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结束后,队友们都跑来问我嫂子是谁?”陆锦延亲昵地蹭着他的鼻尖,“你猜我是怎么回答的?”
“不知道……”纤长浓密的眼睫颤了颤,姜聿白害羞得快要冒烟了。
“我说,是你们嫂子不想公开。”陆锦延幽幽叹了一口气,语气听起来格外失落,“他们说我谈了一场没名没份的恋爱。”
姜聿白微微一怔,下意识想要解释:“陆锦延,我只是……”
只是什么,三言两语好像又说不清。
好在陆锦延并没有为难他,而是抬手垫在他脑后,绅士地问道:“先亲一下好吗?”
姜聿白还没来得及拒绝,滚烫的唇就严丝合缝地压了下来。
好像仅仅是象征性地询问了一下。
这个吻忍耐了太久,陆锦延俨然已经失去循序渐进的耐心,吻得又凶又狠又深,像是要吞吃掉香软滑嫩的唇舌。
“唔……”姜聿白仰脸承受深吻,被炽热的气息所蛊惑,完全忘记了他们现在身处何处。
直到门板上传来“砰砰”的砸门声:“谁在里面啊?”
姜聿白顿时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唇畔不敢泄出一丝声音,无力地伸手去推压在身上的人。
结果掌心碰到赤着的结实胸膛,泛红的指尖霎时触电般蜷缩起来。
“有人吗?”门外的人开始扭动门锁,继续喊道,“哥们儿出来一下,让我进去换个内裤!”
单薄的门板频频震动,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而纠缠的唇舌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姜聿白脸颊滚烫,内心紧张到极点,只能抬起胳膊用力搂住始作俑者,尽量让身体离开身后的门板。
终于,陆锦延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往后撤离时还发出“啵”的一声。
姜聿白喘着气将脸埋进宽阔的肩颈里,像是生怕他再叼住自己不放。
低沉喑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那边还有一个隔间,去找找。”
那人应声:“行!那我去另一个!”
门外重新安静下来,陆锦延捏了捏白皙脆弱的后颈,哑声笑道:“别躲了,人走了。”
姜聿白抬起脸来,微翘的眼尾染上薄红,眸底蓄满的水汽悄然溢出眼眶。
竟是硬生生被他给亲哭了。
陆锦延愣了一下,幽沉的眸色再次转深,双唇克制地落在薄薄的眼皮上,往下吻过温热的泪痕,从喉咙里发出叹息声:“怎么哭了……”
“陆锦延,你太过分了……”姜聿白抓住他的头发扯了扯,微哑的嗓音带着哭腔,“下次你再这样吓我,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陆锦延没脸没皮地又亲了一下红肿湿润的唇。
他承认自己有点变态了,但欺负小白兔实在令人上瘾……
姜聿白认真思索了几秒,自以为语气很凶地回道:“我就三天都不让你亲了!”
这个可怕的惩罚确实吓到了陆锦延,连忙贴紧他的脸颊讨饶卖乖:“我错了,别不让我亲,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们在隔间里平复呼吸,等更衣室里的其他人都离开了,这才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陆锦延换好衣服,立刻变回人模人样的篮球校草。
他想了想,转头问道:“小白,晚上球队有庆功宴,你想和我一起参加吗?”
姜聿白犹豫了一下:“我不是你们球队的人,参加庆功宴会不会不合适?”
本来今天打扰大家,他已经觉得不好意思了。
“有什么不合适的?”陆锦延笑了起来,“虽然你不是球队的人,但你是队员的家属啊。”
姜聿白抿了抿唇,抬眼望着他:“你想让我去吗?”
“当然想。”陆锦延毫不犹豫地点头,又补充道,“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好。”姜聿白答应了,“那我和你一起去。”
正如陆锦延一直陪在他身旁那样,从今天开始,他也想参与见证陆锦延的所有重要时刻。
*
全国大学生篮球联赛决赛后,A大全体师生都得知名草已有主,不少人每天变着法子想挖出校草的神秘女友到底是谁。
殊不知,挖料的方向从一开始就错了。
毕竟没人愿意相信那个校草是gay的传言,更不会有人想到,那个所谓的神秘女友其实正大光明地出现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
篮球比赛告一段落,篮球社的日常训练也放松下来,陆锦延得空后除了粘着男朋友不放,就是独自往校外跑。
姜聿白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也没有多问,下课后照常在画室练习画画,等陆锦延来接自己回宿舍。
陆锦延买的床帘也到了,挂上床帘后就变得有点肆无忌惮,经常趁姜聿白不注意偷偷爬上上铺,拉紧了帘子在里面压着他亲。
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尤其陆锦延身强体健,亲着亲着难免会走火,但姜聿白一直提心吊胆,害怕一点也不结实的床架早晚会被他们压散,往往到了关键时刻,就会气喘吁吁地把人推开。
陆锦延也心知肚明,宿舍并不是什么亲热的好地方,只能狼狈不堪地爬下扶梯,走进浴室洗个澡冷静一下,或者借由水流声的掩盖,想着姜聿白被吻得失神的情态自给自足……
等一等,再等一等。
等他的惊喜全部完工,他就可以把人拐回他的家里了……