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1 / 1)

樊焱开始想象郁书趴到桌子下面来,用手抓着他的肉棒上下撸动,又或者直接用背对着自己,用小批向后坐过来,他会捞过对方的细腰,然后狠狠地顶上去,郁书不敢叫出来,只能死死咬着牙关,可怜兮兮地呜咽两声。他在憋着的时候,声音会有点儿发抖,屄也总是夹得格外紧,唯独控制不住地就是不断喷出的水,那种腥中带甜的气味会弥散开来。

但没有人知道在这桌下发生着怎样靡乱艳丽的情事。

最终靠着自己的想象,樊焱射在了郁书的袜子上,又趁着别人不注意,把袜子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他一边继续吃饭,一边承受着郁书时不时投来的眼刀,没吃多少,就借口上厕所,偷梁换柱给郁书拿了一只干净的袜子出来。

一直到最后都没有人发现郁书的两只脚上袜子不一样。

63 “老婆,我好想你。”(蛋:phone sex

郁书一惊,但他很快就明白过来,樊梓辰口中的“喜欢”,只是单纯地指关系很好而已。

并且,这也并不是一个真的疑问句。实际上,樊梓辰认定自己哥哥和这个陌生人的关系远比和他们几个家人更亲密,所以问完之后,他并没有等郁书回答,而是自顾自地拿起了手机,也不知道是在和朋友聊天,还是在打游戏,反正手指动得飞快。

但郁书也发现他并不是真的把注意力放在了手机上,好像只是在用这种方式避免与自己交谈,证据就是,他注意到樊梓辰时不时就会偷偷瞅自己一眼,目光短暂地飘过来一下,自以为隐秘,却不想和郁书的视线对上了。

被抓包之后,樊梓辰有些气急败坏:“他和我小时候一点也不像!”

郁书这才知道,对方实际上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自己怀里呼呼大睡的扑扑。他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前几天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吴月琴顺口说了一句扑扑和樊梓辰小时候挺像的,当时可差点把他和樊焱吓出病来。

……准确来说,真的把他吓出了胃病。

不过这么一句话,樊梓辰居然惦记到现在,可见是真的很在意。

樊焱以前和他说过,他小时候父母一心创业,不太管他,后来住到一起之后,弟弟就出生了,他总感觉他们家是一个三口之家和一个他,比起家人,更像合租室友。也因此他对这个小好几岁的弟弟没什么好感,哪怕弟弟小时候总是很想粘他,他也完全是避之不及的态度,直到后来弟弟长大了,兄弟俩彻底没话说。

高中生樊焱或许还会夹杂在家庭和自我中间摇摆不定,甚至患上抑郁症;而大学生樊焱已经跨入了更广阔的世界,彻底放飞自我。亲情的缺失固然是一种遗憾,但是他可以及时止损,只要他不在意,那么他就不会难过。

樊焱一本正经地和他说,这就是谁痛苦谁改变。

更何况他在大二的时候遇见了郁书,大四的时候就有了扑扑,他正在从自己的小家里获得原生家庭没能给他的情绪价值,童年的伤害急剧减少的同时,他对原生家庭也不再有什么期待了。

樊梓辰不知道他们三个人之间真正的关系,只能把樊焱对郁书和扑扑的照顾当作是“喜欢”。如果说樊焱对郁书的喜欢对他而言还没多少感触的话,樊焱对扑扑的喜欢,在男生眼里就成了一种变相的嘲讽。

他一直以为哥哥从小就不和自己玩,是因为不喜欢小孩,可是现在陡然间发现,哥哥也是会抱小婴儿、逗小婴儿、对小婴儿笑的。所以,哥哥只是讨厌自己而已吗?

郁书对于樊梓辰刚才的表现的理解是,他看待扑扑,会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嫉妒。

或许会有人觉得,樊焱家的情况完全是家长的失职,孩子是无辜的呀。但郁书不这么认为,说他护短也好,冷漠也罢,以他的视角来看,樊梓辰是父爱母爱的既得利益者,哪怕这一切并不是他的选择。可是如果心疼他的话,谁来心疼樊焱呢?

一时间,车内没有人说话。扑扑被自己一个鼻涕泡惊醒了,哼哼唧唧地闹小脾气,郁书十分配合地拍着他的背,嘴里哼着童谣,很快就让他再次安静下来。

前后几分钟的时间,樊焱母子已经折返了,他们手上拎着附近咖啡店的袋子,解释了他们刚才离开的原因。樊焱走在吴月琴前三四步左右的距离,颇有一种着急回车上又不敢表现出来的样子,看得郁书一阵好笑。

他摇下车窗,接过樊焱手上的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看就是樊焱买给自己的抹茶拿铁(因为身体原因,樊焱最近禁止他喝一切带有酒精或者咖啡因的东西,对胃不好),还有一杯冰果茶,大概就是给小朋友的了。

