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身体,“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左锐被他突如其来的道歉搞得有些发懵,一只手放在怀中人的肩膀上把人拉开一点,没想到怀里的小人就像是惊弓之鸟一样,死命的摇头,“别推开我,锐哥…求你了,我真的错了,你别推开我。”

说着说着,干脆直接哭出了声。

耳边的哭声隐忍又惹人心疼。

左锐:…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什么都没做,白乐淘哭这么惨干什么?

“白乐淘,你到底怎么了?”

他的情绪太奇怪了,白乐淘跟了他两年,还第一次这样,哭的太可怜,听的他心尖有点不舒服。

“锐哥,我没不安分,没有找别人,那天我被经纪人用工作理由骗过去,到了我才知道自己上了当,他们人多,我想走也走不了…”

白乐淘这么一说,左锐才想起来他在解释半个多月前发生的那件事。

这么说,白乐淘变成这样是因为自己有半个多月没有跟他联系的原因吗?

“你的经纪人?”

左锐回想了一下,被自己挑断手筋的人里头,好像真有一个喊着冤枉自称是白乐淘经纪人的人。

当初他包白乐淘纯属是因为白乐淘的这张脸还有他识时务的特质,在他提出关系保密的时候,白乐淘连考虑都没考虑,直接点头答应,甚至在他后来说出不会主动捧他这句话的时候,白乐淘都没有提出什么异议,特别乖巧。

当时左锐也没想那么多,白乐淘的乖巧对他来说最受用不过。他只需要给他足够的钱,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操心。

因为某些原因,他刻意的不去在乎娱乐圈发生的事。自然而然也没有注意白乐淘怎么样,在潜意识里,白乐淘如果真的遇到了什么问题,有自己这么一个靠山在,他一定会开口跟自己说的。

就像曾经的那个人一样。

可让他没想到的就是,白乐淘这两年来真的会这么安分,一次都没有找过他。

如果半个月前那次算一次的话,他想,也应该是白乐淘真的无路可走了吧。

左锐垂下眼眸,把按在白乐淘肩膀的手挪到他的后腰上,“类似这样的事情,发生多少次了?”

白乐淘没想到他会问,抿了抿唇,不敢骗人,“这么直接…还是第一次。”

直接才是第一次?

左锐的眼睛眯了眯,手臂无意识的收紧了不少。

所以,白乐淘的意思就是,在这两年里,那些不直接拐弯抹角的暗示还有更多次了?

“为什么不找我帮你。”

他很好奇,白乐淘是个聪明的人,又怎么会放任着自己吃亏。

可他怎么知道,白乐淘把他的话一向奉为圣旨,当初白乐淘能成功跟在左锐身边的两个条件之一就是…不想参与娱乐圈的事。

白乐淘一直都记在心里。

“我们说好的,不去拿这些事去烦你。”

凝视着眼前可爱的发旋,左锐长长的嘘了一口气。

“算了,光着屁股不冷吗?”

在他的软肉上拍了拍,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白乐淘瞬间红了脸,埋在左锐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开…开着空调,不…不冷。”

“去把衣服穿上,别勾我。”

软滑充满弹性的手感让左锐有些流连忘返,恶趣味的又拍了两下,把人拍的整个身体都红成了煮熟的虾子,他才心满意足的把他从自己怀里强硬的拽出来,“换完衣服,出来吃蛋糕。”

白乐淘愣了,“蛋…蛋糕?”显然忘记了自己前两天的伤心难过,还有渴求左锐给他什么。

见他傻乎乎的样子,左锐心情好了不少,在他本来就乱糟糟的发丝上揉了揉,“不是想过生日?这几天每天都会送来一块蛋糕,可惜,你每天都累的醒不过来。”

生日蛋糕?

他的吗?

每天都有?

白乐淘带着泪珠的眼睛瞬间瞪圆,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表情有些发傻,“我的?!”

他不是在做梦吧?

一直以为再次见到左锐的时候,他有极大的几率会被这人甩开,他都已经做好挽留的准备了,不…他都已经开始挽留了。

“不要?”左锐冷了脸。

“要!”白乐淘一双杏眼明亮的可怕,完完全全地被喜悦冲淡了这半个月来的委屈,抱着左锐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啃了一口,“锐哥,你等我…我回去穿衣服。”

说完一溜烟就跑进了卧室。

站在原地的左锐摸了摸自己略带濡湿的脸,眼底涌起笑意。

白乐淘永远都是这样,特别容易满足,跟那个人贪心的人不一样。

白乐淘,如果这次我给你机会让你爬的更高更远,你还会保持住现有的这份纯真吗?

会不会很他一样…被那个大染缸彻底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