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杀死了奥索，当时的米勒站在他们不远处，听到奥索费力地在口中说不怪他。

米勒心里绝望又愤怒，他愤愤地看着地上的马上要断气身影，心脏像被揪住，为什么不怪，他杀了你，他就要付出代价，凭什么你要在最后原谅他？你跟重明说原谅，却让我来给你收尸？在奥索身影消失前的那一刻，米勒看到了他手指上和重明如出一辙的银戒。

同样的银戒，他也在林楠手上看到了。这也是他相信林楠就是奥索的其中一个依据。

林楠在米勒幽深的注视下，扯下了乳鸽的腿，放在鼻子前又闻了闻，他惊叹：“好香啊，你不吃吗，你不吃我就都吃了。”

两年没见，米勒比以前长的更高了，脸上的青涩也褪去了很多。

第30章 自始至终，一直都是你

窗外下起了飞扬的小雪，林楠回来后听米勒说，这两年斯洛里的大陆的雪越下越大，冰灵成群结队地攻击外出的农民和商人。艾利说冰灵的力量来源于落月，但冰灵并没有因为落月在这个世界消失而消失。可能根本原因就是，落月这两年作为林楠，在另一个世界，活得好好的，所以冰灵的力量之源根本没有消失。

看着窗外朦胧的白色，林楠并不在意，他咬了口腿肉，随意问着：“下雪了，重明呢，他怎么不管管这一切。”

米勒突然靠近，“我最近好像跟你说过，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我现在正在追求你，不想从你的嘴里听到他的名字。”

“还有你手上的银戒，想个办法弄下去。”

他第一次用如此生硬的语气对他说话。

再来一次，米勒想抓住机会，他已经失去过一次奥索了，他不想再失去这个人。即便他和重明结过婚又怎么样？

没人知道当他在衣柜里看到另一个时空中和奥索一模一样的脸时，他有多么欣喜和激动。

林楠：“好，不提他，我一直很想问你，你为什么要追我，难道喜欢我？不是吧，你说我们要做朋友的！而且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

喜欢，当然喜欢，米勒看着一脸惊诧的林楠，他就是奥索，奥索和传闻中不一样，但有部分和传闻是一致的，那就是没心没肺。无论是原来，还是现在，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曾经，梦中有个人对他说，“想知道那天救你的那个人的名字吗，他的身份很特殊，不过你可以去维克多庄园找他。”

于是那时候的他，一个人从贫民窟跑去了维克多庄园，只为了再见救命恩人一眼，他看到了被下人簇拥着上车的奥索，那是个高高在上的少爷，他不觉得这个少爷是那个人。救他的那个人，拥有最纯洁善良的灵魂。

他只好又回到了梦里去问，答案没有变。不过梦中的人又多说了一句：“他们本就是一人，他们都是灵魂碎片，真正的主灵魂还没到达这里。”

那现在，林楠应该就是那个主灵魂。

米勒帮他倒好水，没有回答他，拿出一次性手套帮林楠把乳鸽的肉拆成小块，放到盘子里。

等到林楠吃得饱了，他开始吃剩下的那些。

林楠躺床上继续打王者，这里有网而且能匹配上对友就很离谱，他一局结束后，听到了米勒轻轻的声音：“我当然喜欢你，等你想起了一切，就知道了。”

想起一切？

没想到林楠会因为这一句话目光变得锐利，米勒正在收拾饭桌的手被对方抓住，林楠已经站到了饭桌的另一端，突然的气场很强，让寂静的氛围在此刻凝固：“什么意思，我是林楠，从小到大的记忆我都有，我还能想起什么？”

这是林楠自从穿过来最敏感的事情，无论是越变越年轻的身体，还是伸手接触到水龙头，流出的水被冻住，他都不敢往深了去想。

“你到底知道什么？”

林楠看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他的任何表情变化。

记忆中，无论是奥索还是现在的林楠，都没有露出过如此有攻击性的表情，以前像炸毛的猫，现在却像分食骨肉的饿狼。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他。

一想到自己在慢慢接触所有真实的他，米勒的血液开始沸腾，从今以后，他才是最了解这个人的人。

米勒轻轻附在他的手上，一下一下安抚着，“我的梦里总是出现一个人，他告诉我你是主灵魂，其他两个是灵魂碎片，你们会逐渐融合，那时候作为主灵魂的你，会想起其他灵魂碎片的记忆。”

“那其他两个灵魂碎片是什么？”

“是奥索和……另一个救过我的人。”

“我并不知道那个救过我的人叫什么名字，他带着面具，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脸，但我猜测，你们长得一样。”

林楠的手慢慢松开，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很快，他说：“那你喜欢的应该是他们，而不是我，现在的我们有各自不同的记忆，有什么样的记忆决定了我们各自不同的人生。”

“所以很抱歉，请不要再说喜欢我这种话了，我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人。”

他只是林楠，有点小钱的少爷，不入流的三线小演员。

“如果你想拿走他们的灵魂，你就可以随时从我身上取走。”

“如果你没有办法取走他们的灵魂，那就请好好配合我，我们现在必须合作。”

林楠闭了闭眼，遮盖住了眼底深层的疲倦。

那温热的气息笼住了他，米勒低头靠在他耳边，“林楠，你知道吗，在我刚进入圣比利斯学院的时候，你替我教训了欺负我的布什，救了我，那个时候，我看向你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不看长相，你跟当年救我的那个人太像了，我简直要相信了你就是他，所以我没忍住想试探下你的魔法力，是否是冰系。”

“林楠，不要怀疑我的感情，我相信，自始至终，一直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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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换上了这个时代衣服，那是一身很普通的灰色衣服，现在不是以前，他只能穿米勒的旧衣服。

黑头发配灰色衣服，任谁一眼也看不出他是曾经的奥索。

这次，猜到了0921的目的是什么，林楠决定在0921找到他之前先一步唤醒金乌的力量，把这份力量送给米勒。

米勒比他更适合拥有这份力量。

融雪之力大概也与金乌的力量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