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失色,这?安王不是赵坚先前立的傀儡皇帝,且听闻他前些?时日已经过世了?,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刘赞丝毫不在乎这?些?人的注目,他缓步走上皇位,站在首位的卢博立马跪了?下来,高声道“微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谋算
时?年十一月, 安王刘赞与上京城登基为帝,封卢博为京畿道总管并右武侯大将军,领细林军镇守上京, 另封原细林军中郎将宋翰为江南道总管, 领军防守南地。
刘赞趁机扩充实力, 安抚原刘德手下的大军, 不吝啬金银珠宝, 对营中士兵多?加封赏, 很快收拢了刘德部众。
上京城原就是前朝龙兴之地, 城中世家多?在前朝为官, 初刘德占领上京时?,不得已投诚。
如今安王登基, 不仅不计前嫌, 还?重用家中子弟, 世家大族莫不对他信服。
且今安王不仅占上京南地的属地,手中亦有细林军, 与先前的傀儡皇帝完全不同,正是一副要复兴前朝之?势。
远在河东府的晋王赵坚听闻此消息,气的险些旧疾复发。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刘赞这小子玩假死脱身, 设计暗杀刘德, 沁娘失踪必定与这小子脱不了干系, 不知他掳走沁娘纠结要做什么?
若说要以?此威胁自?己,倒不像为此, 毕竟他还?将大皇子留在了河东府, 这么一来?,赵坚属实猜不到?刘赞此举的目的, 但他为何如此,已经不重要了,如何在应对才是关键。
他召麾下入府商议,言道“如今金州已收复,王初和与突厥对战,顾不上中原之?事,永州易守难攻,刘盖难以?占到?便宜,蜀地萧于近日亦有结交关中之?心,天下乱象,唯有上京,今日召集诸位来?此,是想听听诸位对近日上京之?事的看法。”
赵坚心腹,多?是与他一同在金州起兵的老人,其?中属晋王妃之?兄于侍郎与其?关系最为亲厚,众人私下看他,于侍郎来?此心中已经有了盘算,他道“王爷,世人皆知,先帝之?子,安王刘赞,乃是关中明显帝,已于月前在关中殡天,今日这上京城中之?人,必定贼人伪装为之?,妄图混乱朝纲。”
“现天下三分,萧于自?不必说,刘盖一介草莽,唯我关中,才是继承先帝意志的正统,既知有贼人冒充皇室血脉,谋取天下,我关中既为正统,当得出兵平乱,”
赵达闻言微微侧目,见父亲面露满意之?色,深知舅舅是说到?父亲心中,他今日召集人商议,恐早有了攻打上京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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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局势对关中来?说,说不得最佳,只是刘赞既然已经回了上京,若不趁此时?将他拿下,待他日羽翼丰满,到?时?就更师出无?名。
时?年十二月,晋王以?清伪帝的名义,命赵观率大军从京水河畔的出发,趁京水河结冰之?际,一路南下,驻扎在宾州。
刘赞得信,派卢博带人驻守白板城,与赵观军队隔城向往,形成相互对峙的局面。
此时?的赵沁全然不知外界情况,她正被被困与上京城的皇宫中。
上京城的皇宫,不同于河东府简陋的行宫,这古老的宫殿始建于前朝太祖皇帝,距今已经百余年,宫殿巍峨威严,历经沧桑,埋藏着前周皇室辉煌与龌龊。
赵沁幼时?,曾随母亲参加宫宴,入宫前总免不得被母亲叮嘱,宫中规矩重,让她端庄稳重,是以?她并?不爱来?此。
未料到?如今,会以?这样的方式住进来?,她想念河东府的大郎,一心只想回河东府。
只是还?没?踏出门,就被那些宫女内侍拦了下来?,她只觉的满心烦躁,那些人仿佛木桩似的,静静的跪在那,一动不动。
几日下来?皆是如此,赵沁虽有些脾气,但她知道跟这些死人似的宫女内侍发火,根本无?济于事。
她被困死在这座让人惶恐的宫殿中,窗外天色已经渐渐暗沉,不知道坐了多?久,门忽然开了,刘赞的声音传来?,他语气淡淡的“娘娘呢?为何不点灯?”
