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上下乐于促成贺逸云与薛燕歌。
两人感情不断升温,有一日薛燕歌问:“我能跟贺逸云成亲吗?”
谁料,薛父想都不想一口答应了。
“爹爹不嫌弃他是是没有功名的平民吗?”
薛父老神在在,对于薛燕歌的选择很是满意,他抿了口茶,“他可以入赘,没有功名可以考,再不济买个官也成。”
“可他浑身都是文人酸劲骄傲的很,绝对不可能入赘,他学识也不好,肯定考不上功名,更不可能接受买官,我...”薛燕歌沉吟会有些不安,“如果我嫁给他,会受委屈的,可我...喜欢他...”
薛燕歌似乎真为自己未来打算,向父母寻求意见的模样让两老欣慰,薛父薛母对视会,彼此点头,薛母说道:“别怕,燕娘嫁出去一样是爹娘的宝贝女儿,不怕受委屈,嫁妆肯定比那皇宫公主还要好。”
然后薛燕歌收了畏惧,她猛然抬头来一记灵魂拷问:“贺逸云可以,为什么厉沉渊不行?”
薛父薛母立刻耸下脸。
薛燕歌跪倒父母面前,挨着他们的膝盖,“贺逸云不过是一届穷苦人家的孩子,将来能不能考中科举都还是个未知数,厉沉渊再怎么不济也与皇字沾个一星半点,以身份来,厉沉渊比贺逸云还尊贵,为什么他不可以?”
薛父看女儿不到黄河心不死,实在很铁不成刚,头疼不已,本来不想打破女儿的美好幻想,现在只能将事实全盘托出,“去年厉沉渊平定蛮族馀孽确实做的好,可惜手段太肮脏。”
薛父说起来龙去脉,最后他说:“你可知,人非草木,哪怕族群不同也是一条条活生生的性命,可厉沉渊并没有任何对生命的尊重与慈悲心,爹娘不想日后有一日,等你看清他的真面目才在懊悔。”
“我不会后悔的!”薛燕歌虽然是害怕,但还是提起鼓气,“阿渊才是真正适合薛家的夫婿,宗祠上都摆着『胜者为王』的匾额了。”
“如果今日是蛮人进犯,我想他们也不会对我们汉族有任何怜悯,阿渊告诉过我那些饮血茹毛的蛮人有多凶残,除非爹爹告诉我阿渊说谎,蛮人都是善类,他们不曾杀害边疆百姓取乐,爹爹你告诉我,阿渊可有说谎?”
薛父沉默。
薛燕歌见状转头看向薛母,“娘亲我也有问题想问你,我知道娘亲曾是个劫富济贫的大英雄,这么这么美艳动人的女豪杰,到底看上爹爹什么了?”
第035章 | 0035 035 成全
薛燕歌与薛母同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美人,但薛母眉宇间多股痞气,否则她也不会胆大妄为到怀着薛燕歌时,随夫君出征扫荡八方,攻城掠地。
因此,薛燕歌七岁前是在军营中受着万人宠长大的。
至于劫富济贫,是更早之前的事,那时薛母还只是个山寨头子,而薛父是薛家放出来历练的少爷,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头领,自然敌不过狡猾如厮的山匪,于是乎薛父作为最俊的男人被薛母给掳回山寨。
薛母直白笑道:“哪里都不好,牛轰轰的带着几十人装大爷的傻子,但他长得俊,有点傻不要紧。”
薛燕歌看到一丝希望,她倏地站起身:“我也跟娘亲一样,厉沉渊在我眼中长得最顺眼,哪里都好,所以他坏一点也不要紧,娘亲,我真的很喜欢他,即使嫁给他要吃剩饭糟糠也不要紧的。”
薛燕歌终于说动薛母,她无奈笑道:“也罢,以后哭鼻子可别怪爹娘,逸云那边你要如何交代?”
薛燕歌拍着胸脯,有些自豪,“娘放心,我早就跟他串通好了!”
薛母单手撑着头失笑,语气中满是感叹,“燕娘这性子像极我年轻时,狡猾又聪明,一计套一计连爹娘都敢唬住,只可惜满脑子鬼灵精怪,不务正业。”
薛燕歌吐了舌头俏皮道:“哪里有,我现在可不就凭自己的本事在讨丈夫,就像娘一样!”
“行,好一个凭本事讨丈夫。”薛母爽朗大笑,捂着肚子笑出泪来,扯住一旁薛父,“夫君你看我们的燕娘多聪明,不用再担心她受委屈了,她聪明的很,只有她欺负人的份,轮不到旁人欺负她,所以你也该放下成见了。”
薛父是个惧内的,夫人没有意见,他自然是不敢,要说薛燕歌的婚事,最大反对者不是薛母,而是薛父,他非常害怕将来有一天她会受委屈,更不相信天底下有那个男人有能力保护她。
看到一些风吹草动立即就往坏处想,他本不是这么畏缩的人,可遇到燕娘的事情,想到那点可能会发生,心里是千百个不愿意。
“行吧,就听你娘的话。”这瞬间半生戎马的薛父觉得自己老了,也许是因为年纪大了,容易伤春悲秋,细细想来厉沉渊除了个性阴沉点,其馀的都还不错,就论他上次冒着生命危险救下燕娘,薛父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毕竟在薛父的世界里,厉沉渊绝对不可能为谁送命,他愿意为燕娘涉险,这已是很多男人都比不上的。
薛燕歌的婚事成功保留了,但薛父薛母还想再观察厉沉渊一阵子,所以还不允许她与厉沉渊交好。
正好今日中秋,晚上薛府有宴席,薛燕歌打算在那时跟贺逸云分享这好消息,宴席上她看旁人喝了酒后醉醺醺哄笑着,心情正好,也想与他们同乐,偷了杯酒,抿了口苦涩辣猴的液体滑下腹,她砸嘴,歪着头只感到温暖还有些晕呼,直至一杯下肚,也没品出个好歹。
她端起一旁看不出装什么的壶,倒了杯尝了口,酸酸甜甜的果香味甚好,她一杯接一杯直到壶里再倒不出。
想起正事,她踮着脚跑到贺逸云身边,傻笑两下,抬手摸上他眼角泪痣,“嘻嘻,好消息,我有好消息告诉你,我们出去说。”
贺逸云躲开她的手,后撤些,薛燕歌见状很是不满,反手扯着他的衣领将人拖出去,酒过三巡众人,薛氏为武家,对于男女之事上开放的很,有几个叔伯吹起口哨叫好。
贺逸云问:“做什么?”
薛燕歌初次喝酒,摸不清自己酒量深浅,但她觉得自己酒量很好,只是忍不住傻笑而已,她勾勾手指让贺逸云靠近些,见他不靠近便扑了上去,花香中伴着浅淡酒香,“你喝酒了?”
“一杯而已,我酒量很好,嘻嘻。”
薛燕歌不晓得她喝的那壶是果酒。
“呵,真好。”贺逸云皮笑肉不笑的,理了理月白外袍,“所以有什么事?”
“就是,成了。”薛燕歌眨了两下眼,也没解释。
贺逸云还没反应过来她口中是什么成了,“啊?”
“萧郎,我告诉你成了!”
“醉鬼,我不叫萧郎。”后退步似乎是忍无可忍,贺逸云额间青筋暴起,即便如此还是压者怒火问:“所以是什么成了,你跟厉沉渊的事还是...”
“张郎,我告诉你...”
张郎?蟑螂?
这句张郎可真冒犯到贺逸云,“啧,我走了。”
柔软的唇瓣印在唇上,作恶似舔了下他的纯,贺逸云瞬间花容失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