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瑶,你派去找骆哥的人,有消息了吗?虽然他当年背叛了你,但是你们毕竟当过夫妻,我也挺希望他现在能够过得好。”

“没有消息。”苏韵瑶不动声色地在餐桌前坐下。

“尝尝,这是你最爱喝的鲫鱼汤,我专门和家里的保姆学的,她刚才尝了点,说就是这个味道。”

鲫鱼汤,苏韵瑶的眼神沉了沉。

这是当年骆凌风最爱做给自己喝的汤。

“腥。”她尝了一口就立马吐在了一旁的手帕上,“以后不要再做了,我不喜欢。”

她不喜欢任何人模仿骆凌风,尤其是在楚怀安可能别有用心的情况下。

“那你喜欢吃什么,我再去给你做。”楚怀安慌乱出声,手忙脚乱地站起来,竟然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的盘子,顿时“哗啦”碎了满地。

“我真笨......什么都做不好......”他赶忙蹲下身去捡,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手却又被盘子碎片划破了,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苏韵瑶看到他这个模样,心中一软,骆凌风说的话还没有查清楚,自己怎么就在心里认定是楚怀安做的,甚至开始故意惩罚他。

他跟了自己那么多年,没有名分也从来不抱怨,现在就连这点信任都不能给他了吗?

“对不起。”苏韵瑶温柔握住楚怀安的手,满眼心疼,“你不是一直说你朋友买了度假屋,你很羡慕吗?等过两天,我就陪你去夏威夷给你买个更大的。”

“韵瑶,你对我真好。”楚怀安猛地亲吻她的脸颊,将她搂进怀里。

却没有看见,苏韵瑶抱着他,眼神却漫不经心地游离到了别的地方。

她在心里想......骆凌风现在,还好吗?

苏韵瑶当晚在哄睡女儿后,一个人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门上,挂着一把铁锁,是四年前自己亲手锁上的,里面放的全部都是骆凌风过去用过的东西。

小到他曾经用过的古龙水、肥皂、牙刷,大到他穿过的衣服、枕头、开过的车。

苏韵瑶瞒着楚怀安,将这段记忆彻底珍藏起来,丝毫不敢去触碰。

她说不上来自己心里对骆凌风是什么感受,有恨吗?她恨骆凌风抛弃她和别的女人跑了,还卷走公司的钱款。

但是......那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爱。

苏韵瑶木然走进了地下室,拉开抽屉,看见一幅自己亲手画的画。

这幅画上,画的是她和骆凌风,两个人撑着一把伞,走到瓢泼大雨下,雨打湿了他们的肩膀、头发,但却都笑得很开心。

这一瞬间,苏韵瑶突然特别想见见骆凌风,想要和他说,你回来吧。

苏韵瑶将脸埋进那幅画里,悄无声息地哭了。

19

苏氏集团的年会,苏韵瑶带着打扮英俊潇洒的楚怀安出现。

“楚先生,你来看看我这个红宝石的成色怎么样?听说你最懂得鉴赏珠宝了。”

“哎呀,王总,你说的什么话,楚先生可是苏总心头的人,你这块红宝石又算得上什么。楚先生来看看我这南非钻石呀,你要是喜欢我就送给你。”

楚怀安这几年在人前一直以苏韵瑶的丈夫身份自居,圈子里其他的人也懂事地不去戳穿这件事,此时其他老总一直围着楚怀安奉承个不停。

楚怀安的嘴角挂着笑容,却又有些心不在焉。

他想起前阵子从原先刘助理刘香那里得到的消息,说苏韵瑶最近在暗中调查自己,一阵心慌就涌上了心头。

苏韵瑶的脸色没有喜悦,只是满腹心事地喝着酒。

最近苏氏集团的股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受到震荡,有人在刻意做空股价,导致大量买了苏氏股票的股民全部卖出。

而苏韵瑶又刚刚投资了新的度假村房地产生意,手头上的流动资金本来就不是很凑手,再这样下去,苏氏可能支持不了几个月。

她已经紧急联系了远在冰岛的老股东,准备劝他出山帮忙,谁知道他却说,他的股权早就已经全额转让给了一位先生。

苏韵瑶这些天一直都在探寻这位神秘先生的身份,一时间也忘记了调查骆凌风那天说的事。

而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声。

一个身着银色西装,风度翩翩,面容英俊的男人推着轮椅走了进来。

轮椅上竟然坐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女人。

他们两人没有说一句话,但是气场却是那么的和谐。

苏韵瑶攥紧了自己的拳头,眼圈瞬间变红了,因为那个男人竟然是骆凌风。

而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小三吗?

“韵瑶,那......是骆姐和他的女朋友吗?”楚怀安压下见到骆凌风的慌乱,先发制人地问道。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你邀请来的吗?这是我们苏氏集团的年会,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有外人的。”

“保安,保安在哪里。”

“骆凌风,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你有话想要对我说,我们可以私底下,两个人面对面地说,而不是在今天的这种场合。”苏韵瑶冷着一张脸,快步走到骆凌风面前。

却换来轮椅上夏黛的一声轻笑。

“你笑什么?我老婆可是大名鼎鼎的苏总,她说的话很可笑吗?”楚怀安为苏韵瑶打抱不平。

“你老婆是苏总......”夏黛抬头看向眼前的两个人,眉眼里都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