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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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云江把我带到这里的时候,我并没有马上回忆起这个地方,直到他将我扔在一处用剑辟出的粗陋石床上。

当年我在此处养伤,劈出这张石床睡过好几个月,床侧的石壁上被我刻满了围杀我之人的名字。久远年月过去,这些刻痕早已磨损不清,但终归留下了一些痕迹,所以我认出来了。

湛云江把我完全压制在石床上,一手扼住我脖颈,一手将我双臂禁锢于头顶,汹涌的眸中溢出困兽般既狰狞又无措情绪。

充斥着情欲和控制的动作令我感到恐惧,我拼了命挣扎,但他粗糙的手指在我颈间不断收紧,我很快就失去了对抗他的力气,只能艰难地吸气,然后用发疼的嗓子发出嘶哑的声音:“湛、云江……你……你放手!”

毫无气势、可怜至极。

他又稍稍加重了指下的力道那力道不至于当场把我掐死,却叫我清楚一切的反抗和挣扎都只是徒劳。

“你要……做什么……!”我狠狠瞪他,两腿踢打着,再没有半分掩藏自己的情绪,“放开!放……开我!”

但他跨坐在我的身上,无动于衷地看着我,然后俯下身,冰冷的唇瓣覆上我的眼睑。

我登时便僵住了。

男人的亲吻焦躁而急促,从面颊到鼻梁,最后碾上我的唇,几番碰撞后开始蛮横的侵略,没有节奏,亦没有章法,只有凶狠的撕咬和啃噬。

一丝腥气在唇齿间弥漫开来,他强硬地向我口中闯入,舌齿并用,碾过我口腔的每一处角落,然后卷着我的舌头拖曳至他的领域,啃吻吸吮、肆意纠缠。交混在一块的来不及吞咽的津涎,在他粗鲁强横的动作间顺着我的嘴角溢出,缓缓地滑向耳际,划过一道晶莹的水痕。

我本就被他掐得透不过气来,加上这样一番粗暴的深吻,愈发地面红耳赤。

湛云江见我呼吸困难,终于松开了扼住我喉咙的手。我正要开口说话,却察觉到他那只手从我颈下伸至后脑,然后用一种更加不容我退拒的姿态将我牢牢掌控在了掌心。

我恼恨的同时也惊愕不已,湛云江他难道是疯了吗,就因为我说要离开,他便要对我用强?

我认识湛云江数百载,他一向道貌岸然、薄情寡欲,今日竟为了我这么一个随时可以弃置可以替换的“赝品”失态至此,着实是叫我大开眼界。

但这绝对不行!

这一世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谁,我不是湛云江的任何一个爱人,湛云江更不是爱我的人!若我这回从了他的欲求,岂不应了浚霆曾讥我的那句“贱得连仙格都污了”。

可我该怎么办,我与湛云江境界差得太多,始终浑身解数也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想到自己堂堂一介仙君、北斗宫瑶光殿主位,竟沦落到被一个无耻凡修压在身下为所欲为,我恨地咬牙切齿,想想还不如自爆金丹得了!

然而湛云江敏锐地觉察到我丹田内气息暴动,干脆封了我周身经脉,并怒道:“自爆金丹?尹华,你想死吗!”

经脉被封,我手脚立时瘫软。

而湛云江这色胆包天混账,见我不再反抗,竟开始解我腰带,三两下便拨开了我层层叠叠的衣物,环佩琳琅一件件落在冰冷的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尹华……”

他埋头在我袒露的胸前,侧脸紧紧贴着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说话时嘴唇的张合。

他说:“我不想伤你,但……我需要你待在我触手可及之处。若是只有彻底占有你才能留住你,那么……我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

第018章

山里起了薄雾,寒气渐深。极致的静谧中,只有山腰处的一座石洞传出了些微的动静。

湛云江撕开了我剩余的衣物,纤瘦单薄的胸膛赤裸在阴森森的空气中,哪怕男人热到发烫的手一遍遍在我身上抚摸,从心里蔓延开来的寒气仍在不断地驱赶着我的体温。

我不停战栗着,用无力的四肢顽固地抵抗他的压迫,嘶喊得沙哑的喉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滚……滚开……别碰我!”

“湛云江!你这个杀千刀的……混账……败类……!”

男人湿热的唇舌在我身上辗转流连,所到之处皆伴随一阵细小的刺痛。他咬破了我的皮肤,他要在我的身体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这个该死的畜生!我要让他后悔,我发誓我一定会让他后悔!

“唔啊!”

胸口一侧的乳首突然被他含入口中,又以舌尖细细舔弄,我从未受过如此刺激,猛地屈身仰起,但随即就被他重重压下。

“放开!放开啊!”

湛云江见我反应这般激烈,舔弄得越发来劲,竟还用牙齿叼着狠狠吸吮起来。另一侧也没能逃过他的亵玩,男人的大掌轻易将它掌控,带着粗茧的指腹一次次刮擦过敏感又薄弱的粉色肉粒,让我战栗不止。

我半蜷起身体,羞耻地闭紧双腿,想以此来掩饰我那隐隐有了抬头之势的阳物。我的神志仍然清醒,但我的身体却开始因他悸动,我咬破下唇,用疼痛和血腥警醒着自己,不要沉溺,不要与他一起沦为禽兽!

但这条我竭力维持的微弱的平衡线,终于在他的手指刺入我体内时打破了。

在那根粗硬的手指进入我的瞬间,我停止了一切的挣动,身体沉寂了下来,这种肉壳被异物打开的感觉并不仅仅只有疼痛,它更是一种对我理智的谋杀。

咬破的下唇被松开,视线变得一片模糊,我大口喘着气,然后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向压在我身上的男人求饶:“湛云江,求你……我求你……不要这样!”

在我看不见的内心深处,或许我仍怀抱着对这个男人仅剩的一丝期冀,也许只要我放低姿态求他,他会停下来。我可以说服自己,只要他不再继续,我可以把今晚的一切都忘记,我可以留下,可以继续同他虚与委蛇,扮演他心目中那个完美无缺的白月光。

但是他并没有。

在我用上全部的尊严求他放过我之后,他残酷地摇了摇头,然后往我的身体里又挤进了一根手指。

“白耀!”我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救我啊!白耀!”

此时此刻我竟还有残存的理智,没有直接喊出“廉贞星君”这样的称谓。他大概是我此刻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这根稻草最终还是悄无声息地沉没了。

绝望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从眼角一直滚进我苍白的鬓发。

湛云江的动作停住,一字一顿地重复那两个字:“白、耀?”

冰冷的目光锁在我的脸上,昭告他此刻出离的愤怒,被他压制在身下的我竟在这种时候喊别人的名字求救,这无疑伤到了他身为四荒境最强者的自尊。

“你在喊谁?”他问我。

我重新咬紧下唇,再不愿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