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看在你工作确实忙的份上,又做了那么多好事,撮合成那么多对夫妻的面子上,我就多给你开两副,但也只能多开两副,多了就不行了,必须回来再诊脉,不然下一步的治疗没办法接上,往后延两副药的时长是最多的了。”
说是一副药,但一副药里有十小包,一小包吃三顿,这么算下来,罗钰只要下个月来就行。
罗钰赶紧点头,“可以,我到时挤出时间再过来。”
身体修复液给了席北战,她总共只能喝三瓶,与其等着什么时候系统发疯再给她几瓶,还如花点小钱喝中药呢。
先把身体搞好了要个孩子比什么都强。
拿了药交了钱,三人离开了村医疗点,罗钰好奇地问席二姑,“二姑,你怎么叫老大夫二叔公啊?他是咱们家亲戚?”
席二姑像看傻子一样看了罗钰一眼,“什么亲戚,咱配吗?那是尊称。
他在他们村辈份大,在他们村,村长是除他之外辈份最大的那个,村长都叫他二叔公,可见他辈份大到啥成度。
一来二去的,时间一长,附近的人都知道他辈份高的吓人,我们这些外人见到他总不能喊祖宗吧?干脆跟着村长一起喊二叔公了。”
那村长都六十多岁了,老大夫也就比他小几岁,结果老大夫却是和他爷爷一个辈份的,过年还得主动上门送年礼给老大夫跪下喊爷爷,更别说那些村里人了,每到过年小辈的都没资格进他家门,在大门外一直跪着,直到老村长磕了头,说了拜年的祝词送了礼,被老大夫说教一番才能随着村长出来站起身,您说可气不可气吧?
罗钰一听就明白了。
前世没少看各个村和宗族过年时给长辈拜年盛况的视频,罗钰深知国人对长辈和宗族有多么的敬重,她还看过过年给去世的长辈上坟的情景视频,那场面,比过年都热闹,敲锣打鼓,舞龙舞狮,焚香祭祖,为了祭祖,这些人各显神通,有上山的,有下水的,有钻洞的,有过天险的,罗钰看的直跟着尖叫,太危险了,那山陡的,一般人看着都眼晕,更别说往上爬了。
罗钰又发出了一个灵魂疑问,“咱们家老祖宗的坟在哪儿呢?去年过年我咋没跟着一起上坟呢?”
刚问完,罗钰就后悔了。
问个屁,这年头谁还敢敲锣打鼓去上坟啊,不怕让人举报了啊?
各家都是天没亮就去上坟,再趁着天黑回到家,没人看见最好,有人看见了一般也不会有人去举报,谁家还没两个祖宗埋在山上了,你举报了,不怕你家老祖坟半夜让人撅了?
只要别过份,一般来说都睁只眼闭只眼,除非你太高调了,有心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整你的机会。
果然,席二姑又是一看傻子的眼神飘过,罗钰脸红的能滴血了。
第309章 309老席家的男人都是情种
最后还是席北战看不过去了,小声道:“咱们家祖坟没在这里,等以后有机会了再带你去。”
罗钰松了口气,她还以为上个坟还得爬山涉水呢,不过是离的远而已,以后有机会再说。
席二姑可不是白来的,来时还随身带了六个大麻袋,问干嘛的?呵呵,你家冬天不生火啊?当然是搂松树枝了!
只见席二姑手脚麻利地爬过了一座小山,又翻过了一座小山包,然后罗钰眼前就出现了一片松树林。
林子不大,里面只有两百多根松树,地面上全是厚厚的松树枝。
席二姑眼睛都冒红光,飞速冲了进去,戴上老保手套,蹲下身开始搂松树。
“别站着了,还等我请你们啊?赶紧过来一起弄,早弄完早回家。”
罗钰扫了眼地上的六个麻袋,嘴角微抽,真心想问一句,六个麻袋的松树枝,他们要怎么带回去?
得,弄吧,没见席二姑如刀的眼神又飘过来了么!
罗钰认命地戴上老保手套,蹲下身往身边搂树枝。
松树枝燃烧快,一点就着,将它放在炉子最底层,上面铺一层细小一些的柴伙,然后拿着火柴在炉子下面点燃松树枝,等火烧起来再往炉子里加一锹煤块,等个十分八分的就能炒菜了,屋子也很快热了起来。
地上的松树枝很多,根本不用罗钰来回走动,蹲着脚步一移,就能又搂一大堆。
将这些松树枝堆成一个一个的小堆,等一下再一起收。
席北战也没闲着,他手脚麻利,很快就搂了十几个大堆,然后又往麻袋里装。
每往麻袋里加一些松树枝就要按按,将松树枝压实,好能多往麻袋里装些松树枝,同时往外拿时也省时省力,一抓一大把,正好够点一次的,拿少了,松树枝从炉子底下的缝隙里漏出去,白瞎了不说,不等木柴烧起来松树枝已经烧没了,炉子白点了。
等罗钰搂的差不多了,估计够一麻袋的了,再看席北战和席二姑那边已经各自装好了两个大麻袋,只是席二姑那两个没用铁丝封口,等着席北战再往里压压。
罗钰也不耽搁时间,赶紧往麻袋里装,然后再让席北战压实。
剩下的一麻袋就好办了,罗钰和席二姑只管搂松树枝,席北战负责装,没多一会儿就将麻袋装完了。
罗钰抹了把汗,“二姑,这些差不多了吧?”
席二姑喘了口粗气,“差多呢,四个屋子呢,这一冬可得用的了,改天再让你哥过来一趟,咱们附近王营子那边也有一片松树林,回去得让他赶紧往家弄,不然就没了,还得往这边跑。”
现在屋子里就开始烧火了,不然屋子太冷,根本待不了人,尤其是邱玲还在坐月子,可不能受凉。
像邱玲那屋还好说,别让火灭了就行,像是关静宜和她那屋,一天只有晚上烧一炉子就行,白天家里没人就不用烧。
席二姑和关大强住的屋子都是白天烧,等做完了早饭用煤泥压上,到了晚上再捅开往里加木柴和煤,烧起来后再做晚饭,然后再压上,不然屋子里太热也不行,睡不着。
六个麻袋,席二姑自行车后座上各挂两个再横着放一个,席北战也同样如此,罗钰只能让席北战带着坐前边横杠上。
回程这一路罗钰可遭了大罪了,屁股生疼不说,腿都麻了,下车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吓的席北战自行车都扔了,连忙将人抱了起来。
“媳妇你咋样?是不是腿麻了?”
罗钰狠瞪了席北战一眼,“你说呢?”
鬼叫什么?没见黄大爷站在大门口往这边张望着呢吗?要不是看他明显偷笑的表情,她还以为他在笑话她呢。
席北战无辜被骂也不敢还嘴,昨天晚上罚跪的情景历历在目,他算是知道了,在媳妇面前他只有认命的份,听她说就完了,敢还嘴,得着罚跪去吧!
罚跪事小,他最怕的是媳妇不让他上炕,听那些老兵说,打地铺的滋味一点不好受,睡一夜就腰疼胳膊酸的,过后还是一样得赔小心。
都是赔罪,为什么不早点?还把自己搞到去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