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情郎。是...反正不是情郎。”

青梨将眼前形势看清,若他真将事说出去,她这局算白设。阿姐的亲事....她以后的打算...皆毁于一旦。

赵且面色还是怀疑,她惯会骗人的,骗了一个谢京韵还不够,最近又跟新来的贺兰小子走的近。

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很近,女郎终于歇着不再龇牙咧嘴,他心底那点旖旎的想法又爬上心尖。

“爷给你出个主意。你若不想叫这事情败露,也不是没有解决之道。”

青梨心口一悸,与他的目光对上,这下才恍然大悟。

这人同前世一样虚张声势,皆是对她有情。既有情,她又何必怕他!

“你说。”

赵且再又咽了咽口水,将指腹放在自己唇上一瞬。

“你亲亲小爷,小爷就放过你。”

只见身前的女郎眼神一亮,他紧盯着的嫣然红唇一张一合。“当真?”

赵且闷闷嗯了一声,就听女郎声音忽然变得轻柔,好似蛊药般声声响彻耳畔。“那你闭上眼,好不好?”

赵且舔了舔自己的唇,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乖顺,已然是闭上眼。

感觉到女郎在朝他凑近,鼻尖那抹清香叫人心猿意马。

等待的过程中,心里就似煮沸了的热水,咕噜咕噜地冒泡的同时,热气还萦绕在身,叫他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鼻尖的香味无知无觉的消失,他回过神,睁开眼,哪还有人影在?叫她给耍弄了!

他气的要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料她脚崴了也走不远。

可偏偏身后响起老先生的声音。

“赵且,考学的考卷缺失,今日只你一人进过藏书阁。给我过来!”

第三十一章 治她伤2646字

第三十一章 治她伤

青梨急匆匆地跑,也顾不得腿痛,比起跟那赵且扯上干系,不如将她两腿锯掉好些。

在门口等着的冬月正急的跺脚,跟贺兰木说着什么,这会儿见青梨赶过来,松了口气,道“小姐可算是来了,那赵府小厮适才将我带出来,便左右阻挠我再进去,我担心你出事,还想叫贺兰公子去瞧瞧。”

“没事,走罢!”青时因着这跑过来,腿间更是疼的不行,冷汗直冒。

贺兰木定神瞧她,觉出不对劲来,问道“可是崴着了?”

青梨点点头,道“麻烦你了。”

青梨心说的是麻烦你替我正正骨,落入贺兰木耳中却是别的,他转了个身,道“上来罢!我将你背上马车。”

青梨愣了愣神,冬月往旁看了看,见四周无人,忙道“小姐上去罢!”

青梨走上前搂住他脖子,全身软软地趴在他的背上,结实的脊背,他牢牢托住她的双腿。

待入了马车内,青梨被他小心翼翼地放下。

她有些不好意思,道“叫你等了这许久,耽误你回去习学药类了罢。”

贺兰木在她对面坐定,摇了摇头,道“在梧桐山待过这么些年若连药类都分不清,便不必费功夫做医官了。”

青梨见他似是心绪不大好,也不多言,待马车停定贺兰府门口,她道“不必麻烦贺兰公子,我自忍忍痛也能下去。”

只听他拧了拧眉,回道“我是医者,哪是你说忍忍就成,你适才既脚崴了还乱跑,只怕现伤及脉络,再不能乱动,上来罢。”

她心里有愕然,从前怎不觉他这样口齿伶俐。

他屈下背,见她不动,又道“贺兰家族世代行医,府中下人都是老奴,都知医者无男女之防的道理。”

青梨红了红脸,知他是又读懂她心思,轻轻道了声多谢,便将身子贴靠上去,下了马车由他背着进了贺兰府。

“少爷。”时不时有仆从上前行礼,青梨到底还是有些担心,便将脸埋在他宽厚的背脊,两个臂弯勾在他脖颈间,待听他呼吸沉沉,她露出双眼见看他的鬓角,却未见着汗。

“贺兰公子若是累了便将我放下罢,也无几步路可走了。”

他不应她,将人执拗地背至苑中的前厅,前厅侧边便是上回为她拿药的药房。青梨刚坐于凳上,抬眼看他,却见他脸色发红,同她避开眼神,声音有些急促,道“我去为你抓药来。”

不等青梨应好,人就已急急走去药房。

惹的身边的冬月憋了笑,道“这贺兰族世世代代行医,性情多都是赤子之心,才高行洁。”

青梨知冬月想说的是这贺兰族的祖祖辈辈出了名的不止医术,还有个名声便是专一钟情,贺兰姐弟的祖父母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父母更是两情长久,琴瑟和鸣。

故而百姓多乐道梧桐山除却是习学医术的地界儿,还是个淬炼情种的好地方。可前世贺兰木一直未娶妻,只云游天下...

此刻只见他已从药房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医箱样式的东西,不大敢看她的眼神,扭捏,青涩,难为情皆在明面上,叫人很难不看出来,可前世她竟是无知无觉。

青梨心口有些紧张,贺兰木是喜欢她没错,这样一个纯真之人将心意全然交托在自己身上...倒叫她有些不知所措。

感觉到脚腕间的触感,低头一看,原是他叫冬月给她脱了靴儿,连带着里头的长袜。

他半跪下身子,鬓角闪亮亮,背她时未出汗,这会儿倒是出了汗,两手拢住她适才崴着的左脚,狭住她的脚后跟。

青梨嘶叫一声,道“疼!”她一直是个惜命怕疼的角色,这会儿紧张,便捉来冬月的手,紧咬着牙,闭着眼,一副赴死的神情。

“公子快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