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章凌早就听出来了,这人话里话外就是想跟他们摆脱关系:“怎么,后悔了?得了好处,就不想再当婊子了?林殊你可以啊,真没良心。”

林殊任由她骂,也不为自己分辨,更不否认,只是低着头不说话。等到章凌终于冷静下来,他才轻声地、带着一点哀求地说道:“我只能找你了,章凌,只有你能帮我了。”

章凌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的眼睛,她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在本能的恼怒的同时,某种不明不白的情绪促使她鬼使神差地开口警告:“你可想好了,你带着个女儿,跟那些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汉不一样,要是不靠我哥,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没关系的,以前……不也是那么过来的。我有手有脚,好好的一个男人,怎么也能过得下去。”

章凌过了好一会儿才冷冷地说:“我哥可不会就那么善罢甘休。”

“唔……等他回来再说吧,章遥他,他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林殊倒是很乐观,眼看着章凌的表情有点松动了,他心里轻松起来,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章凌撇了撇嘴,懒得多说。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一瞬间哥哥当初临走前叮嘱她要把人看好了的情形,但很快就被她抛到脑后去了。又不是她不尽心,是人家自己不愿意,总不能强买强卖吧。她心里像是陡然卸下了一块石头,语气也变得轻飘飘的:“你别去开荒了,那里报酬虽然多一点但是活太重了,好多年轻人都累倒了,而且鱼龙混杂的。你去后山替我照看果园吧,我在那儿有一大片桃树,平时浇浇水、施点fei,把结果的桃子给我送过来就成。对了,还有一间小木屋可以歇脚,那里轻易没什么人去,也安全。”

林殊有些意外,他没想到章凌给他安排的是个这么好的去处,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感激,自己以前怎么会觉得章凌xing子太厉害不敢接近的呢,她明明就是一个嘴硬心软、心地善良的姑娘:“实在太谢谢你了,章凌,谢谢你愿意帮我。”

“哼,你知道就好。”

“欣欣乖,自己一个人要好好待在家里,别乱跑,也别随便给陌生人开门……”林殊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习惯xing地唠唠叨叨,“午饭爸爸放在厨房了,要是肚子饿了就自己先去吃。”

欣欣站在一边眼巴巴地仰脸瞅着爸爸:“爸爸,你去哪儿?我也想出去玩。”

“爸爸不是去玩的,”林殊摸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耐心地哄劝着,“爸爸是去干活的,要干活才能有饭吃啊。”

小姑娘撅着嘴巴,还想继续撒娇,但林殊已经收拾好东西,推开门准备走了:“听话,把门锁好,好好看家,爸爸一会儿就回来。”

事已至此,欣欣只好不情不愿地跟爸爸道别了:“爸爸再见。”

“再见。”

算了,反正她还有好多新玩具没试过呢,不能出去就不能出去吧。欣欣安wei了自己两句,从小箱子里翻出昨天那个哥哥送的毽子,还有爸爸新缝的沙包。她先去给小羊添了食料,小羊天xing温顺,还凑过来用舌头tian她的手指。轮到小灰兔的时候就得小心了,那小东西大概是饿得太狠了,从到这里之后就不停地埋头大吃,把欣欣好不容易择的菜叶子全都啃了个精光,而她想伸手摸一下的时候还差点被咬了。今天就只有从菜地里拔出来的杂草可以吃了,小灰兔倒是不挑,三ban嘴动个不停,长长的耳朵也跟着抖动,欣欣喜欢极了,伸手小心翼翼地摸着,连敲门声都响了好一阵才听见。

爸爸说不能

11 犹似故人 (呃不知dao怎么概括了被jing虫上脑的男人们所意Y1n的村妓幻想)

林殊是在后山山脚下的一条小路上被人拦住的。

他出来的时机不太好,正好赶上了那群开荒的年轻人干活的时间。这条路是多处必经之道的交叉口,但是因为本身位置偏僻,当初异能者们带领人们大规模开垦修建的时候并没有多用心,路面修得十分狭窄,三个人并排走都嫌挤,何况迎面而来的是一群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林殊生xing不爱跟人争抢,而且本来也不着急,于是主动退后了几步,侧着身子站到田埂上,打算先等他们过去自己再走。

然而年轻人们从他面前路过,却迟迟没有过去,反而颇为热情地围上来跟他打招呼,嘴里也林哥林哥地喊个不停。对方的人数和气势所带来的压迫感十足,林殊有些应付不了这种来自陌生人的过火的热情,浑身都不舒坦,连原本温良平和的面容都带上了三分局促。略带慌乱的神情落入炽热的目光中,使得这群年轻气盛、精力无处发xie的男人诡异地沉默了几秒,彼此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暧昧眼神,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气氛开始渐渐蔓延。有人自顾自地以哥俩好的架势揽上了林殊的肩头,手掌不住地摩挲着隔着一层薄薄衣物所感受到的温热细腻的皮肉,脸上却还依旧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林哥,怎么一个人来这边啊?”

