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贱人才出月子没两天,就迫不及待的想用她做磨刀石!
谢妤薇!你给我等着!
“娘娘,奴婢不知道!奴婢是真的将它扔出了东宫…”
“闭嘴!”
闻怡一把将人推开,“没用的废物!还不快传信出去,告诉父亲,我要谢妤薇死!”
今日的奇耻大辱,只有谢妤薇死了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只是,那婢女还未走出几步。
连带着闻怡,一同被红鸾领着一行宫人拦住了去路。
“闻侧妃可是忘了,方才太子妃要你跪于凤仪殿前手抄经书赎罪…”
红鸾身后端着纸墨笔砚的宫人,齐刷刷上了前。
其中一人指着凤仪殿正门的位置,“侧妃娘娘,请…”
凤仪殿正门外便是大路,同各宫之间的小路互通,再有不远处便是晋元帝处理朝政的含元殿。
因此,此处来来往往的宫人络绎不绝。
闻怡不可置信的瞪着双眼,“她要本宫跪在殿外!?”
红鸾不等人把话说完,朝几个颇有身手的太监递了个眼色,两个太监不由分说的上前抓着闻怡拖着就走。
“放肆!”
闻怡身子一轻才反应过来自己现下是被两个太监架着,羞怒不已的破口骂道:“狗奴才!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放开本宫!贱婢!你们这些阉狗杂碎!啊…”
两个太监不等人骂完,一把将闻怡甩在了殿外的青石板上。
闻怡被这么出其不意的一摔,浑身衣衫不整,发髻凌乱的匍匐在雪地里。
“你们这些狗奴才!等太子殿下回宫!本宫要你们不得好死!”
姗姗来迟的红鸾,不屑的瞥了眼地上神行癫狂的闻怡,朝后挥了挥手。
凤仪殿的宫人忙不迭的上前将案几,笔墨纸砚全部呈了上去。
“太子妃有令,侧妃娘娘何时在此处将这两本抄完佛经,何时才能回青鸾殿…”
说完,又看了眼那本宫人押着的侍婢,柔声道:“太子妃感念你方才得忠心护主,特意吩咐了要你留在此处替侧妃研墨…”
“贱婢!本宫是太子侧妃!你不过是太子妃身边的一条狗罢了!本宫要走,你敢拦我!”
闻怡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只是刚站起身膝盖却莫名一软,双腿重重的跪在了被雪埋着的青石板上。
“既然侧妃娘娘如此心诚,那便开始罢…”
红鸾捋了捋袖口,不顾地上怒气冲冲瞪着双眼的闻怡,领着身后乌泱泱的宫人太监就去了边上烧着炭火的偏殿。
闻怡瞪着双眼朝偏殿方向吼了几声,结果却发觉喉咙失了声。
一时间,失声得惊惧远远高过膝下那刺骨的寒意,莫名的恐惧从心底蔓延至全身。
“呜…呜…啊…”
远在偏殿的红鸾给随的宫人们,一人塞了一个暖炉,远远地瞧着外头跪着的主仆二人。
闻怡瞧着这一幕,双眼恨的通红,“啊啊啊啊…”
谢妤薇!贱人!该死的贱人!
大门口正处风口,寒风凛冽,只这会儿功夫闻怡身子骨就已经冻得僵硬,口齿不住的打颤。
主仆二人哆哆嗦嗦的跪在雪地上,侍婢手指冻得通红,用力的研着那冻成冰块化不开的砚台。
闻怡含恨的握着手中抖个不停地笔,半天下来纸上一字都写不动,最后更是生生冻晕了过去。
见此,红鸾淡淡吩咐着身边的宫人,“去传太医…”
“是。”
闻侧妃被太子妃罚跪东宫,最后生生将人冻晕死过去的消息没一盏茶的功夫就传遍了后宫。
更不少宫人得了信,替各宫娘娘们偷偷溜去东宫打探消息。
只是这一打探,便得到了个惊天大消息。
闻侧妃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这消息不仅震惊了东宫上下,甚至连后宫里从不问事的太后也得知了消息,特意遣了身边得力的嬷嬷过来。
凤仪殿里的宫人对各宫前来探听消息的嬷嬷太监稍稍阻拦了一番,最后碍于太后的面子,还是将一行人都放了进来。
谢妤薇稳稳的坐在正殿,面色铁青的望着地上跪着不住擦冷汗的太医,“太医可号准了闻侧妃的脉象!?”
“下臣,下臣…”
年轻的太医又擦了擦汗,今日当值的太医那么多,只是那些老太医一个两个听闻是东宫请人便推三阻四,他才进太医院所知不多,谁知将将任职便探出了如此大的一桩丑闻。
“罢了,本宫也不为难你…瞧着你眼生,定然不是宫里头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