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你知道我的弟弟是我亲手杀死的么?
敛周容在躺椅旁蹲下,他的心很痛,一抽一抽的,一股尖锐的像是针扎的感觉从胸口传来。
他很烦躁,憋着一口气蹲下,却不知道为什么,轻轻攥住了阮娇的指尖,不是他主动要攥住的,实在只是因为阮娇的手臂就那样搭在扶手上,手掌也就顺势垂下来。
阮娇还熟睡着,脸颊被太阳晒的通红。
敛周容的牙关紧咬,他忽然很想做些什么,什么都好,譬如当年淹死他的弟弟一样,他攥着阮娇的手,那四根细长的手指被他捏在掌心,他知道阮娇怕疼,如果用力攥紧,阮娇一定会醒了。
所以最后,他也只是轻轻地攥着,忍着胸口的剧痛,低头用唇碰了碰阮娇的手背。
他痛了很久,很久……胸口的那枚红痣像是一个洞,不断地将他的生命力流出去,仿佛是钉子凿穿了他的心脏,把他钉死在十字架上。
他脑袋里想了很多,他本来想如何对这个骗子的?他不记得了,他没有弟弟,他有一个弟弟,但也只是弟弟了。
阮娇这一觉睡得很饱,可他一起身,就发现敛周容坐在房内的沙发上静静喝着什么。
这可真是倒霉!偷懒还被哥哥逮到了,阮娇慢吞吞从躺椅上下来,脚上趿着拖鞋往屋内走。
“好好穿鞋。”敛周容皱着眉呵斥了一声。
阮娇立刻把鞋穿好,探头探脑地观察了一阵,确定敛周容没有生气,这才放下心来,好奇地问敛周容在喝什么。
那东西闻着很苦,一股中药味。
但是敛周容可不像是会生病的人!
他正纠结着要不要问一下,就听见敛周容淡淡地说,“楼下有樱桃蛋糕。”
因为隔壁洋楼的孩子吃糖吃坏了牙这件事,阮娇已经有一个月没吃过甜食了,就算他怎么给敛周容解释自己已经成年敛周容也不退步,此刻听见可以吃蛋糕,立刻哒哒地往楼下跑,而敛周容为什么喝药这件事,也就被他忘在脑后了。
[作家想说的话:]
第八发!
请问海棠市还有多少我这样勤奋的厨子!诶好可惜不能一气呵成地写到结束,但是长篇的话也不能一口气写完啦无论怎么样都总是会被打断的(摸下巴),所以也只能接受这个局面,总之就算不能一气呵成的写,或许也可以在长期写文的过程中学会如何不过度依赖情绪吧!
说起来之前的那一 章
回来的内容大家给我好多回复!最后实在没办法一个个回完了,但是我都有看!没想到看我文的同行也这么多捏!还有大家提供给我的一些帮助和方法!说起来我是比较菜那种啦采核酸的时候速度不算很快,不过没想到居然还有很多医院补贴都不发吗?(说起来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又被抓壮丁了岂可修!!!)然后吃药的话,嗯嗯,这个一方面是副作用,可能激素紊乱啊,变胖啊,记忆力下降啊,甚至调整用药的时间段里也很可能吃了之后病情加重或者没有效果,或者直接很严重的影响到日常生活,并且需要调整用药的时间也不确定,也不确定能调整到适合你的药,寻求合适的医生也需要很长的时间,说麻烦是真的很麻烦啦,总之就先这样了。
我现在已经接纳我自己的一部分了,总之就是随时可能发疯的比格犬一枚呀!不过因为不在意差评了,所以大概也会有更稳定的外在环境,没有刺激源的话我是很乐观很有活力的,而且我从不主动作妖捏。
第138 章
废章
第139章 强迫男二时被哥哥撞见 蔁节编号:44
第9章
随着天气越发热了,阮娇也就不太爱去新式学堂了,学堂里显然不比家里的小院子舒服,有时候他贪凉说热,敛周容便会命下人把冰块倒进池子里,这样水温就不至于被太阳蒸热,泡进去凉丝丝的,很是舒服。
这样就更显得学堂闷热了,但好在很快学堂也放了假,让学生们休息,从七月到八月,正正好可以避开暑热。
也就是这个时候,阮娇收到了女主送来的请帖,她的父亲想要举办一次宴会,邀请了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大人物们自然不会全都来,只是若是能来几个,对柳家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了。
敛周容进屋的时候只瞥了一眼那请帖,对此丝毫不感兴趣,他手里抱着一整个西瓜,上面还沾着井水夏日里的西瓜总是要镇在井底的才好吃,又脆又甜,相当解热。
“这种宴会有什么好去的?”
彼时国内正流行这样的宴会,摆上几条长桌子,盖上白布,弄上些菜品佳肴,仿效西方的自助餐,但实际上确实没什么可玩的。敛周容不经意地就按着阮娇的性子去想了,这种宴会,阮娇一定会觉得无聊的。
一开始阮娇倒也没说一定要去,只是提了一句这是认识的朋友发给他的。
“什么朋友?”
“我在戏班子里的时候遇见的朋友,是个女孩儿。”
敛周容忽然便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放下切西瓜的长刀,扯了卫生纸插手,雪白的手纸在民国也算是一种奢侈品,生产力的局限便于此处体现的淋漓尽致。
但阮娇哪里能意识到哥哥的特别,在他看来这一切都很自然,没什么特别的,最多是比以前过的好了,可要让他惊讶,也不至于。
敛周容一边擦手,一边坐在沙发对面,问阮娇,“你在戏班子里都做些什么?”
“唱戏。”
敛周容想起了歌剧院的演员们,他忽然想看看阮娇唱戏的样子,于是他说,“给我唱一段。”
敛周容忽然这样提要求,阮娇也觉得奇怪,不过他已经很习惯按照敛周容的命令做事了,把手里的请帖放下,手指搭在下巴上回忆了片刻,竟然真的给敛周容来了一段,唱至动情处,手腕一翻,做出抛水袖的动作来,曾也有一个人被他的水袖盖住了脸,只是此刻阮娇手臂上空物,因此再没有水袖飞舞了。
“哥哥?”阮娇叫了敛周容一声,示意自己演示完毕了。
敛周容这才回过神一般,说了声嗯。
原来是真的会唱戏的。
请帖的事似乎就这样抛在脑后了,敛周容既没说不去,也没说去,他本以为夏日虽然漫长,但有阮娇在身边,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待着,日子也会过的不错。
但偏偏没过几日阮娇就又惹了事。
敛周容冲进去的时候脑子里的血管突突地跳,胸口一股尖锐的刺痛让他几乎是凭借着意志力才没有失态,他走进去,低着头看着阮娇,问阮娇为什么。
他很难想象自己会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阮娇跨坐在一个男人身上,手掌甚至按着对方的肩膀不让人起身,另一边的舞女手足无措地立着。
敛周容的愤怒大概是到了极致,因此就外显的过分冷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