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筝每说完一句,沈娆的脸色就冷凝了一分,闷热的天气让本就糟糕的情景变得更糟糕。
分手?
她怎么能跟时然分手?
她们是要去瑞典结婚的啊。
沈娆悲哀地想,为什么她们之间感情没有任何问题,即使相恋两年也依旧如热恋般甜蜜,她们都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是对方的唯一。
这样的她们,为什么要分手啊。
内心一片荒芜,面前一片黑暗。
她可以放弃自己的所有,向秦时然坦白这发生的荒诞的一切,但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发生了,它永远像一个癞痕存在她们之间,这样,她们还有可能继续在一起吗?
她可以假装这一切都能够被轻易抹去吗?秦时然能不介意女友被自己的好友强上了这件事吗?
沈娆不敢赌。
就像她当初不敢在发现宋筝对她言行举止放肆越界时一样,当初她不敢开声,现在也依旧不可能开声。
宋筝真的很没品,不仅不考虑自己和秦时然十来年的深厚感情,而且仅仅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便要强行拆散一对恩爱的情侣。
她被惯坏了,十足的任性,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完全不计任何后果。
沈娆昨晚没怎么睡,眼下挂着明显的青黑色,她目光破碎,眼睫倦到抬不起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像雨天被主人丢弃了的小狗,很是孤苦可怜。
喉头一紧,宋筝感受到了自己身体传来的病态兴奋,她大笑着搂过沈娆的肩,在她脸颊上烙下个响亮的亲吻。
她半阖着眼笑时的模样像极了偷了腥的狐狸,“你怯懦,我放荡,所以我们挺适合狼狈为奸的。”
“别哭,只要我们谁都不说,时然不会知道的。”
“等我腻了,会放过你的,玩玩偷情游戏呗,多有意思,跟我在一起你不会亏的,你会成为最有商业价值的服装设计师,高定、奢牌,只要你想,你就有资格成为设计它们的设计师。”
“到那时,你可以有足够的底气站在时然身边了。”
“即便你们不在一起了,你也有丰厚的本钱和任何一个优秀的人以平等的地位结为伴侣。”
修长的手指挑去女孩苍白脸颊上的泪,宋筝低垂了眉眼,密密匝匝的眼睫将她的眼睛挡得严严实实的,好似神秘又危险的鬼魅。
“我知道时然想给你开工作室,你拒绝了,为什么呢,娆娆,问问你自己这是为什么?”
宋筝笑了,眼尾轻挑,笑得邪魅,笑得刻薄,她自问自答,大方地给出答案。
“用感情换这些东西太脏了不是吗,你羞愧,你愤懑,自尊心无法接受时然的施舍。但我不一样,你用你的身体,换我给你资源,把你捧高,这是等价交换,同样的肮脏对肮脏,你不需要有任何羞愧感,等我们的关系结束后,在酒会上或是什么时尚盛宴、什么红毯上碰见了,你还能调侃地骂我一句:傻逼,活做得太糙了。”
被搂肩的时候,沈娆没反应,被搂腰的时候,亦没有。她浑浑噩噩地给推进一间堆满了文件架、缺腿少角的桌椅的杂物间。
里面散发着一股由于不通风造成的闷味,说不上多难闻,但还是让人感到不适。
这里也不知道多久没人给打开过了,文件架金属表壳、水磨石地面上全是灰尘,门打开关上的一瞬间,染了金光的灰尘纷纷扬扬的,雪似的下着。
虽然没有洁癖,但宋筝还是因这过分恶劣的环境不满地皱了眉头。
但目光在落在沈娆身上时却愣住了。
门上方有一个高窗,一束光正好从高窗射进来,照在沈娆脸上,细细的灰尘在沈娆睁着的空洞眼睛前漂浮着,些许落在她浓密的眼睫上,那漂亮的眼睛一眨也不眨,脸颊上挂着干涸的泪痕,时间好像在她身上凝固了。
场面梦幻又绝望,宋筝仿佛看到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苍白且纤弱,脆弱又圣洁。
垂放在腿边的指尖突然弹了弹,宋筝屏息凝神,灵感喷涌而出,一瞬间将大脑填满,应接不暇。
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兴奋,满脑子都叫嚣着想要占有,想要破坏,想要摧毁又重建。
皮肤开始发热,呼吸开始加重,原本平息一些的灰尘又开始在空中飞舞,旋转,好似参加了一场盛宴。
宋筝捧着沈娆的脸,开始吻她,大力吮吸她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嘴唇,湿热的舌尖轻而易举地攻破阻挠,长驱直入地攻占对方的口腔。
她像得了肌肤饥渴症的患者,急切、渴望、迫不及待,剧烈起伏的胸膛紧紧贴着神色淡漠的女孩,再次品尝到这令人着迷的甜美滋味,宋筝激动得几乎浑身颤抖。
与宋筝的躁动截然相反的是,沈娆整个人都是木的,她的感官被磨得钝了。
第0029章 29在杂物间被狠肏了;别跟时然讲
被侵犯口腔、揉弄乳房也仅仅只是感觉到了些许不适,她被不可更改的事实,沉重的预想打压得倦怠极了,她深陷绝望的泥潭,就连抗拒也无法做到了。
观看了沈娆和秦时然上百次的欢爱,宋筝早已熟悉沈娆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
她将对方羞怯胆小的舌拖进自己口腔,用让沈娆发麻的力道吮吸着,手也不闲着,耳后、乳尖、后腰、腿根、膝弯...
沈娆身上受刺激后反应各不相同的敏感点,都被她的一双手热情地抚摸、揉捏过。
唇舌分离时,发出一声小小的清脆”啵”声,宋筝喘着气,微眯着眼,猩红的舌尖伸出,在沈娆湿润的唇上舔舐着。
拢了一把对方的秀发,宋筝看到对方脸上因为缺氧而逼出来的酡红,再配上一双水淋淋的桃花眼,尾骨窜起一阵强烈的酥麻,早已佩戴好了的仿生阴茎硬挺挺地顶着女士内裤,圆润饱满的顶端甚至夸张地从旁边挤了出来。
她抱着沈娆的腰,腿间的勃起在沈娆腰际用力顶撞了几下,眼里的疯狂被压下去,宋筝脸上又表现出那股子叫人不爽的慵懒随性。
“虽然精神上无法接受,但身体的反应是最真诚也是最直接的呢,乳头好像硬起来了呢,下面也出水了,感觉有这么好么?”
宋筝软笑着,触到湿润的指尖直接从内裤边缘钻入,往柔软娇嫩的沾了蜜露的小阴唇上勾了一下。
这下沈娆反应很大,像被电了似的抖了一下。
在昏暗狭窄的杂物间里,沈娆的身体被一点点展露出来,肌肤是青年人特有的紧致柔软,乳剥了壳的鸡蛋般白皙无暇。
这栋教学楼在全校的建筑中年代感最为久远,是上世纪早该淘汰的产物,年久失修,墙体斑驳,滴水渗水,很多厕所都不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