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1)

栾桢疼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汹涌的泪水怔怔地流下来,双手紧捏床单,裘钦戎伏在他身上,热气徘徊在脸上,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对哭声置若罔闻,把栾桢的腿分得更开,下身发泄怒气似的操弄,力度和速度极大极快。

栾桢疼得麻木了,血色从唇间褪去,他一点都感觉不到快感,玉茎从头到尾没有硬起来,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裘钦戎才射出来,一股热流涌进生殖腔里,肉棒一刻也不停留,射完便撤出来,浓白的精液混着血液从被蹂躏得惨兮兮的肉穴涌出来。

栾桢的双腿收也收不回去,保持着双腿大开的姿势,身体止不住地哆嗦,下一瞬,意识陷入模糊。

裘钦戎定定地看栾桢几分钟,拿来一条热毛巾擦干净他的身体,在门外等候已久的医生获得允许后才低着头走进去,查看栾桢下体的伤势。

裘钦戎站在一旁吸烟,眼神晦暗地看向床上沉睡的人。

他的栾桢,永远不会从教训里学到任何东西,而两年前的服软,也不过是假象,忍辱负重是为了逆风翻盘。

但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教不听话的宠物。

栾桢一觉睡醒,意识回笼后渐渐感觉身体难以动弹,双腿稍微挪动牵扯到后穴都感到一股钻心的疼,他记得昨晚自己哭了很久,后穴甚至流出血,但裘钦戎依然强迫他做爱。

这样粗暴的人亲口竟然说爱他,更恶心的是,他居然被这种人爱着不正常,他和他都是。

“醒了?”

裘钦戎低沉的嗓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大手摩挲着栾桢的大腿。

栾桢眨眨眼,没有回头也没有挣扎,沉默良久,说:“我们都是alpha,你应该知道aa在一起是犯法的。”

裘钦戎不喜欢栾桢说话的时候背对他,他喜欢栾桢用那双眼睛与他对视,尽管对方现在不想面对他,裘钦戎强硬地把他扳过身,面对面说:“我能把你从灵堂带走,还不足以说明这条法则对我不适用么?”

栾桢愣了愣,说:“我不相信,两年前宪兵团能将你带走,现在依然可以。”

“两年前?”裘钦戎轻笑一声,“你到现在还坚信我是因为通缉令的罪名被逮捕,我两年前就跟你说过,我不认那些罪名,他们通缉我的理由是为了掩盖做人体腺体实验的恶行。”

“我问过宪兵团团长,他说人体试验是假的,纯属子虚乌有。”两年前栾桢向宪兵团举报之前,特意询问团长有关人体试验的事情,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时团长斩钉截铁地说:“谣言!”团长的回答使他安下心,印证了自己的猜测:裘钦戎果然在说谎。

“坏人会把这两个字印在自己脸上吗?通缉令上说,我出逃那天穿了警服,你还记得我穿了什么吗?”裘钦戎感觉栾桢浑身一僵,他饶有兴致地盯着他错愕的双眼,“你想起来了吧,我穿的是黑色短袖衫,实验体被要求穿的衣服。你不相信也无所谓,我留你在身边也不是为了自证清白,我裘钦戎只在乎你。”

是了,栾桢如梦初醒,通缉令说裘钦戎潜逃时身穿警服,可他穿的是黑色短袖衫!

裘钦戎不是通缉犯!

虽然短袖衫当时已经破烂不堪,但仍能辨认出款式,很显然有一方在说谎,可是宪兵团怎么会说谎?出于私心和害怕心理,他更愿意相信团长。

“但这不能证明人体试验是真的,而你真的杀了人!”栾桢说。

“我不在乎你信不信,反正你已经是我老婆,我不再是实验体。”裘钦戎抬起栾桢的下巴,往唇瓣上咬了一口,“既然如此,说说当年我在地下实验室都在想什么,我一直想你为什么主动爬我的床,为什么要说喜欢我,其实我心中早有答案,直到后来我才接受你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脱身,我每一天都在后悔没把你带走,但即使被你背叛,你仍然是我那两年间活下去的唯一支撑。”

“现在不一样了,两年前逮捕我以及对我做实验的人,现在坟头草一米高,你把喜欢说得自然,现在也继续演下去。你要是继续忤逆我,我就像昨晚那样干你,干到你听话为止。”

裘钦戎语气平淡,栾桢仍感到一股巨大的恐惧,他一点都不想再承受暴虐的性爱,如今裘钦戎有权有势,他插翅难飞,就算逃到阎王爷底下,裘钦戎也一定会把他抓回来。

第十五章:囚禁(二)

