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1)

最重要的是,不用再饿肚子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让人不由得心生感激。

她满足笑了一下──倘若她容貌完好,这一定会是个很美的微笑,然后抱着变得沉甸甸的水盆打算往回走,但是没想到刚一转身就撞到了人,水盆“哐当”一声脱手而出,在地上骨碌碌打了好几个转儿,水自然也撒了一地。

“唔!”

被撞到的男人一时没有防备,踉跄了好几步才扶着旁边的一颗小树稳住了身子。那盆水有小半都溅到了他身上,衣服都湿透了,颇有几分狼狈。

唐小朵自知闯了祸,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慢腾腾地踱到那人身边,担心地看着他,瘦弱的肩头都在抖。

男人长着一张十分英俊温柔的脸庞,即使正揪着湿透的衣服苦恼不已,还是抽空安wei了忐忑不安的唐小朵:“没事的,小姑娘,你别害怕,你是新来的幸存者吗?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

唐小朵不说话,眼睛──如果那两个模糊的孔洞可以算作眼睛的话──从厚重的发帘下直愣愣地盯着男人,好像吓傻了。成年男人高大结实的身材将少女衬托得犹如一只落单的、瑟瑟发抖的小兔,被吓得一动不敢动。对方见状只得苦笑了一下,自己举起双手后退了几步。

“小姑娘,”男人轻柔地开口问道,“我不是坏人,我是来找人的,可以带我去你们的安置点吗?”

唐小朵好像终于能够确认对方不怀恶意了,悄悄松了口气。男人主动捡起地上的水盆,还帮她打了一盆水,她满怀感激地接过来,努力地仰起

“你哭什么?”柳司明问,眼睛执拗地直盯着林殊看,似乎是打算从这双被泪水浸得湿run红肿的黑亮眸子里寻得答案。

林殊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对于眼前这个从某种意义上可是算是被自己始乱终弃的青年,林殊心里始终存着一份不明不白的惧怕与歉意。柳司明一靠近,他就忍不住又心虚又害怕,脑子也转不起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嗫嚅着道:“没什么……”

“在哭那些人吗?”青年微微颔首,面容秀美而神情温和娴静,只是手上的力气却渐渐加重了。

林殊疼得皱眉,但他并不敢说什么,只好尽力装出不经意的样子,轻轻往外拽了拽自己被紧紧攥在柳司明手里的手腕,低声道:“柳先生,我的手。”

青年听见他的话,却毫无反应,漂亮的琉璃似的眸子牢牢地盯着男人的眼睛,那里,一滴透明的泪珠还未完全滚落,要掉不掉地坠在通红的眼尾,为这个英俊成熟的男人添上了一笔突兀又异常和谐的稚气。

他总是这么容易哭。柳司明想,某种不知名的情绪翻涌上来,缓慢,而沉重,将他的内心搅得一塌糊涂。

林殊总是喜欢哭……伤心时,难过时,生气时,受委屈时,好像只有眼泪才能够完全承载这个男人的所有情绪,完全就像个被宠坏的小孩子。

小孩子爱哭,是因为有溺爱的父母。他们尖叫,哭闹,闯祸,可从不担心善后问题,因为眼泪就是他们无往不胜的武qi。

那么,林殊呢?

这也是他的武qi吗?

柳司明的手更加用力地收紧了,林殊痛得忍不住叫了一声,再也顾不得什么,拼命挣扎着要把自己的手腕从对方手里解救出来。可是柳司明看似纤弱,双手却如烙铁一般纹丝不动,男人算不得纤细的手腕被死死箍在了掌心,几乎连骨头都被挤压得咯吱作响。

“柳、唔!放、放开我,好痛!”

柳司明恍若未闻,他盯着男人眉间拧起的那道浅浅的沟壑,心神有点微微地放空。

毫无疑问,他在心里冷静对自己说,他害怕我……他讨厌我。即使是以前还未图穷匕见、彼此之间尚且能够虚以委蛇的时候,即使是不依靠暴力胁迫、施展自己并不熟练的温柔的时候,这份抗拒的心情,大概也从未改变过吧。

因为林殊从来都学不会掩饰。

三十多岁的成年男人,本该而立的年纪,本该成为一个家庭的顶梁柱、主心骨,可是却被一个女人养成了废物。他依旧那么天真、浅薄、喜怒形于色,连恐惧与厌恶都掩饰得这么烂。柳司明几乎自nue一般感受着因为被全方面拒绝而在心底积累得愈来愈nong郁沉重的痛意,放松了手上的桎梏。

“……我在外面的时候,见过很多这种事。”望着林殊委屈湿run的眼睛,他突然轻轻地开口说道,“植物长不出来,动物都饿死了,人也是。一开始只是有人去捡死掉的猫狗吃,后来吃完了,就去吃尸体。再后来,就开始攻击活人。”

