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1 / 1)

只这念头一想?,就忍不住脸红心跳起来,二?人?还未成亲,他不好如?此,红着脸,忙要后退。

方珏娘以为他要躲她,伸手一把将他拉回来,哪里想?劲大了些,赵知回过了头,额头与她撞在一起,碰的?一声,疼的?她龇牙咧嘴,跳起来道?“赵知,你是不是故意的??”

赵知慌忙站起来,安抚她道?“我哪里想?到你劲那?么大,快让我看看,有?没有?事?”

他说着,凑到她身边,看她额头红了,有?些心疼,道?“还好,没有?肿,我让管事去府里取止痛化瘀的?膏药来,摸上?就不妨事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方珏娘其实?也知道?是自己的?问题,不过是气赵知方才不理她,故意这么说,这会子见他这么紧张,心中一甜,嘴上?嗔道?“都怪你,皮糙肉厚的?!”

赵知忙与她告罪,哄得她消了气,自己亦放下心来,珏娘不过与他玩闹罢了,他其实?都知道?,他也愿意与她这般玩闹,只希望她一直这样开心下去。

他想?着,忍不住盯着方珏娘看,方珏娘原还在说话,被他看的?久了,也有?些奇怪,道?“你盯着我做什么?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她说着,凑过去,道?“快快快,帮我弄下来,你不告诉我,是不是想?看我笑话?”

赵知无奈的?笑了笑,将她耳畔的?一律发丝抚到耳后,随意扯了个借口?,道?“无事,我只是奇怪,你怎么换熏香了?”

方珏娘一愣,不解道?“我从来不用熏香的??你何时闻到的??”

赵知顿了顿,道?“可?那?日在宫中,你身上?是有?一股香味,我当时还以为是你的?熏香。”

“这可?就奇怪了,莫非是沾染了别人?的?香气?”方珏娘不解,若要沾染上?香气,必是与她接触多的?,那?日除了阿娘,与她说话最多的?人?,只有?张贵妃!

她道?“那?日张贵妃拉着我不放,许是她身上?的?味道?!”

出洞

方珏娘说着, 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她原就不喜欢张贵妃,还让赵知误会那香气是她身上的?, 心头越发?不悦。

她忍不住抱怨道“她那天怪怪的?, 一直拉着我不放, 我阿娘不知她有?什么目的?, 才让我跟你走的?。”

话落, 见赵知面色越发?沉重, 奇怪道“你怎么了?可是哪里出了问题?”

赵知并不瞒她, 将他之前的猜想说与她听, 莫怪他多想?,只是这两件事背后, 看?似与张家无?关, 但若是真让他们事成?, 大兄与二兄都难逃责罚,届时收益最大的恐怕就是张家。

“可我听阿爹说, 燕王殿下的?中的?乃是喋鹤,与香气并无?关系?”方珏娘虽不喜张贵妃,但赵知说的?可不是小事, 若是真有?证据还好说, 平白说出来, 恐怕会?让陛下觉得他是故意栽赃人。

赵知愣了下, 他只顾着想?这些巧合,把二兄中的?毒给忘了, 那毒他亦私底下问过医官, 医官说那毒药产自南诏一种毒草,确实?与香气无?关, 这样一样,他的?猜想?就成?了笑话。

“我还以为我找到真相了,那究竟是谁在背后搅浑水?累的?大兄与二兄如今剑拔弩张,看?着就要打起来,偏我还无?能无?力!”

赵知有?些泄气,他捉摸这些,亦是想?查出背后真凶,好让大兄与二兄冰释前嫌,结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方珏娘知道?他的?心结,宽慰他道?“那孙元衡不是喊冤吗?陛下必定会?顺着线索查下去,很快就能找到真相,你莫要着急!”

她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也有?点打鼓,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背后那些人说不定早就将痕迹抹除了,这也许会?成?为一桩无?头公案。

赵知无?奈点了点头,他明白,只能如此了,若是父皇都查不出背后之人,恐怕亦无?人能找得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过,香气一事,虽与中毒无?关,但张贵妃那日,确实?有?些奇怪,且又恰好那日燕王殿下突然中毒,这些事放在一起,确实?太过凑巧了些。”方珏娘倒了杯茶水,饮下,又道?“江姐姐曾经与我说过,排除所有?不可能的?事,剩下的?那个就是再怎么离奇,亦是真相,也许不是殿下想?太多,是旁人就希望我们这样想?。”

赵知被她这么一说,心又活泛几分,道?“那我还是应该顺着这条线查下去!许会?有?意外收获!”

