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呢?”
“在顶楼呢,不敢叫他,你知道他的习惯。”高心雅尴尬地撩了撩头发。
裴述随即了然。别墅的顶楼,向来是禁地,哪怕是裴述,裴以安向来也不准他踏足。他曾经好奇上去过一次,隐约看到高台上放着死人牌位一样的东西,那次也是他第一次见到他哥对着他露出在外人面前才会展露的凶狠。
高心雅转头离去,裴述跟着起身,这时他的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他兴奋地解开锁屏,发现收到一条来自神秘未知号码的短信,一张照片,下面是一串数字32206445。
照片是一个俯拍的视角,十几个女性戴着眼罩身着华服站在秀场上,他一眼就认出照片中的江若若。江若若并没有看向照片的镜头,这照片更像是偷拍,或者说是出自监控摄像。
裴述的呼吸瞬间急促,他颤抖着手指发问“你是谁”,却显示短信发送失败。
颜
第0044章我哥的枪好用吗(剧情)颜
彩排结束,江若若提着繁重的礼裙独自下台,工作人员忙着交接,没有人顾得上她。她站在台下时,回头便看见那位沈设计师在台上被一众模特围住,合影拍照。
他淡淡微笑的时候,仿佛湖面清冷的月光也荡起了了涟漪。他并没有拒绝女人们向他抛出的好意,江若若莫名觉得胸口闷闷的,她转身离去,人前,她会尽量避免和沈渊有任何接触。
她没看到的是,就在她视线离去的那一瞬,沈渊便看了过来,没有找到她的身影,他的眸子划过一丝落寞。
江若若脱下礼服装好,换上原本的丝裙,她走出更衣室,像孤魂一样游荡在回廊上。一边尽头是五光十色的喧嚣,一边尽头是寂寥的高跟鞋声。
她的思绪已经游离,太多的事情一拥而上,她的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只感受到脚上的难受。她并不习惯高跟鞋,就像她并不习惯奢靡。平时她都穿着几十块的运动鞋上班出勤,就在刚才,她好像短暂地表演了一次白天鹅。待表演落幕,她就会回到正常生活吧。一个人上下班,一个人喝闷酒,一个人待在小房间捂在被子里哭,偶尔看着沈渊的名字出现在电视上、公司财报上。
自始至终,他们和她就是歧路。即使是十年前沈家最落魄的时候,她也不属于他们的世界。
当尝过有人陪伴在意的滋味时,她很难再重回之前的洒脱。
晚风微凉,江若若只穿着单薄的丝裙,她尽量快步赶回房间。她累了只想回去休息,可是每走一步,大腿内枪械的冰冷触感就刺痛她的神经。
客房的走廊上,她踉跄地走着,一个不注意就崴伤了脚,她只能脱下高跟鞋,一瘸一拐扶着墙前进。还好没有人看见她这丢脸的一幕。她正想着,没蹦?Q几步,一侧房间门倏地打开,一只手将她捞了进去。
门砰地一声关上,江若若的心也跟着颤了颤,她的视线里,房间昏暗无光。
夜盲症的她此刻如同盲人,她被捂住嘴按压在门板上,她看不见,只能感受到是一个男人强有力的身躯。
她呜咽出声,却被对方按得更紧,两团绵乳都被迫挤压,压住了她的呼吸。男人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响起,因为黑暗被放大数倍,她突然想到了电梯里和沈渊初遇时的场景,但这个男人绝不可能是沈渊。
男人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的腿强硬地挤进她的双腿之间,缓缓向上抬动,却突然感受到冰冷异物的触感,他微怔,禁锢江若若手掌微微松开,江若若趁机使出吃奶的力气咬上男人的手掌。
