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元青--四十岁的老头子。
听了他的豪言壮语,两个长辈的脸色都不算太美好。
临元青阴沉个脸,说不准下一秒就在临砚欠揍的脸上呼一巴掌,而元深则是尴尬的后退了一步,前几天他才好不容易解开了临元青对自己‘谁把谁拱了’的误会,现在他家少爷又给他挖坑,这么多年白疼他了。
就在临砚随时都会挨揍,言轻也没有任何心思会阻拦的时候,左锐如同天神一样降临在这个病房,阻止了他们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虎毒食子的悲惨画面。
左锐先对着临元青和元深打了声招呼,态度已然是个晚辈的形象,并没有因为元深只是一个管家的身份而有什么不恭敬。
从小就跟临砚玩到大的他,自然知道元深于临家父子心中的地位很高。
“阿砚,收拾一下,准备检查了。”
“嗷...”临砚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耸拉个脑袋,看向言轻,“轻轻,说好陪我一起去的。”
言轻从床上下了地,他的体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陪你,过来把衣服穿好。”
临砚不喜欢穿病号服,所以上半身穿的是一个白色的短袖。
临砚听话的凑到言轻的面前,任由着言轻替他换衣服,表情带着说不出来的享受。
嗯...轻轻给他穿衣服,下一次是不是就可以帮他脱衣服了。
一想到那个画面,临砚这个二十来岁没有开荤的小伙子就开始热血沸腾,生了旗。
言轻正好低头给他系着扣子,病号服很长,最后一颗扣子约莫在大腿的位置,正系着不知道碰到了什么,言轻的表情猛地一僵,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眯起,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用着寸劲拍了一下,临砚直接嗷的一声疼的跳了起来。
因为两个人的姿势,言轻正好挡住了临砚的半个身体,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只是觉得临砚这一生惨叫莫名其妙。
“瞎叫唤什么?”临元青冷哼了一声,“检查身体又不是要断你子孙,真丢老子的脸。”
可不就是差点被断了子孙吗?!!
临砚黑着一张脸有苦难言,想伸手去碰碰又不敢,只能坐在那夹着腿一动不动,目光幽怨的看着言轻。
言轻轻哼了一声,用只有临砚能听到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威胁道:“你再不安分,下次就给你掰折!”
嘶!
好可怕。
“好了。”整理完临砚的衣服,言轻轻笑着牵起他的手,“去检查。”
“好的轻轻。”
短暂的教训能让临大少爷安分一会儿,检查的时候,言轻和临元青三人都等在门口。
“言小子。”
正聚精会神的透过透明玻璃看着里面状况的言轻一愣,随即回应道:“临家主叫晚辈的名字就好了。”
这样的称呼会让他觉得自己还跟言家有着任何的牵连,感觉很不爽。
“让老子唤称呼的时候,你是不是应该也注意一下对老子的称呼?”
言轻:“...临伯父。”
临元青:你和临砚都这么熟了,其实叫爸也行。
当然,他表现的不会这么明显,清了清嗓子,将目光也落在了里头检查身体的临砚身上,“临砚这小子是不是看着特别不靠谱?”
言轻斟酌了两下,点头,“是挺不靠谱的。”
临元青:...有当着人家亲爹说人家儿子不靠谱的吗?
虽然这句话是他问的,但他真没想到言轻会这么实诚的回答他。
“不靠谱你还跟着他?”
跟着?
言轻不太喜欢这个词语,面色不显,“临伯父,晚辈和临砚,是平等的恋爱。”
....还真是一个有时讨喜又时又不太讨喜的臭小子。
不过,临元青莫名的表示理解。
言轻以前的身份跟临砚是一样的,也都是强大的顶级Alpha,先不管他脱离了言家这件事是真是假,从顶级Alpha分化成Omega这件事却是真的。
Alpha有属于Aplha的骄傲,让他变成只能依附着他人信息素才能存活的Omega属实太过憋屈了。
而且...
目光落在言轻颈后那块被他家兔崽子咬的满是伤痕的腺体上,言轻这样骄傲的人能为临砚做到这一步,也不算是没什么感情。
“你这孩子还真会较真。”
言轻淡笑不语,较真就较真吧,这已经是他仅剩的骄傲了。
要知道,在这五年里,Omega的发情期已经把他折磨的丢掉了太多的尊严。
“临砚这孩子看起来不靠谱,其实就是性子真,也是认识了你以后他才越来越离谱,从前的话他也不会在老子和阿深面前这么会撒娇。”
姑且...算是撒娇吧。
“作为他的父亲,我能看出来他是对你动了真格的。”
言轻没回话,听着临元青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