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温柔地看着我:“你想做些什么?”
我想了想:“不知道。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他很欣喜,想了想说:“等会儿。”说着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他回来,说:“我们可以先看电影,然后再吃饭。”
“哥哥不让我在外面餐馆吃饭。”
“我们不在外面吃,我来做。”
“嗯。”我朝他笑。
我们出去的时候斜对面办公室的老师冲着我们诡异地笑,怪人真多。
现在正上映一部魔幻大片,也许因为不是周末和晚上,看电影的人并不多。我以前做鬼的时候也来看过电影,看完之后总是觉得失落,那是别人的热闹,永远不属于我。电影院里的人看着荧屏上的人生百态,我看着他们的嬉笑怒骂。
顾凡买的是情侣座,他紧紧拉着我的手,就座后也不松开。他的手很大,温暖干燥,那种温暖的感觉是那样熟悉。我现在才有一种强烈地回到人世的感觉。我轻轻叹口气,靠在顾凡身上。我已经管不住自己了,就让我放纵一次吧。顾凡揽着我的腰,手心的热度隔着衣服传过来,很舒服的感觉。
精灵公主出来的时候我轻声对顾凡说:“她真美丽。”
“不如你美。”他在我耳边叹息。
我不解,顾凡什么时候学会油嘴滑舌了。我仰起脸看着他,借着荧屏的光,我看见他的眼中有两团火焰闪动。我朝他温柔地笑笑,我们默默地看完电影,只是他把我揽得更紧了。
顾凡去超市买做饭的素材,我买了好些蜡烛,还买了一把花,说要营造浪漫的气氛。他的家是个小小的两居室,和他的办公室一样整洁。我插上花,他就开始在厨房忙乎起来。我无所事事地和他聊天:“顾凡你为什么会做饭呀?”
“我对食物比较挑剔,只好自己来。而且在国外读过书的,没有不会做饭的。”
我看着他忙碌着,心中涌起一丝柔情和伤感,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脸伏在他背上。
他诧异地问:“怎么了,采薇。”
“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这个场面很熟悉,我经历过这样的场景。顾凡,你知道吗,我一定是见过你的。”
顾凡扭头看着我,但笑不语,他的笑容那样温柔充满爱意却带着点羞涩。
我也朝他笑笑,一时兴起道:“我也来帮你吧。”
顾凡笑道:“你怎么会。”
“就算不会我也想和你一起做,你知道吗,我只是……”
顾凡握着我的手,轻轻抚摸着,柔声道:“我知道。只是我舍不得。”说完他吻了吻我的手指。
我一震,这个场景太过熟悉,我的脑海中回响着一句“我知道,薇薇,只是我舍不得”。这句话,我想起来了,他对我说过这句话。是他了。
我紧紧搂着顾凡的腰,埋在他胸前抽泣。顾峥将我拥在怀中,轻声道:“怎么了,采薇。”
“不,薇薇,叫我薇薇。”
“好,薇薇,告诉我怎么了。”
我仍然埋在他胸前,喃喃道:“是你,顾凡,是你。我找到你了,我真高兴。”是啊,我找到他了,受的那么多苦都是值得的。
顾凡一定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可是他还是柔声道:“是我。”
我仰起脸,看着他,他可真好看,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他深吸一口气,蓦地吻住我,我闭着眼,脑袋晕沉沉的。他松开我,我听见我们急速的心跳声,害羞地朝他笑笑,他的眼中有氤氲的水光闪动。我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心里想,我终于找到他了,我再也不要和他分开。
晚餐时,我点上蜡烛,找出几张音碟,调到低低的声音。顾凡做的菜简单,精致,味道很好,很像他的人,可是我太兴奋,一点胃口也没有。席间我们没有说话,空气中有一丝暧昧在房间里游荡。
“著名蓝雨衣”的音乐声响起,这是我最喜欢的歌之一。我对他说:“我们跳舞吧。”
他把我搂在怀里,随着音乐慢慢摆动。珍妮弗.华恩斯有质感的声音传来,带来了淡淡的忧伤,可是这点忧伤怎能影响到我的好心情。我靠在顾凡胸前,听着他胸膛传来的有力的心跳,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就这样可以到永远。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他没有动,我也不想动,终于铃声平息了。对方实在有耐心,接二连三地打来。我无奈地看着顾凡,他朝我抱歉地笑笑,轻啄一下我的唇,去接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串怒吼,顾凡说:“她在我这里,我马上送她回去。”他放下电话,告诉我是哥哥。他抱着我亲吻我,说:“我明天去看你。”我笑着朝他点点头。
我带着满腹的甜蜜回到家,方琢之等在门口,见到我就吼:“你这么晚才不回来!”哪里晚了,才九点,我越过他往里走,不理会他。
“你一脸怪怪的表情干什么。你跟那小子在干啥?是不是被他占了便宜了?”这个人,总能引起我和他拌嘴的欲望。
我哭笑不得:“才没有,你胡说些什么呀!”
他似乎松口气,继续唠叨:“你要防着那小子点,衣冠禽兽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顾凡,”我不高兴:“你还说我,你自己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你今天晚回来是在跟我赌气了。”
“谁爱跟你赌气,”我白他一眼:“我喜欢跟谁在一起就在一起,用不着跟你赌气。”说完跑回房,我今天太高兴,不想让他破坏我的好心情。
顾凡
我能感觉到薇薇对我的爱意,只是她起初似乎有所保留,仿佛在矛盾着什么。我问她,她不肯说。但是自从那天,那天我们接吻后她的爱意就如潮水般像我涌来。我觉得自己每天都像在云端,每天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爱她。我能强烈地感受到她的爱,她看我的眼神充满柔情,我是如此幸运。
那天傍晚,我去看她,遇见她兄长。他对我很冷淡,我不在乎,只要薇薇对我好。可是他对我说,薇薇还小,以后变数太多。他没有明说,可我知道他的意思。我心情黯淡起来,一直以来我的眼中只有薇薇,她又是如此可爱大方,我几乎忘了她的家庭。她兄长不会同意我与她相守吧,他必定要为她寻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
薇薇起初每天傍晚都和我度过,后来经她兄长干涉没有以前频繁。她要做的事情很多,可是我如此贪心,希望每时每刻都与她共同度过。
自从吻过薇薇后,我对她的渴望如春汛般迅猛,尤其看到她被我吻过之后色若春晓般的脸庞。
我不再满足于与她的亲吻,当我第一次把手伸进她衣服下摆时,柔软的触感让我沉醉,我的心脏响鼓般在身体里擂动,她嘤咛一声,软软地靠在我身上。我为自己些许年来从未有过的热情惊讶,多年的自律荡然无存。
平静下来后我为自己的邪恶想法自责,我不想薇薇怪责我。只是和她在一起时,所有的自律自责都抛在脑后。这样的过程不断重复着。
没有她的屋子竟如此空旷,我无法忍受思念的折磨,可是她究竟要去留学,我难以想像那样的日子该如何度过。那段时间我增加了回父母家的次数,老父老母很欣慰,我不禁愧疚。他们随之担心我的终身大事,我告之心有所属,他们老慰开怀,说不用我的陪伴。不知何时我才能宣告对薇薇的所属,她终是太小。
周末我们时常去山上,秋日的阳光恰到好处,阳光覆盖下的山林也分外妩媚。薇薇喜欢走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她喜欢握住我的手,总说:“顾凡你的手很温暖。”她的小手总是凉凉的,我拉过她的手放在毛衣下取暖,她调皮地轻轻触摸着我,酥麻的感觉仿若羽毛般拂过我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