带着笑意的眼神跨越时间和距离,落到了镜头外的樊焱的身上。

扑扑被放到他的边上,和爹爹贴贴之后,他立刻不哭了,樊焱也终于看到了儿子刚出生的样子,又红又皱,果然和网上描述的一样,宛如小猴子。

手指都没能伸开的小手朝着郁书的脸一抓一抓,郁书伸长脖子,脸颊在他柔嫩的拳头上蹭了一下。

他说。

“樊焱,你看,我们的儿子。”

[录制结束]

[时长:35分54秒]

49 “老公,后面也操一操,好不好?”(蛋:厨房play

明天就是周六,也是樊焱进入新家之后度过的第一个周末。本应该是极有纪念意义的日子,然而现实却是,他们一家三口整整两天没有出门,樊焱的买车计划也暂时搁浅。

樊扑扑小朋友不对此事态负责。这两天里,他做的事情就是吃了睡睡了吃,醒的时候在地上到处爬一爬。他目前还无法形成长期记忆的大脑偶尔会觉得奇怪,因为这个周末见到爹爹的时间好像比平时要短。

但新来的爸爸给他买了很多很多小玩具,他可以自己和自己玩好几小时,是个非常省心的小朋友。

他还需要十几年的时间才能逐渐琢磨透爸爸和爹爹锁着房门的时候是在干什么。

实际上,樊焱本人并没有想过要过这种酒池肉林的糜烂生活。他迫不及待地想为这个家做点什么,例如家里的家具并不多,他这个产品设计人(虽然主攻汽车设计)就可以发光发亮了,可是他连提出这个话题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他发现,一年没见,郁书好像变得,重欲了起来。

同居前三天,他们的做爱频率是平均每天三次,而每次大概会用到三四种不同的姿势,时长最短也要一个半小时。

樊焱,二十一岁,大三在读,目前有老婆有孩子。他不知道其他的家庭是什么颜色的,反正他的家庭应该是黄色的。最开始他还沉浸其中,但今天早上他感觉郁书的脸色明显有点憔悴,才意识到这是个挺严重的问题。不仅是郁书,连他自己都吃不消这么高强度的性爱,至少这几天,他白天面对压力不小的大学学习,晚上面对热情如火的老婆,已经感到身体被掏空。

得把性爱频率降下去。

可是……

可是郁书勾引他诶。

郁书的小花样真的很多。自孕夫服play之后,他对勾引樊焱这件事就愈发得心应手了起来,屡试不爽,百发百中,周六的时候让樊焱享受了一把他早就想试试的裸体围裙(之前只在郁书拍的GV里看过),周日一大早又是直接用小批把他坐醒的。

他们之间本身在性爱上就合拍,现在又完完全全心意相通,一言不合就滚床单的操作也算是情有可原吧。

目前的时间是周日下午,他们刚吃完午饭,厨房里还残留着咖喱饭和炸猪排的香味。樊焱一边洗碗一边琢磨着下单一个洗碗机,而郁书则上楼哄儿子午睡。樊焱的耳朵始终竖着,不放过楼上的任何一点动静,他听着郁书从儿子的房间里轻手轻脚地离开,回到了主卧室,没有关门声,门应该是虚掩着的。

虚掩的门,本身就带上了一种欲盖弥彰的意味,让人总是忍不住去猜想那后面到底藏着什么。樊焱一边心猿意马地想起早上那一轮,嘴巴砸吧砸吧回味着郁书晨起时伴随着热意全身蒸腾起的那股浓浓的奶香,另一边又痛定思痛,不断自我洗脑等一会儿不能沉溺于美色,要把持住自己。

不出门的话,也可以抱着郁书挑一部电影看一下午,何尝不是一件美事呢?人生不应该只有做爱。

洗干净手,樊焱迈着沉重的步伐上了楼,走到主卧门口的时候顿了顿,推门之前先从门缝里往内窥探了一眼,心里一沉:窗帘拉着,灯也没开,适合睡觉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