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盖住的地方呢?他抿着唇自将手放上女郎的衣襟,她也不挡他,仅掀开冰山一角,便见两只白玉乳儿上尽是嘬吮抑或是啃咬的痕迹,他不敢想她旁的地方又是何光景。
想到今日请自己来的那人,他曾在赵且的及冠宴上见过,那时他略多看了几眼,觉得此人凛然气度与周身的官场之人大不相同,不想他竟是这种恶徒....
此人可不比赵燕初莽撞简单,他来汴京几月,阿翁跟他说过不少这汴京格局,这人便是当今圣上的左膀右臂,杀伐果断,手段高眼力好。
如今她困陷于这郊外宅子,恐就是他的手笔。
自己将她放在心里捧着爱着护着,不想遭旁人这样糟践。
贺兰木心中苦涩,真到要紧时候他亦不是能避让的性子,出声道:“阿梨,我带你走。”
言罢,一鼓作气,握住她的手欲拢她下榻。
“我们走不了的。”
青梨虽因着病头晕沉沉,却还余有一丝神智在,外头询阳和侍卫守着,这人是个武夫,又护主心切,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
贺兰木见她不走,声音沉重:“阿梨,我说过我不会多问,但不想再见着你是这幅模样。”
青梨张了张口却不知怎么解释,什么都遭看见,她压根没法跟他说谎话。但见他眉心紧皱,神情灰暗,此来也都是为她。
她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想到前世他也是如此赤诚,既是感动谦疚,又是委屈难过,正值病中,不禁感伤,再度哭的一发不可收拾,边哭边猫着身从被褥里钻出来,随后整个人都倒在他身上。
贺兰木心软,又觉自己方才语气有些重,边伸手环抱着她,边拍着她的背安抚,道:“阿梨,我只是不愿总看你受伤落泪。”
轻柔的声音落在耳畔,温暖的手不带情欲地在她身上抚摸,青梨只觉眼前景物皆模糊的看不清了,眼泪哗啦啦落下,她抱紧贺兰木,因为哭着,声音有些模糊不清:“我想我的小黄狗了,我不想待在汴京,我想回饶州...木…我..我想阿姐和姨娘….我想回去看她们…呜呜..若后头有机会,你再带我走,好不好?将姨娘送回拢南,我们去蜀地游玩,阿姊说那里的吃食种类繁多,你在那当游医,我便当你的医徒帮衬你做事,我跟你这一世便就这样永远在一起,再没旁人.....”
“好。”
贺兰木忍着心痛,抱紧女郎在身上,郑重应声:“我答应你。”
***
询阳迎过走进院中那人,嘟囔着:“爷这么早回来...那大夫才刚走哩。”
赵铮问过她病情如何,得了答复,本要入门去看她,却又忽然踌躇在阁前,转身往厅外的另间书房去了。
询阳挠着后脑,略啧几声便退下。
入夜,翠英招呼婢子进厅往圆桌上摆晚膳。
赵铮进来时,女郎还在睡着,听翠英说她自申时喝过药后便睡到现在。
他上前将榻前的火烛点着,见女郎侧着身,半张脸压着枕上,两腿儿圈着床褥,她自安心的睡着,在澄黄烛火照耀下,睡颜温顺的像只小羊羔。
他细看见她眼睛,见那眼皮似核桃肿着,就知她睡前定是哭过一场,他昨夜太失控...她这年纪未经什么事,恐怕吓的不行。
现又正值病中,软唇也没几分血色,他想到她从前的娇俏伶俐,两厢对比,心隐隐生痛。
他俯首啄了啄她的眼皮,出声唤道:“梨娘,梨娘。”
青梨被动静弄醒,见来人是他,又要侧过身去不去看他,却被他拢过来,轻声道:“再睡下去,夜里便难寐了。”
她忽转过身,一双眸子定定看着他,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赵铮一挑眉,问道:“回哪?”
青梨顿了顿,将那点心思压下,回道:“常府。”
赵铮沉默片刻,道:“你先食膳。”
他将她从榻上抱起来,又拿木架上的狐毛披风给她披盖住,握着她的手同她并肩走至厅内。
翠英见着二人好容易才有这副模样,心还来不及高兴。
伺候二人食膳的功夫,就见女郎耷拉着眼皮,吃过几口就冷冷道:“我如今吃什么都无味,并非怠慢爷,实在是想去歇息。”
赵铮摆手叫翠英退下,她带着几个婢子才走至厅门前,就听一句“我吃不下。”再又是“啪嗒”一个碎声。
她心里暗道造孽,这还没一刻的功夫,二人又闹起来,转过头就见白瓷勺子碎在地上,爷正坐在女郎身旁,方才的动作好似是要喂她的架势。
在她退出去之前,只听女郎嘶哑着声喊道:“爷若还气,便一刀拿了我命罢!”
第一百五十五章 松了口2798字
第一百五十五章 松了口
青梨想回卧阁歇息,未料到赵铮会坐过来舀了勺汤喂食她。
她喊着:“我不想吃。”急要起身,不耐地推搡一把,正碰上他递来的勺子,“啪嗒”一声,勺子落在地上碎了两半。
青梨愣神,低头看那碎勺,再看他收起的手,这人竟有伺候人的时候,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抬眼果就见他神情莫测。
想到木来时抱着他哭的感触,她不禁鼻酸,厌恶极这种看人脸色的时候,索性一了百了喊道:“爷若还气,便一刀拿了我命罢!”
女郎这些时候惯爱把死挂在嘴里,他一听便觉刺耳,但见她小脸惨白,却仍旧一副倔样。
赵铮眉心一跳一跳,最终还是压制着那股怒气,捉她回来坐下。
“过会儿还要喝药,那药性酸烈,胃里得有东西垫着,不吃多些夜里要难受。”
青梨听他这关切语气,冷笑着,声音虽虚却有几分重量:“呵,我难受,同爷有何干系?爷若真心疼我,便不会这样糟践我。仔细说来,我这一场病,尽是爷的功劳。”
见她又拿话刺自己,赵铮握着掌心自不言语,青梨心里也是砰砰直跳,有些后悔,暗忖自己不该在这档口激怒他,病好之后再想对策才算明智。
她心里慌,便站起身脚步渐往卧阁那边挪,好似到那处便能躲过一切,其实能躲过什么呢?这郊外的宅子是他的,外头伺候的人也皆是他派来的。
他若真要做什么,除非她自将自己脖子抹了,否则怎么也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