樊梓辰接了过去,但没有喝,只是放在一边,然后继续低头玩游戏,全程连一声谢谢也没说。

这气氛一看就不对,樊焱用眼神询问郁书怎么了,郁书只摇摇头,不想多说。无非是小孩子闹别扭罢了,他们也不熟,犯不着去告状。

这会儿吴月琴也上车了,她一眼就看出来樊梓辰没有听她的嘱咐,八成连句话都没和郁书说实际上说了的效果还不如不说她当场脸色就不太好看,但到底没说什么,留下樊焱的那杯热饮之后,便拉着樊梓辰下车了。

她心下叹气,知道自己这小儿子也是个倔脾气,又是青春期的年纪,要是实在不愿意搭这条人脉,那也只能算了,横竖樊焱和郁书关系不错,未来再看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国的原因,吴月琴这一趟总感觉大学以来就愈发独立的大儿子,现在和家里更加不亲了,过去的几个月里,樊焱几乎从没主动和家里联系过,除了顾千彦,她在来之前都不知道樊焱还有什么朋友(目前也只知道郁书)。樊焱在家庭群里的回复从来都寥寥无几,让她差点以为自己其实只有一个儿子。

她知道她和樊向磊缺席了樊焱的童年,也知道现在再谈补偿,连亡羊补牢都算不上,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夫妻两个对樊焱没有什么要求,除了原则性的大事以外,他们对樊焱的一切选择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专业、学校、留学。他想做的事情,他们至少给足了经济上的支持。

所以她不能接受,樊焱留学才几个月时间,离家里越来越远了。

于是,这一头暂时按下了让小儿子和郁书套近乎的打算,那一头却又升起了要和大儿子多亲近亲近的想法。

不再过分热情之后,吴月琴又变回了郁书初见的那位高贵妇人。她让樊梓辰下车,又示意樊焱也下来:“你送郁博士回去吧,我和你弟下午就在这边随便逛逛了。对了,你晚上有空吗?我们一家人也很久没见了,再一起吃顿饭吧。”

她都这么说了,樊焱能怎么办,他只能提前给郁书把晚饭做好温上,并以此为借口赖在郁书身上让他抱抱摸摸。

此时他们刚回到家门口,只是没有立刻下车。樊焱往副驾驶一倒,整个人便趴在郁书腿上。他很少有这种故意示弱求安慰的时刻,郁书揉了揉小猪耷拉下来的脑袋,然后捏住了他的鼻子。

“确实啦,”郁书温声哄着,“你妈妈大老远飞过来一趟,而且前几天他们也不在这里,是该好好陪一下的,也不知道下次见是什么时候了。晚饭多吃点,记得给我发照片啊。”

当时他们还真的以为这只是一顿饭的事情,却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家人吃饭,吃完再聊聊,这都很正常。可是等郁书洗完澡哄完儿子躺进被窝里,樊焱却还没有回来的时候,他就觉得事情可能不太对了。

大概是心有灵犀吧,他刚点亮手机屏幕,樊焱的视频就拨了过来,所以他几乎是一秒接起来的,快到对面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你还没睡?”

樊焱压低了声音,看样子,他应该是在浴室里,背景有很大的水声,郁书不得不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才能听到樊焱在说什么。

“在等你呀。”此时的郁书已经很困了,这种半梦半醒的时候,他的声音总是特别软,人也异常得乖,非常适合被人圈进怀里贴贴,樊焱恨不得能穿过屏幕直接到家,但他不能。

他的怨念之气完全藏不住:“我妈突发奇想,说今晚上要脱离冬令营的大部队,然后在酒店订了个家庭房,还非要我和他们一起住。我真是想不明白,在酒店也是各住各的房间,有我没我能有什么不同啊?”

“啊……”郁书的大脑将上述信息处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所以你今晚不回来了吗?”

他打了个哈欠,眼睛湿漉漉的,看得樊焱心都化了。他开始想办法:“要不……等他们都睡了,我溜回来?早上再溜过来?不过我担心会吵醒你……”

郁书听到这里,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不必这么麻烦的,你好好休息,一晚上而已,我也不至于失眠。”

樊焱在浴室里也不能躲太久,再三保证了明天尽早回去之后,就道了晚安。

郁书目前心态良好,虽然晚上没有温暖的怀抱了,但问题不大。第二天他照常去了实验室,想着下班的时候应该可以看到樊焱接了扑扑在楼下等他,这种幻想却在拿出手机的一瞬间终止了。

上面堆积了过去几个小时里来自樊焱的几十条消息,这些消息最终停留在一张崩溃的表情包上。

而另一头,樊焱是真的崩溃了。

一大早醒来,他就准备走人,没想到吴月琴再次把樊梓辰一个人扔去了冬令营,自己则留下了樊焱,想要对方带着去买点带回国的伴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