“你一个人必定是不行,那些人连燕王和太子都该下手,若是知道?你在背后查探,岂会?轻易放过你,依我说,还是将这件事告知燕王与太子,他们手下能人众多,让他们去查,更快一些。”

方珏娘提议道?,她说这些,目的?就是想?让赵知告诉太子与燕王,他们与赵知不同,手中握实?权,且麾下人多,兴许会?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譬如有?没有?什么毒与喋鹤类似?连医官都分辨不出来!

她虽没见过,但她看?的?话本子有?些过这种情况,不同的?毒,症状有?些相似,让人生了误会?,会?不会?这喋鹤也是如此。

“好,都听你的?,我一会?就去二兄府上与他说这些事!”赵知听话道?,他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做这些事还是二兄更方便些,且本来也该与二兄提个醒,即便事后这事真与张贵妃无?关,亦不代表张家没有?其他的?野心。

如今上京俱是越发?复杂,多提防些,总归是不会?出错,且还有?点小私心,若是二兄知道?,这些事许并非大兄所为,与大兄之间的?关系或许能再缓和缓和。

两人又说几句,便往茶楼外走去,只未想?方出门,就见一女子迎面而来,那女子着僧袍,手持一钵,见到他们顿了下,随意撇开眼,又去往别处。

方珏娘待看?不见人影,才道?“殿下,那人是不是元娘子?她怎么出家了?”

赵知亦愣了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见元秋,早已?心如止心,没了眷念,反而更能看?清楚事实?,当初赵贵的?死?,和他突然被虏,背后都有?她的?影子。

往日他虽喜她,但断不是鲁莽之人,岂会?在大兄府中对她行不轨之事,那日他的?异常,许是被人下了药,才会?有?后续那些事的?发?生。

若非江姐姐救他,他如今早就是一具枯骨了,现在想?来当初她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引大兄离开河东,好让那些刺客有?机会?下手,幸而大兄吉人天?相,不若他万死?难辞其咎。

大兄留了她一条命,恐怕是不想?让阿娘难过,既如此,他亦不会?再多做什么,且她的?容貌,在这世间的?险恶,并不是出家就能避开的?,杀了她,还便宜了她。

只这些事,他并不准备与珏娘说,一个无?关紧要之人,他不想?影响她心情,格县那些事,二人都有?不好的?回忆,他随意道?“不知道?,许是想?开了。”

方珏娘不过随口一问,并未放在心上,两人也没在说她,赵知将她送回方家,方才一人去了燕王府。

*

燕王久未出府,正在府中教?赵硕读书,见赵知来,喜道?“三郎今日怎么会?来?可是想?二兄了?”

赵知见他一派轻松的?神情,知道?外面的?局势,没有?影响到他,心中松了口气,道?“二兄,我今日来,是有?些事想?与二兄说。”

他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将方才在茶楼所言之事一股脑告知赵观,见他面色平静,犹豫道?“二兄,我知道?,我这么说,有?些捕风捉影,但江先生说过,真相也许会?是最出人意料的?一件事。”

“二兄不是不信你,只是在想?我们三郎长大了,我与大兄之间的?斗争,让你为难了!”赵观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只他恐不能如他所愿了,三郎猜的?或许没错,但他恐怕不知道?,张家早就投靠大兄了。

“二兄,我只是不想?看?你和大兄斗的?你死?我活,阿娘会?伤心的?!”赵知真心道?,他亦会?难过,阿姐已?经不在了,小二郎与宣王也去了地下,他已?经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出事。

“我知道?,二兄心中有?数,你莫要担忧!”赵观并未给他明确的?回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日后会?变成?什么样,又道?“你来的?巧,今日我得了一只鹿腿,正好咱们吃烤鹿肉,你好些时日不来了,今日二兄要与你不醉不归!”

赵知被他这么一打岔,心思也就转了弯,其实?他也明白,继续说下去,亦是每个结果的?,这些是从来都不是想?不想?,而是迫不得已?,遂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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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十月,孙元衡谋反一案,至今未有?结果,只赵坚私印与笔迹,并非普通人能轻易取到,是以首先被怀疑的?便是后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