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视觉冲击力太强,裴述仿佛觉得一股热流从鼻子里喷涌而出,连带着下半身的欲望开始发热挺立。这真的只是梦吗,为什么连他的反应都那样的真实。

她渴求地拿起裴述的手放在她的乳房上,那细腻柔滑的触感,吓得纯情的裴述忘记了反应,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往裤头底下涌去。

他在梦里的身体虚弱无力,全是女上位的她在主导。

她嘴里喃喃地一开一合,说着什么,但是他听不真切,他快要爆炸的欲望已经让他痛苦眩晕,女孩赤裸如羔羊的身体,只让他迫切地也想要拥抱她。

她红着脸跨坐在他的身上,观察了一眼他的反应后,解开了他的裤腰带,随着皮带解开的声响,他硕大的生殖器就打在她的唇边。

这淫色亵渎的一幕让裴述心里默念阿弥陀佛,但是梦里的身体却很诚实。

裴述身体一颤,他的呼吸加重,接着他感受到一个肉欲的触感,是女孩的唇包裹住了他的龟头前端,她的舌尖还灵活地舔舐着柱身。

他睁眼,就看到她媚眼如丝地也正看着他,头埋在他的下体,手里握着他的欲望,嘴里轻轻含住。

她眼里的泪水分不清她到底是在高兴还是难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的眼里流露出对他的志在必得。

裴述醒来的时候,叹了一口气,果不其然摸到下体的被单一片濡湿,他就那样因为春梦一场就泄了出来,甚至正主就睡在他的身旁,只隔着一个屏风。

他听着祈思思熟睡的呼吸声,感觉做贼心虚的内疚与亏欠,他此刻都十分嫌弃自己龌龊的心思。

天还没亮,裴述抱着被单,蹑手蹑脚地迈出了门,准备消灭证据。可不能让她瞧见,最好的结果是被嘲笑尿床,最坏的结果就是她知道了自己梦遗,一脸鄙夷地把他当做变态,终生不复相见。这种事更不能吩咐仆人做,也太丢人了。

裴述抱着被单万分小心,回到自己房里,还是遇到了他此刻最不想遇到的人,他哥裴以安。

裴以安坐在桌边,手指轻轻敲击着原木桌面,每敲一下,裴述的心就颤动一下。

裴以安看着大半夜做贼一样回来的裴述,瞥了一眼他慌乱藏到背后的床单,揉了揉太阳穴:“小述,注意身体。”裴述当时还没反应过来,后来才知道他哥误会他处男毕业,紧跟哥哥的路线。

裴述一心想着很多要问他的事,裴述则一脸讳莫如深,只是拍拍他的肩,转身离去:“别对那个女人投入太多感情。”

多年后,裴述看着老婆在怀里的睡颜,突然想起了裴以安这几句话,庆幸自己难得把他哥的话当耳边风,不然就上了大当。

ps:下章久违的小沈们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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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8章待宰羔羊(剧情)颜

听到裴述那极其轻微的关门声后,祈思思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抱着膝盖窝在床边,出神地看着裴述空落落的床。

梦醒后,为了不让裴述担心,她一直在装睡。她也知道裴述溜出了房门,她礼貌地没有出声,睡着都能发出痛苦的呻吟,大概他又犯病了,他又不肯说,假装不知道是给他留有最后的尊严。

和裴以安那个色情狂身上清雅的檀香不同,她的房间充斥着一种淡淡的幽香,若隐若无,似曾相识。

自从那个奇怪的梦境之后,她就感觉心里好像缺了了一角,就算想着祈律也没法填补。她尝试刚才做梦的睡姿,想要继续重温那个梦境,却再也无法入眠。

她只能瞪着枯涩的眼睛,看着房里空洞的黑暗扭曲成一个个马赛克虫洞,直到窗外投射过来第一道曙光。

将祈思思从放空状态唤醒的是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一个女人的身影站在门外,捏着嗓子问:“思思,我是心雅,你醒了吗?我带你去见你弟弟。”

