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滑入梁远的睡裤,从前端的性/器若有若无的滑过,病中的人反应迟缓,对快感的反应像是隔了一层迷蒙的水雾一样。梁远拼命抗拒着他的动作,然而因为身体的原因他的反抗看上去甚至不如以前假模假样的情趣动作认真,这让他的眼睛中很快充满了屈辱的愤怒。

那副神情让谢之靖几乎是立刻硬了起来。

他贴近梁远去舔他的耳廓,感到身下的躯体因为敏感和愤怒而发抖。谢之靖在梁远耳边低声说:“我从来没有见过阿远那么放/荡的样子……像是没有男人的东西吃就要死了一样。”

他的食指在穴/口的软肉处按出了足够多的汁液,缓慢而不容拒绝地捅了进去。身下的人黑色的刘海已经被汗浸湿了,梁远因为甬道被硬物侵入而发出一声细微的啜泣,像某种小动物被咬断脖子之前的最后一声哀鸣。

“好温暖啊。”谢之靖将头埋在梁远的颈侧,感受着身下的人较之平时更加高一些的体温。

发烧将人烧的神志不清。

十几岁的谢之靖站在那扇门后面,站在那片阴影里,看着那两个人跌跌撞撞搂抱着走了几步撞在了后面的书架上。拼好的积木摆件掉了下去碎了一地,但是没有人管那个,上身还穿的严严实实,梁远浅蓝色的校服裤子却已经堆叠到了脚腕处。程旭的背影完全将他笼罩在里面,宽大的羽绒服遮蔽了视线,只看到突然之间,梁远抓住程旭的头发的五指猝然用力,指骨泛起青色,他的腿抖得像是站不住一样,程旭一把撑起他下滑的身体,然后开始有节奏的抽动起来。

谢之靖感到自己的手心热得发烫,他用力地握紧手中的把手。试图能依靠那已经不再冰冷的金属分走一些热量。

但是没用,身体像要自己燃烧起来。

梁远推拒谢之靖的手被按在床头。

梁远因为插入他身体里的性/器本能地想要蜷缩起来。他本就因为生病难受,这种极端心理压力之下的性/交带给他的只有粘腻的压迫感和痛苦的叠加,所有肉/体摩擦的快感都转变成了难以形容的折磨。接纳谢之靖的性/器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平日里尚且需要做够前戏进来才不至于让他太过难受,这种时刻更是有一种被捅到胃里了的恐怖的错觉。

“每一次上床的时候,你拒绝我摆出那副生气的样子。我都在想,是结婚让你觉得要庄重起来假装一下,亦或是你只是会在他面前摆出那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谢之靖问。

梁远被他粗暴的举动弄得眼睛里盈满了生理性泪水,谢之靖顶一下就会掉出几颗泪珠来。他像是已经完全被干到失去了神智,双眼没有焦距的看着上方,谢之靖的话也没能让他有任何反应。

粘稠的水声和磨蹭声在卧室里回响,断断续续地掺杂着梁远失去理智的凄惨的哭求,他还是努力地想要将自己蜷缩起来,但是却被人按着一动不能动,以至于只能将腹部和胸口都袒露出来任人玩弄。谢之靖射在他的身体里的时候梁远感到自己的小腹鼓了起来,他像是被灌满了精/液的、任人使用的性玩具一样。

梁远左侧的手腕上已经出现了一圈淤青。谢之靖的手在那里轻轻抚弄了一下,然后将两人带着戒指的手交叠在一起,十指交叉。

十几年的时间,他最终从那扇隐秘的门后走到了这个人的床前。然而那一天,那个自己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出梁家的房子的雪夜,却一直阴魂不散地在这些年来每一个看上去幸福的时刻浮现。

即使他很清楚那些所谓的幸福是都自己虚构出来施舍给梁远的、即使他在心里无数遍地嘲讽这人的愚蠢,只要自己勾勾手就会凑上来对他微笑,然而、然而

“你自始至终就只爱过他,”谢之靖平静地、像在陈述一个终于接受的真理那样说。

梁远的眼睛动了动,看向俯视着他的谢之靖。

心跳不已的时刻,反反复复认真思考为了两人未来敲定的选择,因为担忧自己负担不起再去爱的代价辗转反侧的失眠夜。多年来他傻傻地拉着线的一端,在不断地失去之后鼓起勇气重新掏出一颗心拼拼凑凑黏贴起来递出去,他一向觉得因为受过伤就对所有感情产生怀疑的是胆小鬼。而如今他不仅被证实这份包装华丽的糖果早已腐烂,更是被告知原来一直都只有自己一个人沉溺之中,另一个人从头到尾清醒地坐在台下,看着他自己演完这出小丑的戏。

“没错。”梁远说,他的喉咙上还有刚才谢之靖射进去时掐出来的淤青,头发乱七八糟地糊在额头上,脸上因为低烧通红一片,还沾着没有消去的泪痕。

他声音嘶哑地说:“我当初只是可怜可怜你……谁知道程旭会不会再来纠缠我,我又恰好缺一个好使唤的人毕竟从小我是一点苦都吃不得的,你自己送上门来,赶都赶不走。”

他和自己的丈夫对视,微笑起来:“怎么这幅表情?你不会当真了吧,谢之靖?”