男人猝不及防放开钳制,江若若转身正欲逃跑,嘴里刚喊出一个字:“救――”
就听到背后传来男人楚楚可怜的哀叫:“若若姐,你好狠的心啊。”
“沈宿?”江若若瞬间听出来对方是谁了,也不跑了,她摸索着打开玄关的灯,便看见沈宿蹲坐在地上,捂着手委屈地呜咽,眨着一双粉眸泪水涟涟地盯着她,像是被江若若欺负暴打了一般。加上他一身纯白运动服,如雪似的冰肌玉骨,哭得我见犹怜,更让人不忍。
“我不知道是你,谁叫你也不说话。”他这一哭让江若若有些动容,她蹲下捧起沈宿的手,便看到新鲜的牙印,甚至还湿漉漉的带着她的口水,她微微皱眉有些尴尬。
在她蹲下的一瞬间,荆棘颈带微微倾斜,沈宿也看到了她脖间显眼的牙印,他呼吸一滞,掩住眼里的锐光,低头哀嚎:“好疼,我要姐姐吹吹。”
“?”江若若一时愣住,经历过沈宿那么多次顽劣的欺骗,她当然知道沈宿不是善类,可是被一个美少年这样撒娇,她也会心旌荡漾,恍惚片刻。
“这点小事就哭,算什么男人。”江若若不自然地咳嗽几声,收回目光没忘了嘲讽两句,“没事,我回房了。”
好险,差点又着了他的道。
她说着站起身,沈宿的假哭立即停了,他沉着脸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怀里。
江若若推搡着想从他怀里挣脱,沈宿却搂着她,眯着眼在她脖间那枚刺眼牙印上轻轻呵气:“姐姐,我哥的枪好用吗?”
他一语双关,江若若尴尬得老脸通红。
颜
第0045章大梦初醒(剧情)颜
“姐姐……我哥让你很舒服吗……”
薄唇轻启,尽管吐出暧昧低俗的词句,戏谑轻佻的男声还是蜜得让人酥麻。
少年细碎的亲吻落在她的脖间,她心痒难耐,腿间躁动不安,少年轻笑着抬起头,一双细长蛊惑的桃花眼定定地望着她,就仿佛传说里摄人心魄的魅惑妖狐般眼角带媚。
除了那双眼,少年的面容都笼罩在一片面纱般迷雾中,似真非真,如梦如幻。
她睁大双眼想要分辨,眼皮却越发沉重。
“你是谁?”她挣扎着想要脱开少年温香软玉的怀抱,“我不认识你,请你放开我。”
少年一怔,刹那间妩媚的眼失了光彩,千树万树红叶簌簌而下,世界寂静无声。
末了,少年一声苦笑,一道血泪从他的眼角滑落:“你又丢下我了。”
少年还想要伸手触碰她的脸颊,但在碰到前一瞬,他整个人便如同碎瓷般随风瓦解、粉碎……
“啊!”她低叫一声从床上坐起,痛苦地捂住胸口,额头泛出冷汗,惊魂未定。
“阿姐,又做噩梦了?”听到姐姐的惊呼,黑衣少年立即放下手里的书,关切地走到她的床前,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一只手熟练地轻轻抚摸她的肩膀,给予她安慰与支撑。
“律,不用担心我,我只是睡个午觉,没有梦见奇怪的人了。”她微不可察地想要躲开弟弟的怀抱,现在的她对于弟弟的亲近依然有些抵触,但弟弟可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生病的她,这让她感到很抱歉,也不想让他更担心。
祈律看着低头坐在床上的祈思思,他知道,她只要一撒谎就不敢看他。他挑了挑眉,不再多说,转身递给她一杯水和几片药片。
看着祈思思乖乖吃药,一滴水从杯沿滑落濡湿了她丝质的睡衣,祈律温柔地拿着纸巾为她擦拭:“阿姐,你还要再睡会吗?”
“谢谢你。”祈律的温柔让祈思思一时间有些僵硬,她看着眼前眉眼温顺如画的弟弟,总觉得现在才如同幻梦一般。
祈律面容清隽,有些清瘦,但即使身上穿着最便宜的地摊货,也能衬得他气质出尘高远,通透纯净不染半点俗世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