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月摇头:“来不及了,明天就要去。你不用担心我,我的任务只是文职工作,没有危险的。”

夫妻俩一时都沉默下来,有太多的叮嘱要说,思念如潮水涌现。却也只能将这份思念咽下,两人都理解对方。

知道对方最需要的,是支持!

“照顾好自己,等你完成任务的那天见。”

灵月还没回答,突然又听叶炎说:“灵月,我爱你。”

瞬间,灵月的眼眶湿了,轻声道:“我也爱你!等我好消息。”

“你也是,照顾好自己。今年过年我不能回家,你要多陪陪奶奶。”

叶炎想告诉她,自己也回不了家,又怕给凭添她的忧心,什么也没说。

电话里面传来杂音,两人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虽然身在不同的地方,但心是在一起的。

他们都在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这份感情,这份灵魂的契合,比很多日日相伴的夫妻更深。

灵月不禁想到前世,李朗拿她完全是当保姆用。顾司白或许有爱,但更多的是童年时期的情谊,带来的怜惜。

可从未给过她相对的尊重,完全将她视为依附他生存的菟丝花,随时能丢弃,菟丝花是没有根的。

只有从叶炎这里,她感觉到被爱着、尊重着的感觉。可笑的是到现在顾司白还没想明白,还觉得叶炎无法生育,配不上她。

但在灵月心中,别说叶炎不能生育,就是残了、毁容了,她依旧爱他如初。灵魂的契合,远比外表更重要。

挂了电话,灵月开始收拾行李,纸质文件都给赵队审查后才能寄出。

不出她所料,赵队沉声说:“我不能陪你去琴岛,不过你放心,那边没有危险。”

那是军重基地,根本不可能有危险人物混进去。

灵月有点遗憾,有赵队在身边,她更安心,并且也能通过赵队跟外面联系。

不过也能理解,她又不是啥了不起的大人物,怎么能一直让人家海子里的队长保护着。

“这段时间多谢您了,特别是在澳国的时候,我知道给您添了很多麻烦。”

赵队抬头看她一眼,又很快垂眸,低声道:“你不是麻烦。”

灵月没听清,往前走了一步:“啊?”

赵队突然岔开话题:“你跟吉米的关系,向组织汇报了吗?”

灵月一怔:“我俩有啥关系?就单纯地合作,领导知道的啊!”

她从吉米手里赚到的钱,都捐了买墨尔本号。

赵队摇头说:“你从机场带回文件,涉及到吉米,还是正式写份文件上报比较好。”

灵月想到一,笑了起来:“你说如果未来有一天,吉米知道那天我给他看的笔记本,是那么重要的东西,他会不会气的跳脚?”

“不会,他只会死不承认,坚定认为自己与此事无关。他是生意人,对国家情怀并没那么高。”

不过还是挺可笑的,米国想方设法阻止咱们买航母,澳国愿意卖,还要拆成一个空壳子。

结果带回重要资料,却是米国人无意间帮了个忙。当时若非澳工作人员对吉米的重视,见他跟灵月相熟,绝对会把那本笔记本查个遍。

而灵月毫无疑问,肯定会被扣押。如此一来刘领导说的她和笔记本能回来一个,就算胜利也做不到了。

这件事让灵月相信,‘天佑’这个词的存在,也许她的重生,就是命运的恩宠,所以才会如此幸运吧!

赵队把她要寄出的东西详细检查过,由他代为邮寄。

看着窗外如火如荼的工地建设,条条马路已经有了规划,灵月感叹地说:“两年后再来羊城,绝对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希望下次见面时,咱们能像老朋友一样,喝杯茶吃顿饭。真的很感谢您。”

赵队也有些动容,低声道:“我只是做份内的事。”

饶是他这般死板如山的性子,也忍不住多叮嘱一句:“保重身体!随身除了葡萄糖,再多带一份正气水。”

灵月笑着行了一礼:“谨尊长官指示!”

她的离开也是保密,等张春漠和丁启来找她时,她已经跟刘领导和新的小组成员上了火车。

这次去澳国,张春漠和丁启都立了大功,两人一个选择留在羊城周局手下工作。一个选择去外交部。

去外交部是丁启,因为去澳国这一趟,他见识到外面的人对国人的轻视,这让他心头既气愤又憋了口气。

总有一天,我会让这些外国人看到,种花家再次崛起,让他们再也不敢轻怠!

两人对灵月都是打心底的感激,若不是灵月,他们也不会有这次机会。

但现在连灵月的去处都是保密,他们只能将这份感激藏在心底,等待顶峰相见那一天,再表达谢意。

去琴岛的火车上,刘领导和小组成员直接包了一个软卧车厢,还有安保两边守门。

灵月戴着口罩,吃过药之后晕晕沉沉地缩在小床上,想着外面的人看到,以为保护的是某个大人物,其实保护的是一个笔记本,就觉得有趣。

刘领导来看了她一回:“先休息,病好了再工作。”

灵月多机灵啊,一听就知道领导的潜台词,工作很急,非常急。

她忙坐直了说:“我已经大好了,就是感冒引起的咳嗽会持续很久。领导放心,不会耽误工作的。”

她的工作很简单,就是将她在澳国那两天两夜画的图,重新补全了,特别是医生处签一样的单词部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