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1)

“小千,昨天晚上好舒服哦,我还想再抱你一次,好不好呀?”我把手伸进小千的衬衫下摆,轻轻抚摸他的敏感地带。

“你给我睡客厅一个星期。”小千推开我的手,向厨房走去,“看你以后还敢骗我。”

“不要了,亲爱的。我真的不敢骗你了。”我在床上惨叫。

小千转过头,回眸轻轻一笑,真是百媚俱生,我骨头都酥了。

“你运气真好。本来我昨天打扫床底下时,看到这本东西,准备今天宣布罚你一个月不准碰我的,你既然坦白了,就减为一个星期吧!”

“什么?”看着小千手里拿着的蓝色封面,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不做家务的悲剧!

“下次家里的地板都由我来昅!”我恶狠狠的大叫。

惹来小千一阵爽朗的大笑!

减刑有望呀!我要继续加油!

(完)

一字歌

一轮银月当空,一叶孤舟追逝,一江春色如水,一人独立船头,一阵清风吹来,一袭白衣飘飘,一头黑发微乱,一张玉容消瘦,一声叹息悠悠……

一双玉手,一杯酒,一抬头,一行清泪流……

一侍揭帘而出,

“公子,还有一夜的船程,还是早点休息吧!”

“你先进去吧,我再呆一会儿。”白衣公子一转身,望着月亮,不再说话。

知道公子惜言如金,但言出必行,侍僮不再多言,一揭船帘,转身进船舱。

只一眨眼,拿了一件披风,披在白衣公子身上,“晚上凉,公子当心身体。”

白衣公子微微一笑,“我知道了,你早点睡吧,我只站一会儿,就进去。”

侍僮点点头,一脸担心,“临行前,杨总管一再叮咛,让我一定好好照顾公子……。”

不提也罢,一提“杨总管”三个字,白衣公子一双星眸含情,玉容刷一下就红了,“就他多事,他还说什么了?一一道来。”

“杨总管还说,这次他不得不先行一步,让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公子,一到了扬州,他就立刻来接公子,还说,他从来都是一步不离公子,这次不在公子身边,只怕公子一时不太习惯,让我晚上,别忘了给公子多添一件衣服,公子看书时,别忘了多点一盏灯,公子如果要赏月,千万别一直站在船头,一过三更,就要劝公子早点休息……”

“现在已经过了三更,也请公子疼爱小的,万一被杨管家知道了,小的没照顾好公子,小的……”

乱了,乱了,全乱了,好好的心里,如同一江春水扔进了石头,想要平静又岂是一时半会儿?

“他还真是一个爱管人的,都丢下我不管了,还安排一个影子盯着我不放。”口里虽然一声声抱怨,唇边的一个笑容却泄露了秘密,一个转身,乖乖的进了船舱。

一夜无话。

一轮旭日,刚一露头,白衣公子就急急走出船舱。

“一言,还要多久才能到扬州?”

“公子,已经到了呀!”一只手指着远处,“码头就在那儿。”

一抬头,两岸春色,杨柳堆烟,原来,这就是扬州。

一阵马蹄急行,一声熟悉的呼叫,“柳烟,柳烟。”

白衣公子急忙四处寻找,一岸柳树间,一袭青衣,一匹白马,正是柳府总管,杨暮如。

“暮如,我在这里。”柳烟招着手,一双美目痴痴的望着岸上伟岸的身影,一时半刻也不愿意离开。

这痴痴的一望,恍如隔世,恍如永恒……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伸佛只是一瞬,船已经到岸。

一双有力的手,轻轻一拉,“上马。”

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张温热的唇,一个浓烈到让看的人都忍不住脸红的吻,一声声的轻柔的低喃:“我爱你,柳烟,爱你,我再也不离开你了,一步也不离开,想死我了。”

柳烟浅浅一笑,再一次吻上喋喋不休的嘴唇!这一吻,就是一生一世。

一行柳树,一江春水,一匹快马,一对神仙眷侣,一路疾奔……

枉生

我快要死了!太好了,我终于快要死了!我的妻子在身边啼哭,我的孩子也在身边痛哭。你们为什么要哭呢?难道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吗?

伸出手,我指着一直放在那儿的一对酒壶,那个酒壶一个是我的,另一个是他的,是他送给我的。这个秘密我想我也要带到棺材里去了。

“你是要这个吗?”妻子善解人意的拿过酒壶,放在我手里。她是个好女人。可惜……

曾经我以为我最爱的人是我的小师妹,也曾经我以为我最爱的人是我的妻子,可惜当我看到他坐在那里穿着一件大红滚金边的衣服,拿着酒壶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一口接一口往嘴里灌酒时候,我才知道我所以为的一切全都不是爱。

我想我这一生都不会再遇到像他那样适合穿红色的人了,大概这个世上也只有他能将红色穿出如此的贵气和妖媚,对!是妖媚,每个人都称他为妖孽。可是谁又知道就是大家口里的妖孽,在月光下静静凝视我的时候的目光清澈的就如同孩童一般,那样纯真率性。我想他是爱我的,否则,像他这样一个绝顶聪明,绝顶自负的人是不会用这样的完无心机的眼神看着我的。

可惜我辜负了这样的眼神。为师兄弟报仇,也许只是一个借口,借以掩藏我懦弱的一个借口。因为面对他毫无畏惧的坦露自己的感情时,我却犹豫了,退缩了。所以,他才用那样伤心而绝望的眼神看着我,一点一点的消失在我的面前。那抹大红最后成为了他生命中用血写出来的绝唱。可惜这个世界上又有谁知道,当我跳下那万丈悬崖的时候,我既不是为了救他,也不是为了追问他什么,我其实不过是想与他一起死罢了。他知道吗?以他的聪明他知道吗?以他的痴情绝烈他知道吗?我想他知道吧,也许,他比我更早的看出了我的懦弱与胆怯,却在最后依然将我推了上去,依旧将最美丽的笑容留给了我。他是原谅了我吗?不,也许他没有。他在报复我,像他这样一个如此心高气傲的人,怎么能忍受我对感情如此的污辱与亵渎。他用他的生命在报复我,控诉我,嘲讽我。这就是爱,可惜你不敢要!

你知道吗?现在我敢要了,因为我快要死了。可是,你还要我吗?

摸着酒壶,他唯一留给我的物件,我渐渐浮上一个淡淡的笑容。它跟了我一生,跟了我的酒壶一生。人不能相随,好在这酒壶是成一对的。

“冲哥,你放心吧,你死了,我会把这对酒壶给你陪葬的。”妻子擦着眼泪轻声的说,“你喝了一生的酒,少不了这个的。”

我快要死了,我已经无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