一连几日,栾桢躺在床上养伤,裘钦戎没有在床上折磨他,但也不允许他走出门口一步,每天除了打点滴就是发呆,房间的一面墙上全是书,可他不太识字,无聊伴着生活。三餐由一位身着旗袍、黑发及腰的女人送进房间,她面容冷酷,内敛沉默,放下餐盘便转身离开,栾桢注意到她的指甲是明艳的红色,脚下穿的不是水台鞋而是一双黑色布鞋,裘钦戎的手下全都穿这种鞋,从他口中得知,这个女人叫赤青。

养病,其实是被囚禁。

后穴的伤痊愈时,时间已过去大半个月,这日赤青照例送饭进房间,饭菜很清淡,尚冒着热气,栾桢盯着墙上的时钟数时间,裘钦戎通常在五分钟后进来,今日也不例外,他准确地压着时间进房间,而后径直走向餐桌,他一坐下,栾桢就主动坐在他大腿上,大开的衣领暴露了脖子上青紫的吻痕,由于生病,他的脸色更加苍白,整个人看起来瘦弱无力。

裘钦戎觉得栾桢这几日异常乖顺,不反抗不吵不闹,吃饭主动坐他腿上,睡觉主动躺他怀里,即使让他口交,吃得很深,把精液全部吞下去也照做不误。他搂住栾桢的腰,两人的距离贴得极近,一抬头,栾桢也在看着他,他微微一笑,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

栾桢被裘钦戎盯得不自在,夹起一片肉递到他嘴边,睁着透亮的眼睛看着他,静静等待回应,裘钦戎不露声色地盯着栾桢看几秒,将他带着讨好意味的举动照单全收,轻拍两下他的屁股,栾桢识趣地挺腰跨坐在他双腿,双手攀住双肩,这下裘钦戎才问:“说吧,你想干什么。”

栾桢想了想,说:“我想出去。”

“不行。”裘钦戎一口回绝。

“我想回家,我这么久不回去,我爸妈和弟弟肯定很想我,说不定他们正到处找我。”

“你父母为了钱把你卖给我爹作为冥婚对象,他们这样对你,你还想回去找他们?”

此话戳到栾桢的痛楚,但事实如此。

“我想亲口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想亲耳从他们口中知道答案。”

“......”裘钦戎沉默片刻,开口道:“好,我带你回去。”

栾桢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同意了,泪眼扑簌扑入他怀里,双手环住脖子,轻声说:“裘钦戎,你真好。”

裘钦戎扳过栾桢的脸,蛮横地吻了上去。

寒风簌簌的下午,裘钦戎就驱车带栾桢回家,他只带一个手下赤青一同前往,司机自然也是赤青,但对栾桢来说,越少手下在场越好。

沿途的风景由陌生变得熟悉,车子驶过一座桥,穿过一片沿河的树林,再往前开一段路后,稳当地停在砖砌石垒的二层楼房外。

栾桢初次与裘钦戎相遇在冬天,重遇亦在冬天,那时候他还有一个容身之所,如今却像垃圾一样被丢弃,不知不觉又到家门口,门口挂了一块显眼的牌子,栾桢慢慢念了一遍:“此屋出售。”

栾桢挣脱裘钦戎的怀抱跑向二楼主卧,只剩下床架和空空如也的衣柜,看来栾桀、董梅和栾律存一家三口已经远走高飞,走得干干净净。

其实一切意料之中,但他偏不相信父母把他卖了,他不相信他们这么无情,侥幸地幻想是假的,直到此刻亲眼见到人去楼空才渐渐感到一股无力,他们真无情,难道是他不够听话才落得这结果?

他走向客厅中央,一眼便看见桌上的相框,这是一张没有栾桢存在的全家福,照片上三人笑容得体,栾律存站在中间挽住栾桀和董梅的手,真是幸福的一家三口栾桢怔怔地看着照片,没有生气没有绝望,只是鼻子酸涩,眼泪不可抑制地从眼眶流下,越看越刺眼,他扬起手将相框砸在地上。

“哐”相框碎成四分五裂。

裘钦戎冷眼旁观一切,内心情绪不轻易表露,虽然他痛恨栾桢的背叛,但也因为爱他,始终为当年的事保留一份情面,对方落寞的背影让他心疼。

他走过去,想从身后抱住栾桢,栾桢却霍然转身,速度极快地朝他脖子一划,等他反应过来玻璃碎片刺过来时,脖子已经被划开一条长长的伤口,伴随一阵刺痛鲜血争相涌出,但幸好没有划到大动脉。

裘钦戎瞬间沉下脸,但并没有阻止栾桢往外逃跑,反而任由他跑向后门,紧接着便听到“裘,我把栾先生抓回来了”的声音栾桢被赤青和两名手下抓了回来。

裘钦戎用舌头顶了顶口腔,转过身,栾桢跪在地上,眼神毫不示弱,咬牙切齿道:“狗东西!裘钦戎你个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