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矩跟洛河想的有钱人,有点不一样,硬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洛河想了想,应该是亲民吧,也没有什么有钱人的架子。
对比案例就是他们老板曹参,恨不得把自己是有钱人三个字贴在脑门,一副尔等贱民不配与我共处一室。
这就导致,洛河对这种有钱人男性富二代,产生了这种刻板印象。
两人正吃着饭呢,隔壁的门被拍得哐哐作响。
那力道跟泄愤似的,听声音感觉门都要被拍烂了。
洛河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那是在敲他的门。
他含着啃了一半的包子,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门打开的声音,吸引了门外正在敲门的人,他头都没回就不客气的问。
“喂!你知不知道隔壁那个叫洛河的小子在不在家?”
“洛河!”
“老板?”
来人正是洛河刚刚还想过的老板曹参。
曹参脱掉了上衣的西服外套,拿在手腕上,连衬衣都被挽到手肘,一只手在砰砰砰的拍门,手都拍红了。
他那双浓眉此刻正纠在一起,死死拧着,满脸的怒火在看见叼着包子的洛河,莫名的熄了几分。
“你了不得啊,玩失联!”
不是昨天才见到过么…洛河在心底默默的反驳了一句。
“说说吧,你这段时间到底怎么了?”他拧着眉,一副给洛河机会,让他赶紧解释的样子。
“我…”洛河一下子哑了,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细声的解释了一句,“老板,我辞职了。”
然后被曹参怼了回去。
“我还没批呢,辞什么辞!”
曹参看向了眼洛河出来的屋子,还有跟在他身后靠在门框上像看戏似的,看着他们的蓝发青年,不悦的皱了皱眉。
这家伙看着有点眼熟,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对方这副看戏的姿态,让他很是不爽,于是对洛河说话的语气,就不自觉的带了一些不爽出来。
“不请我进去坐坐?”
“啊?”洛河为难,他那小破地方,连个落脚的位置都没有,哪里装得下这大老板?
可要是直接拒绝,他这老板都找上门来了,不会对着我发疯吧?
请他出去坐坐?
正在洛河思忖的时候,站在旁边看够了好戏裴矩察觉到了洛河的两难,出声道:“我知道附近有个茶馆,去那里坐坐吧。”
裴矩说的茶馆确实不远,出他们小区八百米左右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巷子里面。
门口的牌子也普普通通,一个简陋的小木牌,不仔细看还容易忽略。
但是进去了里面却别有洞天。
看着狭小的门户,进去了,里面的空间却异常的大。
用镂空的木雕屏风,隔成了一间间半开放的茶室。
洛河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都不知道这个犄角旮旯里面有个这样别有洞天的茶馆。
不过他看了一眼茶桌上的菜单,最便宜的绿茶1800一杯,偷偷的咽了咽口水,还好不知道,要不然得仇富了。
他浑身僵硬的坐在椅子上,心里在琢磨着,三个人这茶得喝掉多少钱?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两人语言间已经夹枪弄棒好几个来回了。
“这位邻居,我们接下来要谈的是私事,你在这,怕不太好吧?”
“我觉得我跟洛河已经是好朋友了,他的私事也就是我的私事,对吧,小河。”
突然被点名的洛河,“啊?”
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要不让他们重复一下?洛河打量着两人不悦的神采,偷偷的把这个念头按了回去。
这两人以前认识吗?有仇?
曹参已经认命,赶不走这个跟屁虫,他把西服外套往椅背上一搭,这才偏头看向他右手边的洛河。
没错,还好这个茶座呈半圆弧形包围着茶师的,他们有三个位置,一人一个边儿位置,不然跟他们挨在一起坐,洛河会感觉自己气势低了个八度。
只见曹参慎重其事道,“听说你出车祸了?怎么回事?伤怎么样了?”
一连三问,洛河都不知道先回哪一个好。
“没事,你看不出来么。”一个慢悠悠的语调插了进来,裴矩挥手赶走了穿着旗袍过来的茶师,拿过茶具煮茶,听到曹参的话,不痛不痒的讽刺。
“关心也太滞后了吧,都过去半个月了。”
“你!”曹参想反驳却又确实是理亏,他想起自己三番五次的催促洛河来上班,而洛河那个时候可能正在医院里面躺着,就觉得心虚。
天知道,他无意间听到方姐他们闲聊时得知洛河出了车祸九死一生的事,多么震惊。
这么大的事情,洛河居然从来没有跟他说过,曹参自认关系与他不错,现在才发现,是自己单方面觉得的,有些憋屈。
“你出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害得我像个傻子一样,还在催你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