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两个弟弟,人品正,不走歪路,就行。

陈嘉弼啤酒喷了一地,董只只去厨房拿拖把,闷头?拖地,缓解尴尬。

地上湿滑,陈嘉弼像尊大佛,闲散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致地看?她拖地。

董只只拿拖把左右扫两下他的腿:“把两只猪蹄子抬起来,别挡路。”

他腿抬是抬了,一下抬得老高,往两边叉开。

董只只一抬头?,霎时脸上绯红一片,这姿势也太奇怪了。

她猫腰,脑袋也就陈嘉弼腰的高度,视线恰好落在深凹处。

陈嘉弼今日?穿了条宽松的休闲裤,顶点鼓鼓囊囊,都?快把裤子给撑破了,矛头?对向?姐姐。

这是在向?莫少楷示威,彰显自身特长,要和对方比,谁更厉害。

余光瞥了瞥蹲在身后,像只小?青蛙,在地上用抹布擦干水迹的鼎之,董只只举起拖把,往他小?腹里捅:“我俩在干活,你像个大老爷们,舒舒服服瘫在椅子上,是不是要我帮你松松筋骨。起来,哪凉快滚哪去,别在这碍眼。”

出于气?氛,董只只这下力道不轻。

陈嘉弼猝不及防,下意识并拢双腿,夹住拖把,单手捂住小?腹,眉间紧皱,痛苦万分。

凡事点到为止,今日?已然突破姐姐底线,她还是忍了。

陈嘉弼认为不宜再作挑衅,过?犹不及,会遭反噬。

姐姐刚已经在警告他。

陈嘉弼起身捂着?小?腹,两腿并拢,以极其别扭的姿势,几乎是一步步挪走的。

弟弟见他走路姿势奇怪,抬头?望了一眼:“哥,你咋了?”

陈嘉弼说是尿急,扭扭蹦蹦往卫生间艰难跳去。

董只只用拖把在地上画八字,轻触鼎之的脚:“专心点,擦干净,你哥伤着?,别一会又去医院,还不知道要挂哪个科。”

陈鼎之“噢”了一声,在地上蹦,擦得可认真了。

董只只手肘支着?拖把,回身瞅着陈嘉弼可笑的走路姿势,不免担忧,刚才那一下,是不是有点重,万一把鸡蛋打碎,将来讨不着?老婆,会不会怨她。

不过那活计确实优秀,绝对是男人中的翘楚,若真被她弄坏,着?实可惜。

操.你个彪子!

想什么呢?

董只只把头?甩甩,挥散脑中油然而生的杂念。

跟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待久了,她觉得自己整天紧张兮兮,脑子里胡思乱想,莫名其妙给带偏。

陈鼎之看不懂姐姐这个甩头?动作,抱怨道:“我这边刚擦完,你甩一地头?皮屑,不尊重人家劳动成果。是不是头疼,我给你按按。”

她是脑壳疼,疼得厉害。

陈嘉弼这根老油条,简直无法无天,董只只气?炸了。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招呼道:“来来来!脑袋、脖子、肩膀,都?给我按按,看?到你俩就来气?,真不知道回来干嘛!”

怨归怨,董只只这几天,天天掰手指头?数日?子,盼两个弟弟回家,花三天功夫,把里里外外弄得干净,还特意找老王,阳台窗户上了机油,现在已经可以关得严丝合缝,也没?“嘎吱嘎吱”声。

可是窗户修好,玻璃却没?了。

昨晚睡觉,她感到阵阵凉意,风呼呼往里吹,尤其是后半夜。

奇怪的是,一点也不觉得冷,心里还暖暖的,有种安神舒心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她在任何一个男人,包括莫少楷身上,不曾感受到的。

董只只无法形容,隐隐想到“安全感”这个词。

她之所以只打泡,不交男朋友,主要还是缺乏安全感。

一个强势的女人,需要一个更为强势的男人,压她一头?,让她彻底折服,甘愿低下倔强的脑袋,卸去一身为生活所累,不得不穿戴的盔甲,舒舒服服,自自在在做回女人该有的样子。

莫少楷在运动方面?,有天赋,够野。在日?常相处过?程中,会是董只只心底期望的那个人吗?

她不清楚,或许时间可以证明。

但?绝不能是陈嘉弼,他是弟弟呀!

陈鼎之不愧是贴身暖宝宝,从小?给姐姐按摩,手法一如既往地好,在她额边捏捏按按,董只只坠入云雾间,思绪横生枝节,杂乱无章,不禁对和陈嘉弼这段姐弟关系,有所动摇。

陈嘉弼在卫生间自我检查一番,发现还好,没?弄坏,用手掌丈量一下,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确实长了个头?,比以往在学?校寝室被窝里观测,要长一些。

可能受到莫少楷刺激,被激怒,涨红了脖子,青筋爆裂。

这会儿瞧着?,赶上白皮佬标准。

坚持每日?健身,陈嘉弼对自己身材很有自信,心爱之物?养护得当,每周规定好次数,较为克制。

他要蓄势待发,时刻准备,指不定哪天意外的幸福,便会降临。

必须在姐姐面?前,好好展示自己的独到之处。

爱打泡的女人,从来不会拒绝强有力的征服者,恰好陈嘉弼具备这样的身体素质,。

他有引以为傲的秘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