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1)

这样漫无边际地想着,我已到了石洞门口。漫山青荻在冷月寒霜下显得尤为清冷,我捂胸沉沉咳了几声,抬手拂开遮挡在洞前的碧绿树枝,一步迈入石洞,却旋即僵怔在了原处。

只见这一眼便能望到头的黑黢黢的石洞里,竟已有个身影站定在中央,借着不甚清晰的月光看去,那人生得高大挺拔,一头黑发以璃玉束在头顶,玄衣玄袍、一身凛然之气,不是那湛云江又是谁。

他察觉到我,转过身来。

有那么一刹,我当是自己出了幻觉,据我离开天衍宗已经过去有二十日,他怎么着也该已经渡劫飞升,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可我再一眨眼,他已走到我跟前,面色苍白、一身风尘,竟比分别时削瘦了不少,连两颊的颧骨都更加明显。

“师兄,你……”

我甚是惊讶,一时都忘了自己已下定决心与他再无瓜葛,师兄二字脱口而出。

湛云江听见我开口,前一刻还熠熠发亮的眸子倏地沉了下来,冷着声对我喝道:“这些时日你去了哪里?!”

他这一喝总算是把我喝回了神,我当即便调转身要走。

他为何会在这里已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一眼都不想看到他。

可没想到他一把将我手腕抓住,跟着往后一扯,我崴伤的脚踝一阵刺痛,人便向后头倒了过去,直直栽进了个硬邦邦的胸口。

“跟我回去!”

“你干什么?!”

二人几乎是同时开了口。

我听他说要我回去,心头疼得厉害,下意识就想说些狠话刺他,可转念一想,我说那些有什么用,他若是能听得懂,我也不至于到如今这个地步,便只运气将他手震开,继续往外走。

不料他步步紧逼,三指扣住我胳膊一个用力又把我带进怀里,压抑着怒意沉声道:“你要闹到什么时候,立刻跟我回去!”

又是这句话……!

我一个发狠从他怀里挣脱,想着不如就趁此机会同他说个明白,便从乾坤囊中取出那截无尘枝,举到他目下给他瞧了个清楚。

“湛云江,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湛云江目光一滞,随即似是想起了什么,愕然又惊怒地逼视向我。

我心死如枯木,毫不畏惧回视向他:“你问我这段时日去了哪里,我告诉你,我去了玄一无尘境,折了这截无尘枝。”

男人瞳孔一震,是愕然到了极点,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如此生动的表情,心中不觉更加好笑。

“看来你晓得无尘枝是何物,也省了我一番口舌。你听着,湛云江,我陆隐华这一世最后悔的,便是与你做了师兄弟!既然我的感情对你而言一文不名,那么从今天这刻起,你要渡劫也好,要成仙也罢,均与我再无半点干系!”

话说到这个地步,便再无圜转余地。

我纠缠了他数百年,他厌烦我,我亦厌烦自己,便从今时今刻起,一刀两断罢!

我从靴筒中抽出匕首,扬手便要剜心取血,不料湛云江疾速拍来一掌,正中我右手臂弯,那处地方还有剑伤未愈,是之前在觅梦林时为自保自己刺的。我骤然一疼,关节发麻,手中匕首哐当落地。

正要发怒,身子一轻,两脚蓦然离地,我整个人被湛云江扛了起来。

我大惊,连忙挣扎,可人却已被他扛进石洞深处,扔到了一张用剑劈出的石床上。我还没来得及想明白他这是要干什么,他便已倾身压来。

“你做什么?!”

“你想忘了我?”他用了死力将我摁住,任我如何挣扎踢打都纹丝不动,脸上是不可置信的悲愤之色,嘶哑声音震颤不已,“陆隐华,事到如今……你竟想忘了我?!”

我同样怒极,泄愤般的冲他吼道:“我为何不能忘了你!我把你忘个干净,从此再不来烦你,不是正合你意?!”

湛云江眸光如刃,像恨不得要将我扎出几百个窟窿来,他一手抓住我两条乱打的手臂按在头顶,一手掐住我下颌叫我合不上嘴,开口时竟带出一分伤到极致的哭腔:“合我的意?我何时有过这个‘意’?陆隐华……你是傻子吗!”

接着胸口一凉,几声呲啦间,人已经给他剥了个精光。

第129章

我一直以为湛云江对我厌恶至极,因此即便他把我剥光我也只当他是故意要我难堪,全然没往歪处想,直到他解开衣带,将一根炙热如铁杵的物什顶到我后穴口我才恍然。

“湛云江!你!”

他用下身顶着我,额头也与我抵在一块,分明是亲密无间的动作,偏偏一口森冷语调:“陆隐华,你将我拖累在这个尘世,让我放弃了一切,到头来却妄想自己解脱?”

“别的事我都能应你,唯独这一件,你想都别想。”

说完,他不顾我有伤在身,甚至没有先用手指替我扩张一番,偌大的肉首直接撬开我紧闭的幽门,一个凶狠深顶,半根巨物撞进了我身子。

“……痛!!”

我短促地惊叫了声,感觉整个人都被他穿透了,眼眶瞬间被水气朦胧。

前次我中了媚药淫性上身,里外都是水,全然没有尝到痛楚,可这次我心若死灰、正是伤怀,被他这般蛮横闯入哪还有半点欢愉可言。

但湛云江好似陡然变了个人,根本不理会我的抗拒,也不顾我下身撕裂受伤,接连几下重捣,将那驴马似的玩意整根捅了进来,完完整整全部插进了我最深处。

“湛云江……你疯了吗……!快出去……呃啊……!”

我疼得语无伦次,若不是还顾及着面子几乎就要哭出来。可他只埋头堵住我的嘴,身下毫不迟疑地挺胯肏干了起来。

“唔嗯……啊……!”

我被他顶得不断往上,半个身子都耸了出去,下一刻又被他摁住腰肢往下狠掼,直将我钉死在他阳根之上。粗长的凶物在我身体里脱缰似的抽插不休,每一次进出都用足力气,几乎要将我整个人都捅穿肏烂。我急喘连连、痛吟不止,可无论怎么骂他、推他,他一丝恻隐也无,反而愈加残暴。

“你给我停下……停下啊!唔唔!”

他烦了我的喋喋不休,更加不耐地咬上我的舌头,又舔又吸,把我声音全部堵在喉中,再也发不出来。我逃又逃不掉,躲也躲不过,最后只得任他叼着肆意吸吮,连泌出的津水都被他吃个精光。

等将我两片唇瓣咬得发红发肿,他又转去舔弄我喉结,我敏感地战栗起来,连带着下身被他侵占着的甬道也跟着瑟缩,将他夹得更紧。他得了回应,便又从我脖颈吻到锁骨,从锁骨吻到胸脯,一路留下花瓣似的红痕,层层叠叠、荼蘼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