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栋别墅只有主卧放了床垫铺了床单,也不知道是因为物资紧缺,还是隋云暮怕她要和他分床睡。

纪清走进主卧的衣帽间,打开灯,左右两组衣柜分别放着男装和女装。

男装的柜子里几乎是清一色的黑白灰,而女装柜子里挂的几乎都是连衣裙,而且看着还有点眼熟。

纪清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不是她的错觉,这些衣服应该就是从原来基地里她的衣柜里搬过来的。

除了搬过来的旧衣服,还多了一些还挂着吊牌的新衣服。

再拉开衣柜下面的抽屉,纪清猝不及防的差点被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给晃花了眼。

她正惊叹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点响动。

纪清关上抽屉和灯走出衣帽间,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沉下来了。

她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隋云暮离开的时候和她说过晚上见。

第0101章101.醋

第一基地里晚上会开路灯,灯光不太亮,但是从没有拉上窗帘的落地窗里照进来的光线,也够勉强看清房间里陈设的轮廓了。

纪清正打算去开卧室的灯,虚掩着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推门的力气不小,纪清还没看到开门进来的人,但从这个力道已经知道这个人不是隋云暮。

下一秒,对方从门后走出来,不是隋云暮,但也是个熟人。

陆漠白一进门就转头看向了她。

他的感知能力在这种时候还挺好用的,找人的时候都不需要一间一间房间的找过去,还要喊一句人呢。

纪清和陆漠白四目相对,气氛凝滞了两秒,她先露出了一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好久不见。”

陆漠白被气笑了。

他反手甩上门,发出砰的一声,直白的表达了他内心的生气和不满。

纪清下午听覃倾说陆漠白现在也成了委员会的一员时,还以为他已经长进了,至少改掉了喜怒形于色的毛病。

但是现在看来,陆漠白还是她认识的陆漠白,没有什么改变。

“要不先开个灯?”纪清提议,“你有什么想问的,我们可以慢慢谈。”

“你喜欢开灯做?”陆漠白皮笑肉不笑的问,“什么时候有的新喜好,我怎么不知道?”

纪清:……

原本陆漠白就是个醋罐子,什么乱七八糟的小事情都要计较攀比一下,现在看来他也不是全无长进,至少是从一个醋罐子变成了一个醋缸子。

是句话都能从里面拧出点醋来让自己酸一酸。

虽然纪清很想问为什么来的不是隋云暮而是他,但是可以预见这句话一问,能直接把这个醋缸子给点炸了。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纪清委婉的拒绝陆漠白的求欢。

但是委婉对现在满脑子都是下三路的陆漠白根本不管用,“问你和谢安南跟谢向北都用了什么姿势吗?”

纪清忍无可忍的骂人:“……你是不是有病?”

“我就是有病。”陆漠白不以为耻的大步朝纪清走过去。

纪清刚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就被陆漠白给按在了墙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被拉到极近,近到纪清都闻到了陆漠白身上淡淡的酒气。

“你喝酒了?”

喝的好像还是白的,度数很高的那种。光是闻这个味道,纪清都觉得自己有点微醺了。

“嫂嫂……”陆漠白的语气突然放软了,他整个人都压了下来,身上醉人的酒气也跟着丝丝缕缕的缠住了她。

“纪清。”陆漠白又突然改口,“我只喝了一点,没醉,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纪清刚想说醉鬼都会说自己没醉的,陆漠白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往下摸。

陆漠白穿的休闲裤布料偏软,此刻已经被勃起的性器给撑起了一个夸张的弧度。

“醉了是没法勃起的。”陆漠白一边证明自己是清醒的,一边抓着纪清的手揉自己的鸡巴。

纪清手心里的东西隔着布料摸起来都是又硬又热,她被带着动了几下,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进来的,你知道门锁的密码?”

陆漠白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回答,直接把头埋到了她的肩膀上。

他一只手握着纪清的手拉开自己的裤子拉链,另一只手已经伸进了纪清上衣的下摆里。

陆漠白手心里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有上大学时健身留下的,也有后来拿枪拿刀磨出来的。

现在这些微微粗糙的茧子,正在纪清的身上时轻时重的留下令人发颤的酥痒感。

纪清下意思的仰起头,陆漠白就像个吸血鬼一样凑上来啃咬她的脖颈。

陆漠白身上的酒气好像都被升高的体温催发的更加浓郁了,厚重又带着一点辛辣,纪清觉得自己都要醉了。

她一会儿迷糊的想着脖子上不能留草莓印,一会儿又觉得陆漠白亲的像是在啃鸭脖一样毫无章法。

纪清被自己乱七八糟的联想给逗笑了。

她一笑,陆漠白也跟着一顿,停下啃鸭脖的动作,抬起头来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