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在想什么?”看到戚晚在分神,萧楚玦似乎有些不高兴。
他贴得太近,让戚晚感觉有些不舒服,却没有多想什么,只是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然后摇摇头道:“没什么。”
戚晚天生就长着一张清冷疏离的脸,导致他不管说什么,只要情绪不激动就和拒人千里之外一样。
“没什么是在想什么?”萧楚玦的语气有些急切和暴躁,他又贴近一步,把手撑在了旁边的墙壁上,堵住了门口。
戚晚抬头,诧异地望着萧楚玦,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却看到萧楚玦灰紫色的眼眸里盛满了太多他看不懂的东西。
他突然意识到这里是萧楚玦的梦境,萧楚玦很有可能已经沦陷在心魔里,不能以往日的经验对待。
但是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思考的模样实在是太明显,已经惹怒到面前的青年。
戚晚感觉到萧楚玦离自己实在是太近,两个人的衣料几乎都贴在一起。他忽然发现站起来的萧楚玦是那样高大,几乎挡住他所有的视线。
他想要离开,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萧楚玦的怀里,而且毫无修为可用。
“你到底要做……”什么二字还没有说出口,戚晚便感觉到一个温凉柔软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唇。
戚晚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近在眼前的萧楚玦,甚至忘记了推开。
萧楚玦的吻如蜻蜓点水一般一闪而过,他正面靠在戚晚身上,把人堵在墙壁之间,头靠在戚晚的肩膀上,用温柔到酥麻却隐约透着一点阴郁的声音说道
“晚晚不早就嫁给我了吗?如今还做什么姿态,想要后悔吗?”
作者有话要说:
萧楚玦:诶嘿嘿……梦境里的师尊没有修为,可以为所欲为……嘿嘿嘿……
今天晚上12点后入v,入v九千更新哦!v章评论有红包,啾咪!
对了,看v章一定要多想一点,为了过审我真的非常努力了。
第25章 第 25 章(三合一)
什……什么?!嫁给他?后悔?他的耳朵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故障?这几个词也能组合在一起成为句子的吗?
戚晚眉头紧锁, 低着头露出一个难以理解难以接受的表情。萧楚玦说的话让他不知道该如何理解和消化这件事。
可是面前的人不容他怀疑,伸手强硬地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面前的青年对视。
“晚晚是在想谁?是舒吟雪……还是赵晴霄, 还是……燕时!”说到燕时的时候萧楚玦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似乎很是讨厌燕时。
“你胡说些什么!”戚晚扭头躲开抬起他下巴的手, 想要推开面前的人,他没见过如此大逆不道的萧楚玦,正打算正正经经地教他一遍对待师尊的规矩。
然而他又忘记了此时的他身上根本没有修为, 刚伸出去的手就被抓住了手腕,按在微凉的墙壁上。
萧楚玦的脸上还是温柔的带着笑意的表情, 此时此刻却显得有些阴沉可怕。他拉起戚晚的手腕,带到唇边亲吻了一下。
“对,都是弟子在胡说八道。”萧楚玦偏过头,放过了戚晚的手腕,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个亲吻。“晚晚既然已经嫁给了我,自然是喜欢我的。”
他的语气颇有点自说自话的意味,听得戚晚心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抗。这个时候他才真正的清醒了一些,明白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在萧楚玦的梦境里,萧楚玦的梦境与他有关, 甚至在梦境里……萧楚玦有可能对他有……不轨之心。
一想到这里,戚晚心里又惊又怕, 眼眸里盛满了惊恐。
在他进来之前,掌门师兄赵晴霄还曾经嘱咐过他。进入梦境之后最先要做的就是找到萧楚玦心魔所在, 一定要顺着萧楚玦的心意来, 不可以违逆他的心思。不然的话……两个人可能都无法醒过来。
如今梦境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是不是说明萧楚玦的心魔就是……得到他。
戚晚只愿自己是想多了想错了, 也不愿意相信这就是萧楚玦的心魔。
“你先……你先放开我。”戚晚知道此时不能硬来,便只能先软下语气,让萧楚玦暂时放过他。
半晌得不到回应,他抬头望向萧楚玦,却见这人眸光深邃,里边全都是他看不懂的意味,让他一下子像是掉进了粘稠的深潭,不由得紧张起来。
“你……”戚晚不明所以,不知道萧楚玦到底要做什么。
这个时候萧楚玦却轻易地放过他,后退一步,然后拉着他回到桌案前。戚晚挣脱不过,只能被迫同他一起过来。
他一低头,便能看到桌案上摆放的字。萧楚玦眼盲多年,练习的都是漂亮的小楷,看起来精致工整,只是没什么个人风格。
随意看了一句……便是“春风一朝至,荣华并如斯”。
是当年他读给萧楚玦的诗句。
那时候萧楚玦不过才十五岁,坐在轮椅上柔柔弱弱的,干净澄澈没有一点坏心思。
戚晚这边还没看完,萧楚玦便把纸张拿了下去,换成了一张干净洁白的宣纸。他搂着戚晚的腰,把人困在自己和桌子之间,拿起桌上的毛笔仔仔细细地不知道在画什么。
他没心思在萧楚玦怀里看画,只能靠打量整个房间来转移注意力。
这是一间书房。最南边是一扇窗,窗外阳光明媚,竹影憧憧。紧接着便是桌案,桌案两旁还摆着高大的书柜,最里边则是一张木床,看起来柔软又舒适。
他胡思乱想着,颈间却感觉痒痒的。竟然是萧楚玦趁着他不专心,偷偷地亲吻他颈间。
戚晚吓得连忙向后躲去,却忘记身后就是萧楚玦的怀抱,被萧楚玦扣住腰,撞了个满怀。
“原来晚晚如此迫不及待。”萧楚玦低声笑道。
戚晚贴在他的胸口处,被他的笑声震得发酥。他低头一看,画中画的正是他。
画中的他似乎是在霁青峰的房间里,桌子上一盏油灯,后边是两排书架。画中人衣衫半解,眼角透红,整幅画春意盎然,恍若春风抚过冻土,冰雪消融。
这样的画……他可不敢再看第二眼。
“怎么……晚晚嫌我画的不好看吗?”萧楚玦戏谑道,故意拿这种话来羞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