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1 / 1)

爱将他填满,爱使他忧虑。

樊焱也是真的差点被郁书吓死了。

刚才在酒店里,郁书昏倒在他怀里的那一刻他几乎就要拨急救电话了,不过郁书其实没有失去意识,只是眼前黑了几秒,加上脚下发软,在樊焱怀里缓了好几分钟,才勉强能站起来,被樊焱扶回了座位上,半哄着喝下一点热牛奶,但胃痛却没有缓解多少,不如说,他已经痛到麻木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开车去医院的路上,因为失眠郁书开始晕车,头晕和胃痛的双重折磨让他止不住地低声哼哼起来。樊焱知道郁书平时怕他担心,有什么不舒服都是能忍则忍,现在肯定是忍不住了,每一次呻吟都是在往他心上扎刀,从后视镜里,他看到郁书整个人蜷缩在后座,抱枕被他用来抵着胃部,人疑似又进入了半昏迷状态。

终于他也顾不得车上还有婴儿,直接一脚油门飙到了那家私立医院。

到地方之后,他直接把车横在了医院大门口,一个打横抱把郁书送去了急诊,等到医生接手之后,他才有时间回去把车停好,顺便把扑扑带上。

扑扑在这方面真的是爹爹的好大儿,每次遇到大事一定不哭不闹,就算被爸爸忘在了车里,也只是东张西望着嘬手手,而被抱到病房之后,更是直接一翻身睡着了,根本不在乎大人们的手忙脚乱。

等其他人都离开之后,病房里总算安静下来。樊焱也挤上了那张不算大的病床,心疼地把郁书抱在怀里低声哄着,一直等到止痛药生效,郁书终于睡过去之后,他的心也仍然被揪着。

他宽大温热的手掌轻轻揉着郁书的胃部,把头埋在对方颈窝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几天,吴月琴计划带着樊梓辰在周边游历,甚至还要顺便去边上的国家,但樊焱并没有回归到想象中的一家三口温馨小日子,因为郁书又住了两天院为了胃镜检查。

检查的结果不算太差。或许是归功于这几个月樊焱的精心调养,郁书的身体底子比之前好了不少,尤其是胃痛的老毛病也按了下去,这一次纯粹是因为过度的情绪紧张导致急性胃炎,但来得快去得也快,尚未发展成胃溃疡。

可是这也不算太好。毕竟胃的问题郁书已经积攒了好几年,现在十分脆弱,医生警告道,类似的情况如果再出现,那么胃肠功能可能会被彻底破坏。

樊焱决定,无论如何,接下来直到他妈回国前,都不会让郁书再与他们见面了。这几天他自然还是搬回家住,等过段时间他们回到这个小镇,他再回公寓,到时候大不了每天来回跑,但他势必要让郁书每一顿都在自己的陪伴下,吃上新鲜热乎的饭菜。

还好大学开学晚。

胃镜检查在郁书住院第二天,因为比较折腾(需要空腹以及很多前续检查),医生就没有让他直接出院,而是多住了一天,第三天一早例行检查完,他们才被通知可以回家休养了。

樊焱收拾东西,郁书则什么也不用做……主要是樊焱什么也不让他做,目前的郁书在樊焱心里是个人形水晶娃娃,碰一下都可能碎掉。

郁书这场病让樊焱如临大敌,甚至到了连病号服都不让他自己换的程度。郁书好笑又无奈地坐在病床上,看着对方把暖气一路打到最高,还从护士站借了个电热风机对着他吹,把自己热到只穿一件单衣还把袖子捋了起来,才判定这个温度适宜郁国宝生存。

他把郁书的常服拿到电热风机前吹得暖暖和和,才坐到床边,开始给郁书解病号服的扣子。郁书心里在想,这个氛围不错,可惜病号服太煞风景,如果有一套护士装就好了。

但他表面上仍然乖乖地不动,做一个让人省心的大号娃娃,只有嘴上忍不住说:“你这样,会让我以为我是手骨折了。”

因为这句话他被樊焱瞪了一眼:“少说不吉利的,呸呸呸。”

被病号服遮住的时候还不算明显,一脱下来,郁书这两天又瘦了一圈的身体暴露无疑,理论上来说,男性的身体瘦到这种程度已经不好看了,但或许是由于他生完孩子还不到一年,使得双性人身体带有一种温和、柔软的特性,为他赋予了一部分女性特有的纤细美好,这也正是他产生性别错乱感的原因。

樊焱眼底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他揽过郁书的肩膀,看着对方根根分明的肋骨,盘算着这又要花多久才能养回来。重逢以来,郁书大大小小病症不断,这两个月好不容易有了起色,现在又被打回原形,要说樊焱不怨他妈是不可能的,但他现在也不可能直接把人赶回家,那样只会让事情更加严重且复杂。

他也想不出,在自己到来之前,郁书一个人带着扑扑是怎么过的,如果自己没有出现,他是否会藏起所有的问题,隐忍着面对余生?