谢之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了他一会,伸出手抚上梁远的右脸,轻声说:“那还真是可惜……世事变迁,最后却是我们在一起。”

他一把拽住梁远的脚踝猛地将他从床上拽了下来,梁远的脚一挨到地毯就开始拼命挣扎,然而因为生病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以至于他直接被人翻过去上半身按在床上插了进去。身体被强行侵入的感觉宛如从内部撕裂开,他的头被谢之靖按在柔软的被子上一动都不能动,这种姿势让梁远有强烈的被使用的感觉,那股屈辱感让他奋力地想要摆脱束缚,但是他的挣扎只是让谢之靖的性/器在肉/穴里插的更深,梁远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滚滚开”

谢之靖压在梁远身上,尽管肉/棒被湿热的甬道包裹着吮/吸,他的声音听上去仍然平稳冷静:“不行,阿远。我们是合法的伴侣,你要尽到做丈夫的责任才行。”

回答他的只有梁远被撞击时难以抑制的痛苦呻吟。

第49章回忆篇最后一章颜

这场病断断续续半个月才彻底好起来,谢之靖根本没有顾及到梁远生病这回事,他完全撕下了完美情人的面具,想做的时候不管梁远在做什么直接拉过来就做。

梁远在瘦了一大圈之后被带到了一个新的地方,这里的房子更大、佣人更多,与此同时没有邻居。

他发现自己被关了起来。

没有任何可以跟外界通讯的工具,所有的佣人面对他都沉默的像是石头一样,任凭梁远如何跟他们沟通也没有用。在空荡荡的的房子里他像个四处游荡的幽灵,只在走出庭院接近大门时会被人礼貌的劝返。

谢之靖基本晚上才会回来,而漫长的白天的独处时光都毫无意义,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放置在家以供主人回来使用的男妓一样。

这么过了一个月,终于他忍不住使了点法子敲晕了一个路过的安保人员,这是他经过多日观察得出的结论每周的这一天谢之靖都会很晚回来,而安保人员中的这个人换班之前大概率会从这个偏僻的角落经过。他拿的是卧室里的铜制摆件,那个人倒下去的声音非常沉闷。真的成功的时候梁远还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他从小到大都是父母师长眼中的乖孩子,除了跟程旭早恋之外什么出格的事都没干过,用右手按住发抖的左手臂,梁远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在这个昏迷的男人身上翻找起来。足够幸运,就像之前看到过的,他从这个男人身上翻出了手机,没有任何犹豫,梁远直接拨通了报警电话。

对面的警察得知情况后严肃地表示他们会立即安排人上门,让梁远在此之前保障好自己的安全。

梁远把这个男人拖去了一旁树下的草丛里。不知道能够掩饰多久,但是能拖一会是一会。做完这些他借着夜色的遮掩回到屋子里,客厅里正对着他的墙上挂着一个老式的摆钟,梁远看着那个摆锤稳定地左右摆动,感觉自己的焦躁感在一分一秒地膨胀。

怎么还是不来?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他所在的地方尽管人少但也应该算不上郊区,出警要这么长时间吗?

为什么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尽管自己并不怕他们发现那个昏迷的男人,毕竟自己已经报完警了,但是为什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10点钟,门开的声音让梁远猛地抓住了沙发的靠背。谢之靖走了进来,他穿着黑色的大衣,黑发上带着湿气,应该是外面下雨了。梁远看着他脚步平稳地向自己走来,应该是刚刚在车里看文件了,谢之靖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细框眼镜。他在梁远面前站定,将眼镜摘下来,慢条斯理地折好。

梁远感到自己的心跳声和钟表的滴答声重合在一起,越来越响,到最后几乎震耳欲聋,几近破体而出。他神经质地在谢之靖看不见的地方将自己的手指用力扣进沙发里,面上仍然维持平日里那副样子,尽量不露出一点破绽来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警察就会来了,他对自己说。

谢之靖的手轻轻碰了下梁远的耳垂,他的手捏着那块软肉揉了揉。

“我真的不想这么做。”他露出有些苦恼的神情:“但是不给你一点教训的话,你又搞不清什么东西可以做什么不可以,阿远,抱歉。”

梁远感到自己的手腕逐渐失去了知觉。

粗糙的绳子在白/皙的皮肤上压出重重的红痕。被绑着的地方肿胀发痛,但是这种刺痛感在此时此刻反而变成使人在这无穷无尽的情/欲之海中保持些微理智的工具。梁远感到自己全身上下都像被放在蒸笼里一般,尽管被蒙着眼,他也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头发早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被汗湿透了,冷硬的大理石地板不能给人任何些微的抚慰,每一下呼吸和细微的挣扎都让后/穴里那根狰狞的电动按摩棒进的更深、更加疯狂的抽动起来。到最后他只能像一只被绑着半死不活的螃蟹那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只在每一次被强制赋予的高/潮中机械性的抽搐。

这种没顶般的快感已经丧失了原本的意义,只让人觉得痛苦和折磨,唾液沿着镂空的口球流了出去,喉咙因为干渴而感到火烧火燎的刺痛。又一次高/潮的痉挛之后,他的头被人轻柔地抬起放在一个柔软的地方,口球被解下来后很久下巴依然合不上,那个人一只手沿着他赤裸的脊背玩弄式地抚摸,一手将温水喂进梁远的嘴里。

蒙眼的黑布被解开,身上的绳子却依然绑着。谢之靖逆光的身影像是某种悲悯而温柔的神,他问梁远:“知道错了吗?”

梁远因为一时间喝进去太多水,难以抑制地咳嗽了几声,谢之靖也不急,轻轻地在他背上拍了几下,等着他的答案。

梁远不看他,他的头被放在谢之靖的腿上,这会他也没有力气再挣扎了。他没有回答谢之靖的问题,而是哑着嗓子突然问了另一件不相干的事:“你父亲的死,跟你有关系吗?”

谢之靖露出有点惊讶的表情,他偏了偏头,像是有些伤心的样子:“不能因为现在这样就把所有事都推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