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苏丰笑了起来:“本将军不在府上?你句话是哪听来的?再说了我将军府别的不多,兵力要多少有多少,怎么会容你随意进出?”
这时,玉鸢拉着苏丰的袖子嗔道:“老爷,你看他满嘴胡言,我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玉鸢,难道以前的事你都忘了吗?你现在做了将军府的四姨娘,你就可以当做以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跪着的田树听见玉鸢的话猛地抬起了头,也不管被家丁按着的肩膀,挣扎着要起身。
看玉鸢还是无动于衷,田树又继续说道:“五岁那年,你我在河边玩耍,我不慎落入和河内,还是你哭喊着叫人来救我的。八岁那年,我和你偷偷的烤地瓜,溅起的火星还在你的手臂上丢下了一点疤,这些你都忘了吗?”
在听到田树说起玉鸢手臂上的疤时,苏丰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变化。田树说的没存,玉鸢的手臂上确实有一点疤痕!
想着田树的话,听着玉鸢在耳边喊冤,苏丰一下子气急推了玉鸢一把。苏丰是个粗人,力道可想而知,玉鸢一个不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12.012-田树供词
所有人都有片刻的怔愣。玉鸢如今可是怀了孩子的,这一摔可不得了。
倒在地上的玉鸢腹部传来一阵疼痛感,可是她还是坚持撑着自己坐了起来,她的戏份还没有结束!
玉鸢往前爬了几步,此时她已经痛得直冒冷汗了,可她依然扯着苏丰的衣角,反驳着:“我到底和你有什么仇,你要这样诬陷我,你到底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孩子,这可是一尸两命啊!”
听了她的话,田树一怔。孩子?为什么从来都没有人和他说起过。他虽没有读过书,但也是聪明之人,片刻也就想明白了。如果没有点什么依靠,她凭什么坐到这个位置?
苏丰看着已经成这幅样子了却还要抓着自己的衣角喊冤枉的人,心中不禁一软。正要伸手去扶,只见玉鸢艰难的伸出一只手,然后重重的落下。
趴在地上的玉鸢看见田树的样子,心里也已经有了底。看着苏丰朝着自己伸出手,也艰难的想要去回握,可她终究抵不过强烈的疼痛感,沉沉的昏了过去。
看着垂在地上的藕臂,再见衣上已经渗开的红,苏丰连忙抱起了玉鸢往外走去。站在门口处似乎又想起了跪在地上的田树,立足道:“将此人严刑拷问,一定要问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语毕,也没时间再多说,让人喊了大夫就往玉鸢的住所走去。
此时依然站在偏厅的萧若月只感觉自己的手心微潮,这件事似乎略有转机。既然苏丰都已经发话了,自己也不便再去干涉,交代了几句就跟着一起去了。
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田树的嘴能紧一些,按照自己交代给他的那样说。或者玉鸢的孩子,在今日,死去!
可事实终究没有如她所愿,玉鸢即使成了这副模样,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已经保住了。
不顺心的还不止这一件,一个时辰之后,管家过来通报了一声,说田树已经开始松口了,请将军去一趟。
和萧若月计划中的一样,苏丰一脸阴沉的从关押田树的地牢里出来。可她却有些担心,田树供词里,到底对哪一方更有利,她并不能完全的确定。
该来的终究会来,怎么都逃不掉。
大概是苏丰顾及着夫妻的情面,只把她单独叫了过去。苏丰也并没有打算多说什么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你可知道田树的供词里都说了些什么?”
萧若月表面上没有任何的惊慌,依旧礼数有加:“妾身并不知道,还望老爷明示。”
“哼!”苏丰拍案而起,一脸愠怒:“还在狡辩,田树都已经招了。说是你指示他做的!”
藏在袖下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一下,萧若月依旧准备为自己撇清:“老爷,你别听那个田树胡说,我怎会做这种恶劣之事呢?”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玉鸢自己做的?”苏丰反问道:“她有必要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吗!”
