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控制欲强一点,大体对她还是挺好的,不管是事业上?,还是生活上?,都多加照拂。
莫少楷一把将董只只揽入怀中,拿出?两?张电影票,轻抚鼻尖:“要不要去看个?电影?吃个?饭?”
董只只仰头望了一眼楼上?窗户,推开他?:“让鼎之看见不好。”
陈鼎之回家趴在床上?,给哥哥发消息,倾诉心?中郁闷:【你说这莫少楷是不是有毛病,做人这么幼稚,走路故意绊我一下,倒打一耙,说我把他?送给姐姐的花给弄坏。别人巴不得讨好小舅子,他?倒好,摆明欺负我,还非要我给他?道?歉,我觉得这人不靠谱,气量太小!】
陈嘉弼相当淡定,只回复说,让他?先忍忍,不要与莫少楷正面?起冲突,还有半年他?就毕业,一切徐徐图之。
陈鼎之泄愤地把手机往床上?一摔:“图个?潮吧!都图两?年了,哥也真是不靠谱。”
而此时的陈嘉弼,在站租住在学校附近的单间公寓里,面?朝贴满照片和?简报的白板,露出?诡谲的笑意。
他?盯着一张泛黄的香港街头八卦小报,凝视良久。
手机响了一下,仍然是陈鼎之发来的消息。
陈嘉弼点开,勾勒起的弧线,僵在嘴边。
【姐刚给我发消息,说今晚不回来,肯定跟狗男人去开房。哥,你别徐徐了,再徐徐,姐就给人拐跑啦!赶紧屠起来,杀他?个?片甲不留!急死我啦!】
第60章 挪公款 “公是公,私是私。”……
因为爱一个人, 观察其言行,深入分析,陈嘉弼是最了解董只只的人。
一定有什么地方, 横在两?人中间, 不然谈了三年, 早该结婚。
或许莫家?看不上?家?境普通的她, 也有可能?董只只无法?忍受豪门生活的各种拘束。
不管怎样,必须加快行动。
用陈鼎之的话说,可不能?再徐徐图之,再徐下去?, 要出人命!
以往陈嘉弼听董只只自诩感情经历丰富,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鼎之实实在在告诉她,姐姐夜不归宿, 与莫少楷开房, 心?中不免慌乱和愤怒。
想到她躺在其他男人的怀里, 被?人操, 还一脸享受, 陈嘉弼怒气上?涌, 一拳捶在白板上?。
年代陈旧的剪报纷纷落下来, 掉在陈嘉弼脚边。
其中一张的标题是:【莫少楷咁夜饮醉, 酒后呕真言,路人爆料, 或为莫家?养子。】
原以为是头?猛虎, 不过是只病猫,陈嘉弼找到莫少楷的弱点?。
这件事情董只只早就知?道,她这人口风紧得很, 不会对旁的人说,于她而言,没什么大不了,自己身世好不到哪去?。
但在陈嘉弼看来,是个绊倒莫少楷的绝佳机会。
姐姐爱钱,当他一无所?有,姐姐自然看不上?他,又能?回到他的身边。
钱钱钱!
姐姐为什么那么爱钱?爱钱爱到骨子里。
偏偏莫少楷最不缺的就是钱。
横在陈嘉弼和姐姐面前,有两?座大山,道德伦理和身价实力?,前者好办,只要她点?头?,是不是合法?夫妻,他无所?谓,后者并非无力?改变。
他拨通一个沉睡在通讯录将?近十年的电话号码:“我是嘉弼,我觉得您说得对,我想好了,毕业后我希望进中宏历练,能?不能?帮我安排个职位。”
得到肯定的答复,陈嘉弼跺了跺脚,在剪报里莫少楷的脸上?,烙下自己的鞋印。
莫少楷不过一介莫家?养子,他陈嘉弼,是陈青河长子,陈家?第?一顺位继承人,理应掌管中宏集团。
他要把?失去?的全都夺回来,家?产,公司,还有董只只。
公寓响起巴赫的《G弦上?的咏叹调》,简单到极致,却蕴含无尽情感,陈嘉弼踏起轻松欢快的步子,张开双臂,想象面前与她翩然起舞的是董只只,散落一地的莫少楷剪报,被?一张张踩踏,车辙般的波浪纹脚印,将?莫少楷掩埋。
次卧比朝北房间面积大,装修更花心?思,陈鼎之拍了条房内视频,发过去?,告诉他这是姐姐为他准备的房间,家?具电器一应俱全,可拎包入住。
悠扬轻缓的曲调在屋内回荡,陈嘉弼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姐姐思虑周全,有自己的写字台,特意做了组书架,因为陈嘉弼爱看书。考虑到他们将?来有宝宝,可以当作儿童房,因此色调温馨,靠墙摆放一张单人沙发,后面是盏落地灯,届时只需换一张儿童床。
特别是星月吸顶灯,为整间卧室点?缀出一抹浪漫色彩,很适合天真烂漫的小孩。
难怪陈嘉弼有这样的错觉,衣橱非固定,董只只的初衷是拆卸方便,陈嘉弼要真不来住,添个矮柜,把?床一并撤走,摆张麻将?桌,周末跟刘祖全、胡秀莲、梁晓一块打麻将?。
至于星月吸顶灯,被?商家?套路,全屋买三送一,这仅仅是个赠品。
一曲终了,陈嘉弼不再补脑董只只与莫少楷开房细节,沉浸在今后与董只只生儿育女的幸福畅想里。
董只只没那么快原谅莫少楷,电影看了,饭也吃了,拒绝莫少楷提出共度二人世界的提议,她晚上?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且刻不容缓。
彭母住院,董只只放心?不下,去?医院陪床。
三人从相识到合作,再合伙开公司,将?近十年,情谊不浅,能?帮衬就帮衬。
董只只清楚,彭鹏天天挂张隔夜脸来上?班,夜里必在医院陪床。
她在公司帮不上?忙,照顾病人,还是可以的。
寻着彭鹏在“王姐烧烤□□”群里发的病区床位号,董只只路上?买了个果篮,只身前往青岛市市立医院。
走着走着,她觉得不对劲,彭母是尿毒症,半身瘫痪,应在肾内科或神经内科,她怎么跑到东院,这里是肿瘤科病区。
晚上?九点?多,病人尚未入眠,董只只与彭母认识,放下果篮,亲切招呼道:“阿姨,鹏子呢?”
病人面色惨白,头?戴绒线帽,身形枯瘦,惺忪睁眼:“小董啊!鹏子在对面拉面馆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