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开、开门啊!”

身后的木胖正在咬另一个女生的脖子,她还有机会逃掉。

但迟迟没有人来开门,或许只是几秒,又或许有好几分钟,女生的绝望和愤怒一齐涌现,阮娇的门离木胖等人待过的寝室这么近,明明是最有可能救下她的,但是为什么

“我不会开门的。”

阮娇的声音终于响起。

“与其求我,不如自己快点逃跑吧。”

说这话的时候,阮娇的视线冰冷,面无表情,他甚至从床上下来,伸手去推衣柜,想要将门彻底堵死。

门外已经变成丧尸的木胖子在听到阮娇的声音后动作忽然加快。

看来阮娇是见死不救的,那这两个女生也没必要活着了,丧尸越多越好,他绝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孤独地变成丧尸。

阮娇的房门被大力撞击着,比起外面游走的散尸,木胖子身上的病毒似乎又在短时间内完成了进化,木胖虽然失去了大部分人类的意识,但仍然保留了小部分的思考能力,比如他知道房间里有人,知道撞门,甚至力气也更大。

阮娇正吃力地挪着衣柜,身后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他刚才注意力完全放在门外,进入房间休息的时候,也因为觉得眼镜妹是个圣母,是个好人,所以真的以为房间里没有其他人,根本没有检查过阳台区域的房间,因此当他身后忽然出现一个男人的时候,阮娇下意识地感受到了背叛。

他全身僵住,终于也像是突然暴露在阳光下的小老鼠了,身后那只手捏住他的肩,丝毫不在意外面的惨叫,只是看着阮娇说,“好冷血的美人。”

那男人靠了过来,这个时候,阮娇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气,他艰难地回头,勉强看见男人右手手腕被咬伤,那地方血肉糜烂,皮肤青紫,显然身后的男人再过不久也要变成丧尸。

大概是他的眼神过于震惊和恐惧,男人的手忽然用力,阮娇的侧脸就压在了衣柜上,好在衣柜是不锈钢的,如果有木刺,这一下大概脸都要被刮花。

这男人叹息着说,“你看,阮娇,反正大家最后都会死,不如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终于,阮娇听明白了男人的声音,借着余光,他几乎是连呼吸都屏住了般,看清顾泽这一张脸。

顾泽不是已经进了分配好的房间吗?为什么在他的这间?顾泽难道会瞬移?还是说从哪里偷偷爬过来的?

还没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又听到顾泽的声音。

“我想起来你当时也是说不舒服,是不是也发烧了?所以你也应该有异能吧?”

受伤那只手艰难地抬起来,有些动作生涩地捏住阮娇的下巴,然后往上抬,直视着阮娇的眼睛,充满探究意味地问,“你的异能是什么?反正等下大家都要死了,救援队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是活尸楼,你何必藏着这个秘密,替闻钊殉情?”

阮娇不觉得自己和闻钊有什么,他只是和闻钊竹马竹马,关系比常人要好而已,顾泽突然说殉情,听得阮娇有些不高兴,但他又诡异地察觉到了顾泽说到殉情两个字时奇怪的吃味,和怪异地憋闷感。

简直像是直觉一样感知到了。

阮娇便轻垂了一下眼睫,说,“不告诉你,又怎么样?”

他说话时被捏着下巴,又是叫人按着肩膀压在衣柜上的姿势,膝盖跪在地上,男人的大腿都挤入了双膝之间。

简直是完全被挟持住了。

可是说话时双唇费力地张开,却因为姿势的原因,叫顾泽看见一点儿红舌,湿润,小巧,若隐若现。

连带着阮娇说的话,都听得有些走神。

顾泽表情奇怪地看着阮娇,手上的力气忽然加重,又仓然松开,很是别扭地摩挲了两下指腹。

再开口,声音就有些低沉。

“真要跟他殉情?”

顾泽按在阮娇肩膀上的手忽然就要松开,但又是瞬间,他突然停住,阮娇本以为自己要得到自由,却莫名被按的更用力了。

“好香。”

顾泽用力地吸了一下空气,然后开始寻找气味的来源。

阮娇什么也没有闻到,在他看来,顾泽像是忽然中邪了一样,狗一般地在空气中嗅闻,然后突然低头,鼻子从他的耳垂,一路磨蹭过颈后,接着是颈窝、锁骨……又顺着肩背往下,然后……

在他的腰侧停下。

一种陌生的恐慌席卷了阮娇的身体,他开始挣扎,却被顾泽强行按住。

顾泽被咬伤的那只手已经松开,隔着布料去抚摸阮娇的身下。

“好香,原来是在这里。”

曲起的指节轻轻地刮过那一处柔软的地方,阮娇死死咬着牙,却无法控制地感受到电流般窜过的快感,丝丝缕缕地充盈着他的身下。

“这就是你的异能?”

说着,顾泽低下了头,隔着布料,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阮娇浑身颤抖着,他其实不厌恶被人触碰,但他怕疼,又跪的太久,他也嫌恶顾泽,他自认为通过刚才和之前的对话,已经清楚明白自己和顾泽是相看两厌。

可顾泽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那带着丧尸病毒的另一只手,则猥亵般去摸他的胸膛,隔着轻薄的衣料,阮娇脸上一片薄红,又夹杂着怒意,双眼冷的要冻死人。

好脏、好脏、是不是要传染给他?

可他却动弹不得,只能以这样很适合被后入的姿势,忍耐着,咬着下唇,尽可能不说出辱骂的话,引来杀身之祸。

他身下那个东西……才不是什么异能……

他一直都有,顾泽只是在说疯话。

阮娇想要抽身离开,但忽然

顾泽咦了一声,接着,粗粝的指腹隔着衣裳,在他的胸膛上,又不可思议般按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