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人抬起双臂缠上来,双腿锁住他的腰。

缓了几秒,高挚掐着罗浮玉的腰继续动作起来,一下一下,酸疼和舒爽并存。

他加快了速度,罗浮玉瞬间绷紧身子,指甲在紫檀案上刮出长长一道。

高挚俯身舔去罗浮玉颈后的汗珠,尝到朱砂混着沉香的苦。

掐着她腰窝加快抽送,听着裙摆撕裂的轻响,望着下身交合处在撞击中甩出银线般的淫液,滴在满地经卷上,洇开 ? “天地与我并生” ? 的墨字。

两个人翻来覆去,喘息声交错中攀登情欲顶峰。

晨光初绽时,罗观承在道童的牵引下抱着翡翠算盘摇摇晃晃撞开门。

罗浮玉裹着道袍倚在桌边吃酒酿圆子,肩头齿痕没进松垮衣领。

高挚正弯腰拾捡满地经卷,后颈上的新鲜抓痕泛出胭脂色。

"姆妈,为什么蝴蝶好像变大了?"

孩子指着她腿根艳红的指痕。

罗浮玉舀了勺甜汤喂给儿子,眼波扫过僵住的高挚,笑意狡黠。

“等观承好些了,让爸爸带你去更南边捉蝴蝶。"

0020 高吱吱

2003年秋,罗氏丝绸新品发布会在即。

和煦阳光挥洒进长廊,道童已经搬走了那盆彻底坏死的蝴蝶兰。

小唐捧着文件进入时,罗浮玉正用鎏金火钳拨弄青瓷香炉里的龙涎香灰。

"罗董,这是设计部第七版样稿。"

小唐的声音混着丝绸摩擦声,罗浮玉指尖敲在样布上,掷下的火钳惊起香灰里半颗火星。

"把牡丹纹样换成百子千孙图,你告诉设计部,再拿这种上世纪审美的玩意儿糊弄我,明年清明他们总监就能在祠堂对着自己的年终奖哭坟了。"

小唐捧着样册退出经阁时,正撞见高挚拎着食盒拾级而上,臂弯里还搭着一件天蓝色的儿童夹克。

他如今有了两个顶头上司,看着高挚眼下青灰不禁在心里感叹大佬的情人难当。

不仅是要给罗董做情人,还要给罗董的儿子做保姆。

当然,给小唐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轻易打探罗氏太子爷到底是谁的种,于是和高挚问好后,小唐就消失在月洞门外。

夫妻俩哪里知道下属在心里对他们两人感情故事的编排,罗浮玉察觉到来人,从书页间抬眼,只见高挚将食盒推过紫檀案,袖口银扣擦过她翻页的指尖。

"三叔公的调令今早发往曼谷了。"

松烟墨香里混进桂花糖藕的甜蜜,罗浮玉舀着藕粉的动作微滞,瓷勺在碗沿敲出清响:"他临走前是不是又去见了华茂的人?"

高挚展开烫金请柬的动作行云流水:"陈会长送了套金丝楠木到老宅,三叔公让人打了一个小床说是送给观承。"

罗浮玉爆出一声冷笑来,扯过丝帕拭唇,唇印在素绢上洇开了一小片深色。

"呵,三叔这是想通了来讨好未来罗家太子爷了啊?"罗浮玉笑地风情万种,眼神一转,"不过还是高总好命,贡献一颗精子,等十个月,砰地一声就能收获一个大胖儿子。"

这话若是三年前说,高挚怕是会摔门而去。

可如今他也只是握住妻子点在他胸口的那只手,就着她腕力将人扯近:"那罗董不如先兑现承诺给我涨涨生育津贴。"

檀香在鼻息间交缠,罗浮玉嗅到他领口沾染的奶香。

这个味道让她又心情愉悦地眯起眼,指尖钻进他解了两颗扣的衬衫。

高挚顺势扣住她下一步动作,拇指按在跳动的脉搏处:"你该去试衣了。"

下礼拜的发布会定在兰城会展中心,罗浮玉要穿那件缂丝孔雀羽定制出席。

更衣室镜前,她赤脚踏过满地绫罗,高挚半跪着为她整理十二幅湘裙的裙裾。

暗金丝线在他指间流淌,像在丈量她小腿的弧度。

"听说华茂买通了《风尚》的主编。"罗浮玉突然按住他后颈,迫使他仰视镜中交叠的身影,"你猜这次他们会在稿件里怎么写我?"

曾经有人把罗浮玉的相貌描绘成“远看观音敛眉,近觉金刚怒目,动若曼荼罗化形的惊鸿一瞥,静为琉璃盏镀金的精雕细琢”。

第一次听到这些评价,高挚默默地看着这位半吊子道士碗里堆成小山的红肉。

她向来不肯亏待自己,若是真让罗浮玉上寺庙里带发修行,一碗斋饭就能轻松把这女人逼回云虬洞。

高挚的唇擦过她膝窝:"我以为‘玉面修罗’这个称呼早该让全兰城的撰稿人词穷。"

"啧,总把我往佛门里靠,你们是不是巴不得我早日被静虚子逐出蟾宫?"

罗浮玉踢开高挚,孔雀蓝裙摆扫过他泛红的耳尖。

发布会当天,罗浮玉在出发前接到三叔公越洋电话。

老人沙哑的咒骂声里,她慢条斯理地往手腕系着手链:"曼谷的雨季容易得风湿,您多喝点蛇胆酒祛湿。"

挂断电话时,高挚正抱着哭闹的罗观承进来。

小孩攥着撕烂的节目单,鼻涕眼泪全蹭在他阿玛尼西装上。

"你们都不带我一起,爸爸坏!姆妈坏!"观承突然扑向罗浮玉,黏黏糊糊的小手刮花了她的唇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