林殊跟他们不熟,而且他接连遇到两个觊觎自己的男人,虽然心里还没有形成完整自觉,但下意识里已经开始有点警惕陌生男人了。就好像一只误入狼群之中的羔羊,即使对方收起利爪和尖牙,也能从基因和本能的层面上感受到威胁。他皱着眉挥开对方的手,敷衍了两句就想走。然而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年轻人牢牢地包围住了,有人凑上来,一点都不在意他明显得近乎失礼的抗拒神情:“林哥,我一直想问你,都是男人,怎么你的nai……xiong肌练得这么大?比女的都大了吧。”“屁股也是……你这裤子也太小了,肉都要露出来了,林哥我帮你──”林殊这一惊非同小可,他用力推开离自己最近的几个人,心里疑惑之余又有些忐忑,只得强撑出色厉内荏的严肃做派:“别、别动手动脚的!你们不走就让我过去,我、我还有事。”

林殊当然不知道,导致这群年轻人变得奇怪的原因还出在他自己身上。昨天秦骞登堂入室那架势招摇得根本懒得遮掩,还一待就是一夜,第二天天亮才走。谁都知道章遥养的婊子跟别的男人好上了,今天碰巧遇见他,就更是怎么看怎么觉得sao。无论是那风sao饱满得令人垂涎的丰乳feitun、劲瘦精壮的腰身、被挺翘肉tun衬得修长结实的大腿,还是因为昨晚哭得太多而至今都微微发红的眼角、见到他们之后就怯生生想躲开的不安神情,在这群色欲攻心的男人眼里都是一种赤luoluo的勾引,一种欲拒还迎的别样诱惑。可惜他们又不能真的做什么,只能拦住林殊过过嘴瘾。

年轻人看得出来林殊真的要走,心里也着急了,绞尽脑汁想引他再多说两句话,一边还趁林殊不注意不住地偷瞄他丰腴的xiong脯和屁股。一个人突然开口问道:“林哥你这是急着干嘛去?”

林殊不想跟他们说太多,但对方摆明了不问出个子丑寅卯来不肯罢休,于是只好含混说了一句要去干活。听了这个答案,他们反而更sao动了,有人略压低了嗓音,哑声问:“你还用干活吗?章遥不挺、挺……照顾你的吗?”

林殊自然不知道自己跟章遥的那点事已经人尽皆知,心里有点恼怒对方哪壶不开提哪壶,那点不高兴就带到了脸上:“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世道谁过得都不容易,哪儿能不干活呢。”

年轻人几乎没留意到他说了什么,目光不由自主地黏在了他说话时无意中微微嘟起的嘴唇上。唇ban红run丰盈,比一般男子略厚,一看就很适合被亲、被tian咬,被cu壮的qi物狠狠撑开,整根捣到hou咙深处,被含不住的ye体浸得斑白……他们的内心深处前所未有的躁动起来,原本的一点小火苗简直是以燎原之势把全身的血ye都点燃了。归根到底还是要怪这婊子说话也不肯好好说,非得摆出一副卖娇耍嗔的sao样子,把他们都勾得热血上头,却偏偏只给看不给吃,实在可恶。慢慢地有人憋不住了,凑过来小声问道:“林哥,章遥就

12 来势汹汹的烂桃hua(引狼入室、qj未遂)

一开始,林殊并不觉得他自己会跟柳司明产生什么交际。

林殊并不是聪明人,但也算不得多么迟钝。就像生xing温顺无害、缺乏攻击xing的草食xing动物,能够保护他、使他预知危险及时从捕猎者口中逃走的,只有min锐的直觉。所以在见到柳司明的第一眼,他的脑海里就产生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这是个可怕的人。

其实光看外表的话,柳司明是个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的青年。他的容貌秀丽俊雅,气质清冷脱俗,如芝兰玉树,光华照人。但林殊并不是很愿意跟这位青年相处,对方的身上有某种……他说不出来,但会下意识想避开的东西。每次在楼下的公园里偶尔遇到,客气的寒暄之后,他就不得不忍受来自对方的那种深沉炽热、几乎要凝成实质的目光的逡巡扫视。他每每都被看得浑身发毛,心里也羞恼异常,简直像一位被色狼视奸的中学女生,气愤羞辱自不必说,但却更羞于向他人抱怨开口,仿佛揭露恶行要比犯下恶行本身更值得人耻笑。

“我没有恶意。”迫不得已交换微信的那天晚上,林殊就收到了对方发来的信息,“我只是很喜欢你,想跟你交个朋友。”