“先是小孩子、老人,然后是女人、瘦弱一点的男人。每天都有人在睡梦中被人闷死、掐死、勒死,没有人去阻止,因为他们也能分到死人的肉。到处都是血和骨头,沾血的头发就堆在地上,空气里都是生肉和血的腥味儿,简直让人怀疑自己到了什么人类屠宰场一类的地方。”

林殊下意识随着柳司明的叙述在脑海里勾勒出那副残酷血腥的画面,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青年注意到了,朝

20 失贞 中(强迫自wei什么的)

章凌之前告诉过他,桃源的后山有一间木屋,但是因为少有人去,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所以,柳司明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被青年用力抓着手腕,几乎是一路硬拖着带到这次隐秘安静的处所的时候,林殊的心里忍不住先冒出这样的念头。

他自己都还没有来过这里,陌生的一切叠加着对于未知的恐惧,使得他心里空前地慌乱起来。

“柳先生……柳先生!你要带我去哪儿?”

听见男人难掩惊慌失措的声音,柳司明在木门前停了下来,慢慢地转过身来。林殊见他停下,立刻挣扎着要抽出手,却徒劳无功。青年看似洁白纤细的玉手此刻仿佛突然变成了一副坚硬手枷,拷在手腕上就怎么也解不下来。林殊看着对方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不敢再动,只怯懦地小声问道:“柳先生,你要干什么?”

青年哼笑了一声,在那张秀美非凡的脸上出现的任何一种表情都足够惹眼,然而此刻这抹既美又冷的笑意却不知为何令人暗暗心惊。

林殊的心提了起来,只敢低下头,紧张地用余光偷偷观察着柳司明,却在下一刻被对方揪着头发被迫仰起脸来,阴冷的柔美嗓音紧贴着他的耳廓响起:“装什么纯呢?sao货。你不知道我想cao你已经很久了吗?”

林殊还没来得及感受从头皮传来的刺痛,就被青年推进了木屋里,背后的门也随之砰的一声关上了。

“呜……”

木屋的地面只是最简陋的泥土地,柔软异常,林殊倒是没有摔疼。但是这个素来软弱的男人实在是被惯坏了,青年推搡的动作中所蕴含的暴力与强势意味使得他本能地感到惧怕,眼圈都微微发红了,被柳司明从地上拉起来也不敢正眼看对方,只是可怜巴巴地垂着眼,肩头微颤,看起来温顺乖巧得不得了。

这个婊子,只是被推了一把而已,又是这副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柳司明在心里冷冷地想。

但不可否认的,男人这副做低伏小的可怜情态却轻而易举地拨动了他心底深处的施nue欲,血ye仿佛从xiong腔内那个正有力地跳动的qi官一路蔓延至下身,连下腹都微微发紧。

真是勾引男人的一把好手……青年咬着牙,把自己此刻的反应归为林殊自身的Yindangsao浪所致。他扫视了还算干净的屋内一圈,视线最后落到林殊身后那张宽大的桌子上。

林殊正忐忑着,突然又被青年抓着胳膊,整个人被往后一掼。他原以为自己会摔倒,不由惊恐地叫出了声,但没想到只是倒在了硬梆梆的木板上。林殊直起身子,小心地往后看了看,才发现自己现在正坐在桌子上。他不明白柳司明的用意,只好一动也不敢动。

“衣服脱了。”青年冷冰冰地开口,“然后把腿张开,让我看看你那个saobi已经被野男人干成什么样了。”

林殊呆住了,他脑子转得慢,好半天才意识到对方话里那股子强烈的羞辱意味,嘴唇都颤抖起来。他的手发着抖摸上自己的衣扣,磨蹭了半天,又哀求似的去看柳司明:“柳先生……”

“怎么,不是什么都听我的吗?刚开始就不听话了?”青年冷着一张脸,声音好像裹了冰渣子,“不想听话就走吧,我又没逼你。”

可是、可是他走了,静华怎么办?林殊低下头,艰难地权衡了一阵,眼底已经湿run了。他闭上眼睛,就当作眼前人不存在,一股脑把全身衣服都脱了个干净。

蜜色的健美躯体就这么摆在宽大朴素的餐桌上,那身缎子一般的油亮皮肤好似真涂了一层蜂蜜,光看着就让人口口齿生津,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大快朵颐才好。

林殊实在受不住对方那炽热滚tang、好像要把自己整个生吞活剥的眼神,他支起一条腿挡住私处,胳膊也保护似的环上了丰满鼓nang的xiong乳。这一动作却更加明显地突显出这对大得不正常的nai子,那处色泽跟形状都漂亮至极,乳肉轻颤,好像在蓄意引诱着男人用唇舌tian咬、用大鸡巴将这对saonai儿cao得红肿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