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够数量后,超市员工听说是要送到孤儿院的,还附赠了两箱纸尿裤,在外包装箱上贴上了超市赠送的标志。陈燃大方邀请超市一位漂亮女经理一起前往孤儿院。
上午十一点,商务车停在了澜路孤儿院大门口。
门口这时已经停了一辆白色商务车,看样子也是刚到不久。车门打开,那辆车的司机走过去敲孤儿院大门,宋叔也下车过去敲门。
大门很快打开,听说是送物资的,孤儿院里立马涌出几位工作人员。
超市的美女经理抱着一箱纸尿裤,热情地迎上去,跟工作人员介绍起这款纸尿裤有多好用,工作人员哪顾得上听啊!都在忙着搬物资,毕竟里面还有等着吃饭、挨冻的孩子。
陈燃等物资快搬完了才下车活动身体,这时旁边商务车里也下来一位穿着、长相不凡的青年。
两人不经意的目光交汇,陈燃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丝转瞬即逝的欣喜,可下一秒就变成了陌生的疏离。
陈燃转头看向孤儿院周围,澜路在这座城市的边缘,依山傍水,空气清新。
远处山上有座凉亭立在悬崖边,烟雾缭绕,透着一股禅意。
陈燃拿出手机对着山顶拍了张照,身后突然传来“咔嚓”一声闪光灯响,他转头一看,那青年正举着单反对着他拍照。
陈燃心里顿觉不快,这人怎么会这样没有礼貌呢!
青年却笑着开口了,他声音清亮,宛若山涧清泉:“不好意思,本来想拍风景,可突然觉得这风景都不及你。”
陈燃皱眉,不悦的说道:“麻烦你删除了吧!”
青年笑的和煦,缓步走过来,将相机举到陈燃的面前:“你看看,我有没有骗你。”
陈燃看了看那些照片,拍得确实不错,尤其是自己转头那张拍的很有意境。
“怎么样?要是觉得不错,那我们加个联系方式,我把照片传给你?”
青年比陈燃还高一头,五官精致得像混血儿,鼻梁高挺,眼窝深邃,嘴唇饱满,说话字正腔圆,跟新闻主播差不多。
陈燃挑眉看他“不经我允许拍我照片,还借机要我的联系方式,你都是这么搭讪的吗?”
青年耸耸肩,什么都没说,竟然转身走了。
“喂!你还没删除照片呢!”陈燃喊道。
“我不叫喂!我叫汪景苏。”少年有点不满地纠正,脸上却还挂着不变的笑容。
“汪景苏是你要拯救的目标之一,建议立即添加其联系方式。”系统刻板地提示。
“陈燃。”陈燃抬手打了个招呼,就回车上了,他可不想追着去加联系方式。
汪景苏给他的感觉太危险了,那强大的气场,刚刚看照片时,压得他都有点喘不过气。
陈燃记得有次跟父亲去澳门,父亲说牌桌上一眼就能看出谁会赢,因为那人身上有股无形的压迫感。
今天陈燃在汪景苏的身上就感受到了这股压迫感,他心中犯怵,这人可不好对付,真不知道书里的汪景苏怎么会被陈久禄逼疯的。
就他今天看到的汪景苏,完全不是那种会被人拿捏的角色。
中午,陈燃去父亲公司陪他吃了工作餐,父子俩在董事长办公室午休了会儿。
下午,陈燃就留在办公室陪父亲处理公务。每次有人来汇报工作、谈事情,等人走了,陈燃都会问自己不懂的地方,或者提出自己想到的不同方法。
这一下午,父子俩交流得很愉快,陈正宇打心底觉得,自家儿子在北市商界的一圈二代里,是最出类拔萃的。
今晚从公司出来,陈正宇直接带儿子去参加夏氏举办的晚宴。
父子俩先去了常光顾的品牌服装店,挑了两套参加宴会的西装。
陈正宇给儿子选了套浅灰色修身西装,搭配黑色领带;自己则选了套黑色西装,配一条宝蓝色领带。
父子俩一出场,瞬间成了全场焦点,一样的身高腿长,一样的俊逸非常。
浅灰色西装衬得陈燃青春肆意,深黑色西装让陈正宇尽显庄重典雅,两人并肩而行,动静之间,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有儿子的,心里直骂自家孩子没长好,或者叛逆不听话;没儿子的,更是羡慕得不行,做梦都想要这么一个帅气又能干,还能跟着父亲闯荡商海的接班人。
今天夏家的晚宴,由夏氏当家人夏东城主持,他是夏家第三代独子,年近四十,大概是祖上荫庇太多,自己不思进取,夏家到他这代手里,一日不如一日,已有衰败之相。
此刻,夏东城正站在台上讲话,只见他纵欲过度的脸上,眼底已是一片乌青,胡吃海塞不加管理的身材,更是将衬衫纽扣都要撑爆了。
“各位商界的好朋友们,大家晚上好!首先欢迎大家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我夏家准备的晚宴。”夏东城一番寒暄后,开门见山道出晚宴目的。
原来,夏家去年开发的一个大型楼盘项目,因为他挥霍无度,资金链断了,项目被迫停工,夏家声誉和财务状况也跟着一落千丈。这场宴会,说白了就是夏家想拉有能力的人筹集资金重启项目。
陈燃心想来这儿的都是人精,夏家这烫手山芋,谁会愿意接呢!先不说夏氏被夏东城管理的一塌糊涂,就说那资金债务缺口,都不是轻易能填满的,谁会傻到淌这趟浑水。
随后,夏东城请出了他的爷爷夏老爷子。老人家虽已年过八旬,却依旧精神矍铄,脊背挺得笔直,岁月在他的脸上镌刻上深深浅浅的皱纹,却掩不住他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股子威严。
想当年,夏老爷子白手起家,在北市这寸土寸金、竞争激烈的商界摸爬滚打,凭借着过人的智慧、孤注一掷的勇气和始终坚守的诚信,一步一个血印、一步一个汗坑地打拼出夏家如今的商业版图 ,那可是一段被人津津乐道的传奇发家史。
可如今,富不过三代这句话,却像一道逃不脱的魔咒,狠狠砸在了夏家头上。夏东城把公司折腾得乌烟瘴气,夏家的辉煌也逐渐黯淡无光了。
夏老爷子稳步走到台前,抬手示意孙子拿来一份合同,还有一个古朴的古董盒子。
那盒子一看就有些年头了,表面的漆都掉了不少,却隐隐透着一股子厚重感。
“如果现场的哪位朋友能信得过夏某,肯拉夏家一把,帮我们度过这个难关,我夏镇齐在此郑重承诺,愿意以夏家的传家玉佩和公司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作为答谢。希望有朋友能给夏某这个薄面,与夏家一同重启项目,往后携手共进、共同获利。”夏老爷子声音虽有些沙哑,却沉稳有力,掷地有声,在这金碧辉煌却又暗藏紧张气氛的宴会厅里回荡。
话一落地,场下顿时像炸开了锅,众人交头接耳,嗡嗡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有的皱着眉头,一脸纠结;有的则和身边人小声嘀咕,眼中满是算计。
陈燃瞧了瞧父亲,陈正宇神色平静,手里轻轻晃着那杯香槟,目光深邃,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