祈思思不假思索,身体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跑过去打开房门。推门就看到高心雅顶着黑眼圈虚弱地一笑,这边高心雅也看到祈思思黑着眼袋两眼无神。两个伤心熊猫的正式会晤。

看到昨日苦苦等待的高心雅出现在面前,祈思思没有欣喜,反而因为昨晚和裴以安的温泉性爱,感到几分尴尬与亏欠,祈祷她并没有认出那个放浪的女人就是自己。

没有在意祈思思的僵硬,高心雅主动地握住她的手,长篇大论开始说服祈思思跟着她去见祈律,甚至说裴以安在利用她要挟祈律。

祈思思一反常态,只是静静地看着高心雅高谈阔论,等她说得口干舌燥的时候,祈思思给她端了一杯水,说了句:“好。”

高心雅都有些愣了,没想到祈思思这么好骗,她是不是有些太高估情敌的智商。

高心雅掩护着她穿梭在裴府,躲避监控和保安,祈思思乖乖顺从地跟在她身后,什么也没问。

出裴府的路顺利得有些反常,高心雅心里都在打鼓,几乎是畅通无阻,她所了解的裴以安不像是这样毫无戒心的人,飞到笼子的鸟儿怎么可能再放手,只会重重加锁,还是她其实也不了解裴以安?

高心雅摒弃自己的杂念,她一心只想成功地带走祈思思。直到祈思思坐上高心雅的副驾,高心雅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发觉紧张得胸罩都汗湿透了。

这么轻松就能带走祈思思,看来裴以安也没有那么在意她,想到这里,高心雅心情好了几分。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正乖乖系上安全带,此刻都还一脸懵懂,没睡觉导致头脑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这样低智蠢笨的女人,凭什么得到裴以安的宠爱?也就有几分姿色罢了,谁都可以玩弄。

高心雅心里不爽,但嘴上还是继续编造着她的故事,和祈思思拉着不存在的家常。

她才不会带祈思思去见她那所谓的弟弟,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让祈思思彻底消失。原计划她是打算配合那个人让祈思思回到沈家,然后自己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资产报酬。

但现在,她改主意了,她不会让裴以安有任何可能再见到完整的祈思思。她就是个祸水,裴以安第一次见她就碰了她,而自己苦守了这么多年等来的还是家人的位子,相处仅仅几天就能让裴述这大半年来跟丢了魂似的,她是下了什么媚药?

高心雅咬紧了后槽牙开着车,她不知道的是祈思思透过窗玻璃观察着她。

祈思思倒有些无所谓高心雅的话是真是假了,她调低座椅靠背,看着劳斯莱斯幻影的星空顶发呆,内心感叹了一句高心雅的低调富有。

躺平的祈思思嘴里突然蹦出一句:“抱歉。”直到现在,她还以为高心雅是裴以安的爱人。

高心雅抓紧了方向盘,嘴是笑着的,眼角却沁出了泪水。她听懂了祈思思的话,复杂的情感交织,导致一瞬间她好看的面目有几丝狰狞。但她很快平复心情,假装完全没有听懂,疑惑地说:“说什么胡话呢。”

幻影在一个昏暗的地下停车场停下,高心雅下车背对着她整理好情绪:“思思,走吧,你弟弟就在上面。”

祈思思看着站在原地的高心雅问道:“你不上去吗?”

“我在车上拿个东西你先上去吧,对,你的药还没拿,我给你找找,是你弟弟托我给你买的。”高心雅撒谎没有丝毫脸红。

停车场的电梯入口闪着黯淡的橙光,迎面走来两位身材高大的黑衣侍者,都带着惨白的面具遮住上半张脸。

“你弟弟的朋友来接你了,你放心地走吧。”高心雅说的像在给她践行,只是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心雅,我不怪你。”祈思思这句话让高心雅惊得猛一抬头,抬眼就看到祈思思云淡风轻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