然而他的思绪在此时被打断。

因为郁书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伸进了他的衣摆,并且开始暗示意味十足地兴风作浪。

樊焱隔着衣料按住了那作乱的手指,下意识想要驳斥:“别……!”

他想说别闹,你不知道你现在身体什么情况吗?但话到嘴边蓦地止住,耳边回响起昨天郁书去做胃镜时,许锐臣和他聊起的内容。

许锐臣说,郁书现在敏感而多疑,又不愿意面对自己的敏感多疑,所以樊焱要包容他的一切异常,尤其是那些细枝末节的情绪,也不要拒绝他的任何要求,因为每一次拒绝,都会成为他心底的刺。这些刺长出来容易,未来想要拔除可能难于上青天。

说到“任何要求”这几个字的时候,他深深地看了樊焱一眼。当时樊焱未能理解,现在却顿悟这四个字到底有什么样的含义。

任何要求,自然也包括,以性为手段的宣泄和解压。

哪怕是不合适的地点,和不应当的时间。

之后的展开就自然而然了。

樊焱禁止郁书出力,让他只管躺平享受就好。然而对于郁书来说,樊焱这个力也不敢使什么花样都不敢玩的状态,实在称不上享受。他看着对方憋得额头上冒汗的样子有些啼笑皆非,可是哪怕他下面的小穴又湿又软,樊焱自己的鸡巴也已经硬到发疼了,该有的前戏步骤也一点都不能少。

“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可以直接……啊!”

话才说到一半,自己的那根东西就被温暖的口腔含住,郁书一时间语不成调。以往都是他给樊焱口,很少有倒过来的情况,并不是樊焱不愿意,相反他跃跃欲试,但是技巧是需要练习的说白了就是,郁书嫌弃他口活不好。

他也不觉得有必要专门让樊焱练习这个,所以现在被突然地含着,他身体直接僵住了。

但不得不说,在这方面樊焱虽然是个新手,却足够耐心。他回忆着郁书以前替他口交的样子,把牙齿收起来,用舌尖不断舔弄铃口,由于是双性人的缘故,郁书的性器和他那根狰狞的大东西比起来,只能算是秀气,所以全部包裹住也不吃力。

连续做了好几次深喉之后,郁书快要被他弄崩溃了:“太快了……唔……不行的……”

他的身体紧绷,粉嫩的脚趾也蜷缩了起来,但樊焱只当他是得了趣,嘴上的活儿更加卖力,郁书在他手里只坚持了十分钟不到就泄了身,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盛着将落未落的泪水看着他,已经说不出到底是爽到了还是生气了。

樊焱抬起头,覆在他身上半强迫地和他交换了一个腥膻的吻,伸出食指在他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还想要吗?嗯?还是说,我们回家吧?”

原本以郁书现在的体力,确实承受不了多次高潮,但樊焱这一问让他起了逆反心理,双腿盘上了樊焱的腰,手臂则紧紧绞着对方的脖子,泄愤一样地在爱人的唇上咬了一口。

“樊猪猪。”

尽管,樊焱觉得这个行为很像是小猫闹脾气,可爱得紧。

当然,这种时候把心里话说出来的话大概真的会把人惹炸毛,所以樊焱只是安抚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接着终于如他所愿地将手往下探,先是捏了捏阴蒂,之后就将手指伸进了多汁的肉穴。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小猫立刻又软成了一滩水。

郁书的手臂滑了下来,无力地抓着樊焱的胳膊,几乎是祈求他:“别、别折腾我了……老公……”

“小逼受不了了,操进来……!”

他将双腿打开到最大,邀请的姿态已经毫无廉耻可言。樊焱的本意是不想伤害到郁书,没成想差点把自己老婆欺负哭了,吓得他也不敢再磨蹭了,龟头在屄口碾了碾,终于插了进去。

得偿所愿地被填满之后,郁书发出了满足的喟叹。他忘了这里是医院的病房,走廊上会有护士来回走动,隔音也算不上好,因此没有可以收敛自己的声音。樊焱怕他清醒之后羞愧欲死,便低下头以吻封唇,只留下细微的呻吟泄露,伴随着小小病床摇晃的声音在空气中萦绕。

病房里没有安全套,郁书非要他射进里面,前前后后这么一折腾,结束的时候都快中午了。樊焱想把他抱去清理,郁书又说饿了,樊焱只能妥协,先出院,回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