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伴侣,陈燃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有趣又有些好笑的想法他想如果把陈久禄和汪景苏撮合到一起的话!想到这儿,陈燃忍不住笑出了声。
“怎么了,陈燃哥?”刘昊歌看着突然偷笑的陈燃,一脸疑惑地问道。
“啊?没事没事,就是突然想到个有意思的事儿。”陈燃在脑海里细细盘算着,陈久禄如今在公司里业务能力出众,交际手段也十分了得,时常得到父亲夸赞,一个初步的计划在他心中悄然成型。
与刘昊歌告别后,陈燃独自开车回家。途中,接到了杨秋明的视频电话。他将手机稳稳放在支架上,接通了视频。
“在开车呢?”杨秋明坐在宽敞气派的办公室里,悠闲地转着椅子,看着屏幕里的陈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
“对,刚去见了个朋友,现在正开车回家。”陈燃边熟练地打着方向盘,边和杨秋明闲聊起来。
这些日子,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只要杨秋明闲下来,就会给陈燃发来视频邀请,两人常常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聊天内容常常都是无意义的日常,却也能聊的很开心。
“噢,男的?女的啊?我认识吗?”杨秋明接着问道。
陈燃轻笑一声:“问这么详细干嘛?”
“你说呢?”杨秋明故意撅起嘴,佯装不开心的模样。
这副模样逗得陈燃哈哈大笑:“男的,久禄的表弟,马上要结婚了,今天来给我送喜帖。”
“噢,久禄的表弟,那年纪应该不大吧?这么早就结婚,再有了孩子,不就早早被困在婚姻的围城里了吗?”杨秋明感慨道。
陈燃抬眼看了看屏幕里眉眼俊朗的杨秋明,这人的眉眼长的精致,无论做什么表情都格外好看。“他结婚的对象是男的。”
“啊?”杨秋明惊讶得停下了椅子的转动,身体不自觉微微前倾,“两个男的结什么婚啊!有这个必要吗?”
刹那间,陈燃只觉心底有什么东西悄然流逝。
还是不对,这个人终究不是他所等待的那个人。
陈燃笑了笑,语气平静:“我和汪景苏不也结过婚吗?爱情到了一定阶段,总需要一次升华。”
“噢!”杨秋明向来心思细腻,最会察言观色,他敏锐地察觉到陈燃情绪的变化,“也对,不过晚几年,等双方都更成熟些,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了,再结婚或许更好。”
“嗯,你说的也对。但是,如果遇到对的人,就想完全拥有对方的,没有任何权衡利弊的考虑,那种感觉或许像冲动,但就是认定了”陈燃看着前方,想到他和汪景苏好像刚在一起,汪景苏就提起了结婚,两家也商量好了哪一年结婚。
“嗯,你说的这种感觉……我大概能理解。”杨秋明的情绪瞬间有些低落。
他对陈燃确实喜欢,可谈及结婚,他还从没认真想过。
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他深知自己需要寻找一个门当户对,能为家族开枝散叶的伴侣,唯有这样,才能确保家族事业能够更好地延续发展。
这一次,他们史无前例地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挂断了视频通话。
虽然,两个人没有争吵,可两人都清楚,有些微妙的东西在悄悄的发生着改变。
陈燃倒也没有觉得难以适应。自从去过孤儿院那次后,他就暗自告诫自己,要做一个不需要抱的孩子。温暖和爱要自己给自己,别人给的早晚都会拿走。
和杨秋明暧昧相处以来,他从没主动给对方发过信息、打过电话。
杨秋明发来视频,他就欣然接听;如果对方没有联系,他也觉得无所谓。
自己那颗尚未完全愈合的心,实在经不起任何波折与动荡了。
晚上回到家,陈燃就给陈久禄和汪景苏分别发来信息,约他们两个这周末一起去打保龄球。
陈久禄回复的很快“好的,小燃,我也正想周末约你出去转转呢!那周六上午我去接你”
陈燃满意的回复了两个字“好的”
汪景苏晚一些才回复“刚忙完,可以,周六我去接你”
陈燃看着信息,微微皱眉,两个说话风格有些相似的人,真的能成为一对吗?
“好的,周六上午过来我家汇合吧”
陈燃放下手机,忍不住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
回想起前一段时间,自己还爱汪景苏爱得死去活来,那时满心满眼都是这个人,甚至还会因为汪景苏对陈久禄的在意而心生嫉妒。
可如今,当他认定眼前的汪景苏并非自己深爱的那个人后,心中对他的情愫就像被一阵风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以至于现在自然而然地就想着要把汪景苏和陈久禄撮合到一起。
他忍不住思忖,要是自己把这个想法告诉父亲,会不会被骂?
最近,陈燃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梦到那个神秘的白发男人了。
之前,自从陈燃掉下悬崖住院回来之后,他便每晚都陷入噩梦,梦中汪景苏在无边的炼狱里承受着无尽的折磨与惩罚,那痛苦的场景让陈燃在梦中都揪心不已。
直到有的一次,梦中一阵微风轻轻拂过,迷雾稍稍散去,他才终于看清楚,那个在炼狱中的人并非汪景苏,而是一个拥有一头飘逸白发的男人。
男人剑眉星目,周身散发着威严之气,仅仅是梦中的惊鸿一瞥,都让人不敢直视。
奇怪的是,每次在梦中见到这个男人,陈燃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疼得厉害。
以至于早晨醒来,他总会发现自己的枕头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
陈燃曾把这个奇怪的梦境告诉父亲,父亲当时听后,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结,久久没有说话,最后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对他说,是他平日里想得太多,精神太过紧绷才会如此。
但陈燃心里清楚,父亲的反应太过异常,他总觉得父亲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自己。
之后每次陈燃追问,父亲都只是敷衍着说没事,可说话时,眼神总是闪躲,根本不敢直视陈燃的眼睛。
陈燃无奈地摇了摇头,暗自感慨自己这脑子,每天就像上了发条一样,不停地想东想西。
“哎,陈东,陈北。”突然,他想起了两个可爱的弟弟。
陈燃听到他们正在花房玩耍呢,便迫不及待地朝着花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