有内侍回话道“回陛下,娘娘不许点灯。”
刘赞没?理他,径直走了进来?,嘱咐人将殿中的烛火点上,厅中顿时?亮起来?。
赵沁透过烛光看他,一举一动皆苍劲有力,哪里还?有当初在河东府时?的病弱之?样,是自?己蠢才被他骗成这样,她没?好气道“刘赞,你如今已经达成愿望了,留我亦无?用,若你心中对我还?有一丝愧疚,就派人送我回河东府。”
刘赞屏退众人,走过来?,轻声道“沁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日你二兄带人攻打宾州了,不日你就能回河东府了。”
赵沁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二兄打过来?,与他并?非是好事,他好像个没?事人似的,她道“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我只要回河东府,大郎还?在等我。”
她深知管不了这些人,没?人会听她的意见,她这会子只想跟大郎安安静静的生活下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刘赞凑过来?,道“别?急,就快了,不出一年,不是我死,便是你父兄亡,不论哪种情况,你都?能回去看大郎。”
赵沁越发觉得他像个疯子一样,生死好似他根本不在意一般,亦不懂他怎么就这么执着自?己,逃跑还?不晚把她带上。
若是他想拿她威胁父兄,可就是痴心妄想了,她在父兄眼?里,她如何有此分量,她道“你为何要强留我在此?你在河东多?年,难道不清楚我在父兄心目中的地位,若要以?我威胁他们,根本就是痴心妄想,还?是说你想留我在此,折磨我?”
刘赞忽然失笑,一把揽过她,他力气大,赵沁挣扎不开,只好随他去,他靠过来?,贴着她的面道“沁娘,你怎么会如此想,我只是想让你陪着我罢了,不过一年而已,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嗯?”
他示弱的声音,与他在河东府时?无?异,当初赵沁就是被他这幅样子迷惑了。
那时?她与程瞻硬被父亲拆散,心灰意冷之?际,嫁给了刘赞,见在父亲鼻息下苟且偷生,又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方起了恻隐之?心。
如今想来?,怕是连当初怀上大郎一事,亦是他算计而来?,可笑自?己还?同情他,没?想到?一切都?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她冷着脸道“你如今还?要哄我?我跟你说了我没?有利用价值,你听不懂嘛?”
刘赞吻了吻她的发顶,道“沁娘,你扪心自?问,我利用过你吗?”
“我不否认,我假装病重骗取你的同情,可除了此事,我何曾利用过你?你父兄脾性,我岂会不知,他们不会因为你而放过我,你信我,我从未想过利用你做什么,我只是单纯的爱慕你。”
赵沁心一颤,对刘赞说的话,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原以?为,刘赞对她好,不过是希望依靠着她在关中多?活些时?日,但看他如今行事,他想自?保,哪里还?需要她。
不过她亦不敢信他的真心,但现在好似又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解释刘赞的行为。
刘赞轻轻拥过她,道“沁娘,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要在这里好好陪我就好,不论我与你父兄是何结果,都?不会牵扯到?你。”
赵沁对这份感情是有些害怕的,她沉默好一会,道“你知道我。。。唔。。”
她话未落,忽然被人倾身咬住唇畔,她一怔,她与刘赞做夫妻那么久,亲密事自?然没?少做过,但这次好像有些不一样,他又急又凶,堵住了她要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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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赵沁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刘赞才松开她,细细啄着她的红唇,好一会,语气带着些祈求道“沁娘,不要说我不想听的,这里就只有你我,好不好。”
赵沁面红耳赤,刘赞拥她的手十分用劲,她丝毫挣脱不开,只能软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