偏厅内的气氛透着几分火气,萧若月怎么也不承认是自己做的,可苏丰偏偏就是认定了。
☆、13.013-翻转棋局
在两人僵持之中,容季见萧若月越来越处于下风,狠了心跪了下来,准备自己担下所有的罪责。“老爷,夫人。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老爷千万别误会了夫人,影响了夫妻间的感情啊。”
两人皆是一怔,一同看向容季。
既然决定要把所有的罪名都揽在自己的身上,那么一定要说出所谓的真相,容季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就半真半假的捏造出了一个所谓的“真相”。
“老爷,夫人,是奴婢对不起你们。”容季跪着,语气里满是忏悔,,“老爷,这件事都是我不好,请你不要怪罪夫人。奴婢作为陪嫁丫鬟跟着夫人来到了苏府,那么多年了,夫人也尽心尽力的为了苏府。只是这几日四姨娘来了之后,老爷时长去四姨娘那里,夫人每夜都在门口等着老爷,奴婢实在是心疼啊。奴婢想着也许四姨娘不得宠了,也许老爷就会回来了,所以才出此下策啊!”
事情的原委从容季的口中说出,萧若月此时也体会到了容季的良苦用心,眼眶中眼泪适宜的在打转。她明白什么叫小不忍则乱大谋,这次算是玉鸢运气好,下一次一定要扳倒她!
苏丰对容季的话也是半信半疑,不过萧若月毕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若是真的让两个人下不了台也不太好。既然容季愿意站出来担下这宗罪责,那就再好不过了。
一个丫鬟,不足挂齿。虽然容季跟在萧若月身边多年,可是她要陷害的是这个府上的四姨娘,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单凭这点就可以定容季死罪了,可是顾及到萧若月,他还是手下留情了。
“大胆奴婢,不仅以下犯上,还妄图加害于四姨娘以及她的孩子。拖出去打三十大板,再赶出府去。”
听到这个处置,萧若月和容季皆是一惊。虽然料到了苏丰会手下留情,可是没有想到还有三十大板。要知道三十大板对于容季这个年龄来讲,也得去了半条命啊。
萧若月立马跪了下来,想要替容季求情。可苏丰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拂袖而去。
直到苏丰出了偏厅,萧若月的耳边还回荡着苏丰走之前说的那句话,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要是早就管教好了你自己的丫鬟,也不至于让你跪下来求我。”
她不知道苏丰这句话只是针对于容季说的,还是他已经知道了真相,这句话只是在警告着自己。
听闻那一夜的后院回荡着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听的人毛骨悚然。可第二天一切如常,唯一不一样的只有消失的容季。
出于礼数,萧若月虚情假意的去探望了玉鸢,可她的脸色却是比玉鸢还要苍白几分。一番寒虚问暖之后,萧若月就带着婉碧离开了。趁着萧若月转身之际,玉鸢对着婉碧投以感谢的目光。
好好的计划最终落了空,还让自己丢了一个心腹。此时的萧若月怎么也想不到,翻转这一盘棋局的人,竟是一个小丫鬟,婉碧。
☆、14.014-幸好,她赢了
一开始从婉碧那里听说萧若月已经抓到了她的把柄的时候,玉鸢顿时手足无措,连忙询问着婉碧该怎么做。
从成为四姨娘开始,玉鸢在这府里没有什么好怕的。她唯一怕的就是过去的事。可事实永远都是这样的绝情,你越怕什么,它就越来什么。
让玉鸢意外的是婉碧的镇定,聪明如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也知道如果自己被发现了,也绝对会拖着她下水。
事情迫在眉睫,可是婉碧只是让她稍安勿躁。虽然知道了萧若月手里有玉鸢的把柄,可是并不知道她准备在什么时候动手。
可虽不能知道具体时间,可是也总比不知道的要好得多。婉碧让玉鸢找个适当的借口让院子里的人多看着点,这样就能在第一时间把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