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书如果一直昏迷的话对病情会很不利,在治疗上也会让我们束手束脚。”
临砚捏紧了拳头,声音沙哑不堪,“没有什么办法唤醒他吗?”
“没有。”左锐摇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针灸,电击...我们都尝试过了,他一点醒来的征兆都没有。”
“阿砚,听言轻说过,?Z书之前在M国有专属的治疗方案,如果可以的话你最好还是让言轻把曾经治疗过?Z书的医生团队找到这边来,我们共同讨论,这样的话或许?Z书痊愈的可能会大上不少。”
“我知道了。”临砚应声,“一会儿回去我就让轻轻联系他们,阿锐,我有个不情之请。”
左锐大概猜到了他要说什么,看着眼前的老友变成这副样子,他也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
临砚有多疼他不清楚。
他只知道,如果如果躺在那里的是他的儿子,他真的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像临砚一样,故作平静的站在这里。
“你是想问我能不能进去看看?Z书吧?”
?Z书现在被单独隔离,生怕有什么细菌接触了他继而产生什么病变。
临砚点头,面色凝重的问道:“可以吗?”
“别人是不可以的。”左锐故作轻松的笑,“可谁让你是我兄弟呢,走吧,去消毒然后换衣服,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在里面最多能呆半个小时,里面的器械一个都不要碰,如果有什么紧急的状况,按响床头的急救铃。”
“好。”
临砚不贪,他就想陪孩子一会儿。
在左锐的带领下,临砚换好了防菌服走进特护病房里,左锐很有眼力的走了出去,把时间留给父子俩。
临砚自进入病房之后,就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一个大老爷们小心翼翼的踩着猫步走到了病床边坐下。
大//大的病床,他临?Z书本就瘦弱的身体显得更加娇小,输着营养液的手短短几天就好像没了肉,全是骨头。
“还真是个小可怜。”
这一幕看的临砚鼻子发酸。
他轻手轻脚的坐在临?Z书的房间,看到他的发丝挡到了额头上,抬手轻轻的给他拨到两边。
“宝贝儿,你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糟心的病呢?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在外面都快急疯了,给老子心疼的不行。”
“所以,为了让你爸爸开心一点,你要赶紧好起来知不知道?”
“你爸爸有怀孕了,也不知道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以后会分化成Alpha还是Omega,但是他说他害怕了不想要,如果你现在醒过来,慢慢健康,或许你这个弟弟妹妹就能留下了呢。”
“你爸爸今天哭了,我就总在想,他以前那么高不可攀的一个人怎么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是不是,他在生下你们以后总是在哭?”
“宝贝儿,告诉父亲实话,在没有我的这三年里,你和?Z司有没有怪过父亲?怪父亲没有保护好你们?”
...
说着说着,临砚的声音变得哽咽,在着寂静的病房里格外的明显。
都说父爱是隐忍的,或许之前临砚还不信。
但是在得知自己变成了一个父亲之后,他感受到了自己身上又加了一道重大的责任。
他能让自己忘却生命,投入火海之为自己的孩子能够安好无恙。
他能在昏迷不醒的孩童面前泣不成声,埋怨自己的无能。
“早点醒过来吧宝贝儿,给父亲一个机会。”临砚小心翼翼地捧住临?Z书没有扎针的手,这双手是那么小,那么脆弱。
临砚一点力气都不敢用,生怕给他碰碎了。
“求你了,给父亲一个能保护你们的机会。”
...
直至过了半个小时,左锐进来催的时候,临砚才从悲切中缓过神。
他不舍的站起身在林静书白净的额头上亲了亲,“?Z书乖,父亲和爸爸明天再来看你,不要怕,我们都在,都会陪着你,所以...不要放弃自己好不好?”
“早点醒过来。”
离开的时候,临砚并没有注意到落在病床上的小手卷曲了两下。
出来后,左锐看到临砚发红的眼眶并没有说话。
他也是一个父亲,能深刻体会到临砚此时的感情。
两个人在回病房的路上,左锐一直在跟临砚分析?Z书的病情,好的坏的,统统告知。
到了病房门口,左锐自觉的闭了嘴。
“早点把M国的医疗团队调来,我们也能快点做出解决方案。”
“好,这一段时间,也麻烦你了。”
左锐这段时间,临砚都不用想就知道他也一直跟着在忙里忙外,很少回家。
他的这份情谊,临砚记的死死的。
谁知左锐故作生气,在他的肩膀上锤了一下,“都是兄弟,说什么外道话,再说你要是真的跟我讲什么情分的话,也应该是我在对言轻报恩,你可别忘了当初要不是言轻的话,现在淘淘和温澄也不一定还这么安逸的活着。”
左锐说的是白乐淘差点被童桐泼硫酸的那次。
临砚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轻轻回了他一拳,“今天你也好好休息吧,?Z书拜托你了,缺什么少什么尽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