林殊确定对方知道自己已婚的身份,再加上实在莫名其妙,于是根本没有加以理会,带着满腹不满睡了过去。

柳司明将分寸掌握得很好,并不至于每天都早安晚安地sao扰,只是每隔几天就会给他发消息,跟他聊一些今天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有时还邀请他共进晚餐。林殊当然不会答应。他在心里猜测柳司明是同xing恋,之前几次在电梯里对方总是有意无意地凑近他,身上也被偷偷摸了好几把。他恼怒地瞪过去,对方则只回以小鹿般纯洁无辜的眼神,好似刚刚罩住自己整个tun部大力rounie的动作全是幻觉。

林殊从小就生得身材高大,高中辍学后就一直从事体力工作,因而体格也锻炼得远比一般男人更加健壮。虽然可能因为雌激素分mi异常,体毛并没能发育到与肌肉相衬的茂密程度,但这点小小的缺憾并不能影响他颇具阳刚之气的外表。林殊知道自己的身材挺受某些群体的偏爱,迄今为止他已经受到了不计其数的的sao扰,但那些人都是打扮得妖妖娆娆、有的还穿着女装……的柔弱男子,而柳司明虽然美貌惊人,但长相却没有丝毫女气。这样的人也是同xing恋?林殊虽然疑惑,其实却并不如何在意。他虽然一直以男xing自视,但也清楚自己下面那处多余的qi官注定让他不能同真正的男xing一般生活。倘若柳司明真的是同xing恋,知道这件事之后怕也会避之不及。

可就是在这个时候,静华开始要求他辞职待在家里,她自己的工作也变得空前忙碌起来。静华是个生xing要强的女人,她执着于为爱人提供相对优越的生活条件。因为另一半不再工作,负责一家三口日常开支的重任全担在她一个人的肩上,加班变得越来越频繁,跨省甚至跨国给出差每次都至少好几个月。她很少回家,就算回来也是一副精疲力尽的模样,倒头就睡,要不然就是凶巴巴地进行例行的检查工作。他好几次试图跟妻子聊天,可妻子工作不忙的时候还好,也愿意跟他说几句话,可大多数时候她都只是嫌他吵,不耐烦地让他闭嘴。即便竭力说服自己要体谅妻子,林殊心里还是不由自主有些失落。

虽然在生人面前很腼腆害羞,但林殊本来就是在关系亲近之人面前有点话痨的xing格,倾诉欲也强烈,平时遇到什么事都像个小孩子一样想跟妻子分享,可每次都被冷漠以待,他实在有些难过了。女儿早早就被妻子送进了幼儿园,中午就在园内吃饭午睡,从早晨送女儿出门,直到下午才接回来。对一些工作繁忙的家长来说或许挺方便,不用他们自己费心,可林殊平时并没有什么费心的事情要做。他不喜欢看那种吵吵闹闹的电视剧,对电子产品也并不热衷,即使想做家务,那些本来就不重的活儿也被全自动洗衣机、洗碗机和扫地机qi人等解决了大半。林殊如今整日无所事事,白天只能坐在沙发上发呆,翻看一些无聊的报纸和杂志,觉得这种生活反而比之前一个人打各种零工、想法设法凑足下个月的房租和生活费的日子更加难挨。

他就像是一只被占有欲强烈的主人豢养在笼子里却无暇陪伴的金丝雀,想要唱歌也不知道该唱给谁听。日子一天一天地熬过去,连光鲜亮丽的羽毛也变得憔悴,却不敢在主人面前表现出来,只能暗自唉声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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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深爱着妻子,林殊也不得不承认静华是个min感、多疑、善变、无论如何也算不上温柔体贴的女人。但就是这样的妻子,在听他说想要搬家的时候,竟然连问都没有多问一句就答应了。

“正好我最近刚被调到总部,就在那附近找间房子吧,以后上下班也方便。”卸完妆的女人一边往脸上拍爽肤水一边从镜子里盯着丈夫混杂着心虚与愧疚的脸,语气十分平淡,“没事,也花不了多少钱,你不用担心。”

妻子的爽快表现使得本就良心不安的男人更加难受,他嗫嚅着说了句什么,静华没听清,转过头再问的时候却被男人一把抱住了。她愣了下,哑然失笑:“干什么?撒娇?”

林殊没说话,她却明白了什么似的,轻轻揽住丈夫宽阔的肩膀安wei:“是不是怪我前段时间太忙,一直没陪你?对不起啊宝贝,实在是抽不出空,等我忙完这阵子就能申请休假了,你想去哪儿玩?海南?巴厘岛?我会好好陪你的。”

不是的……不要向我道歉……林殊的内心完全被酸涩的苦汁浸透了,愧疚感犹如一块压在心头的巨石,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看着明明对发生过的一切都一无所知却耐心哄着自己的妻子,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明天,最晚也得是明天,他一定要跟柳司明彻底断绝来往。

女人垂下眼帘,指尖捻起丈夫垂在肩侧的一缕发丝,靠近嗅了嗅。

有点冷淡的、陌生的清香。混合在自己所熟悉的沐浴ye的香气中,分外刺鼻。

的确该搬家了。这种糟糕的地方,差点带坏了她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